荊州城外,冷清了好幾百年的古,如今卻忽然變得熱鬧非凡。
寺內,龍沙幫的八大護法,各帶五名弟子,在寺院門口、圍牆全灑下門內奇毒,八個護法也是手持竹筒,如果敵人攻進來,就射出其中的毒霧,以達到阻擋敵人之效。
用毒是龍沙幫這些年崛起和賴以生存的根本,就連幫的龍頭和長老,修煉的都是毒功。
而且幫最為厲害的毒藥金波旬花,就是龍頭大哥掌管。
外麵的第一波攻擊率先從門口發起,十個人組成兩道攻擊陣型,一起出刀,將那扇破爛的寺廟山門轟開。
這些人都吳六奇手下最得力的親兵,武功在江湖上也是二流水平。
“噗!”
長老手中的噴出煙霧,率先攻進來的五人,直覺眼前白霧升騰,緊接著眼睛刺痛,沒看清腳下,正好踩在門口的毒藥上。
騰起的毒藥,粘在這些人的皮膚上,立即就灼燒出一片赤紅的傷痕。
“啊!啊?”
眼睛、皮膚上的感覺,讓這些人發出嘶聲裂肺的慘叫。
“想破我龍沙幫的毒陣,這點人還不夠,讓你們還未進來,先死一半。”
大殿內,是個長老聽得慘叫,臉上卻是的得意之色。
便在此時,忽聽得室外有人長聲叫道:“落一一花流水!”跟著有人接道:“落花一流水。”
“流水”兩字尚未叫完,又有人叫道:“落花流一水。”這三人高呼之聲也是或豪放,或悠揚,音調不同,但均中氣充沛,內力甚高。
剛才還得意的幾個長老,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其中人長老更是驚恐道:“南四奇?他們怎來了荊州?”
和他驚恐的聲音一起傳出耳中的,還有寺外的另一道聲音:“落花流水——”。
這“落花流水”的第四個“水”拖得特長,聲音滔滔不絕地傳到,有如長江大河一般。
他們龍沙幫的毒陣,對付一般二流高手,那是一點問題沒有,可這個“南四奇”這段時間在江南之地聲名鵲起,武功都是當時一流,想要對付他們,根本就是開玩笑。
一流高手的內力,足可以將毒藥吹散,就算中上一點,也不會有太大的傷害。
“龍頭大哥怎還不來?”
剛才聲音,不光是四個長老,下麵的護法也緊張起來。
但他們也知道,就算大哥來了,也打不過這四個人,不過龍頭大哥可以下令撤退,不然私自撤走,回去要輕則挖眼割舌,重則萬毒腐體。
正想著,忽然一扇圍牆猛然“轟”的一聲坍塌,飄起的毒霧也被牆外之人用袖子吹散。
毒霧散盡,隻見是個人影慢慢出現。
四人年紀各異,左首第一個人身形魁梧,白須飄飄,形貌威猛手持大刀,年紀也最大。
第二個人手拿一把鐵槍,第三個和第四個年紀三十多歲,武器都是寶劍。
但第三個人身上的氣度,卻是四人中最好的。
龍沙幫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不該上去拚命,就聽得四個人的聲音齊聲叫道:“落花流水兮一一水流花落!落花流水兮一水流花落!”
雖然離得很近,但聲音聽來忽遠忽近,而且四人嗓音各自不同,或蒼老,或雄壯,或悠長,或高亢,但內力之厚,各擅勝場。
要是韋宇龍在,肯定會對著這種出場方式罵上一句:“裝逼遭雷劈!”
不過人家裝逼,身上確實有些本事,而且每個人身後都有一個門派,尤其是老三劉乘風,也就是“落花流水”中的“流”,那可是武當出來的高手。
龍沙幫的在兩湖再厲害,比起武當,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因此他們隻一出現,就鎮住了整個龍沙幫。
但讓龍沙幫眾人都有些意外的是,四個人並沒有動手,就那樣看著。
眾人目瞪口呆的對視了半天,才聽得不遠處傳來馬蹄聲,接著一個長相粗獷威武的大漢,以及一個和尚,在一群護衛的簇擁下,來到牆外。
“師弟,是龍沙幫的,想必城牆上是東西讓他們破解了秘密。”
和尚談談的說了一句並不在意有人起前來了。
“都殺了吧!”
而那個大漢的語氣更淡,卻有一種指揮千軍萬馬的氣魄,正是韋宇龍的結拜大哥吳六奇。
“南四奇”也聽說過龍沙幫,這個幫派玩毒出名,名聲並不好,因此要殺這些人,他們也沒有什惻隱之心,全當行俠仗義。
身後的護衛頓時抽出長刀,組成一個攻擊方陣,在南四奇的帶領,衝向龍沙幫這個名聲不算好的幫派。
“娘的,這哪是江湖門派,明顯是軍隊啊!”
“拚了!”
龍沙幫的武功雖然差點,聽到對方要下殺手,紛紛抽出武器。
兩方人馬很快打在一起,龍沙幫眾人麵臨生死,困獸猶鬥之下,還是和吳六奇打的難分解。
在天寧寺不遠處,萬震山也帶師弟徒弟先一步到了附近,看著寺內的廝殺,卻沒有動。
“打吧,打吧,最好兩敗俱傷,都死了才好。”
萬震山想罷,對一旁的師弟道:“也不知道這連城訣怎會有這多人知道?我們從後麵繞過去,等他們打的差不多,我們再出手將所有人解決。”
“師伯,這樣做豈不是有違俠義之道?”
一起跟來的一個男孩忽然說道。
“雲兒,你懂什?這些人都是壞人!”男孩的師父戚長發忽然喝止住他。
“哦。”
男孩對師父很信任,師父說是壞人,那便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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