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在那看我笑得跟個傻子似的，挑挑眉道：“你看你笑的，我跟你，你可別當下一個林惜歡啊，雖然我作為一個老板很希望你們認真工作，但是工作狂的女人，容易單身。”他頓了頓，很喪地歎口氣，“雖然我已經做好了隨時娶她當老婆的打算。”

    著他打量打量我，可能是怕打臉吧，他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有男朋友？”

    “我啊……”我想了想，畢竟沈總連宋西辭是誰都不知道，於是放心大膽地出來，“我剛離婚。”

    沈總明顯也愣了，畢竟戳中了一個很尷尬的點，他默默咽了口唾沫：“不是吧，不好意思啊。你們……”他開始了沒話找話的套近乎，“離多久了，有新歡？”

    “沒多久。”我本來打算扳手指算一算數一數，結果發現根本不用數，“昨。”

    沈總訕笑了兩聲，抖抖肩走了。他的走不隻是消失在我的視野，順道也離開了公司。之前就很少看見沈總在公司，我猜他在外麵還有其他的事業，我印象中河流傳媒一直話的人都是林惜歡。

    畢竟這本來就是盧川給她開的公司，之所以讓沈總當董事長也是責任人，可能是為了遮掩這家公司與何氏固業的關係。這倒是很像盧川的作風，他也好，何孟言也罷，這些商人都是做事十分心的人。

    我上午工作了一會兒，林惜歡的助理來知會了一聲，下午開會。

    結果下午的會議上，林惜歡又恢複了曾經的容光煥發，雖然她初現老態，也的確多了絲憔悴和滄桑，但她專注於工作的樣子還是很吸引人的。

    林惜歡了自己暫時不會離開河流傳媒，然後之前和何氏固業的合作也會繼續下去，希望大家都盡心盡力做好這個項目，順版了一下人事安排。

    看著她井井有條布置任務，我想她這上心一部分是為了事業，很多的還是為了盧川，為了他們岌岌可危卻依舊鮮露光明的未來。

    完事之後，她沒留我，但我也心照不宣地沒走。

    我本來以為她會問我盧川那和我了什，但是她沒有，她的開場白讓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謝謝你。”

    我不知道她意在哪：“謝我什？”

    林惜歡沒多，我猜她現在滿腦子隻有她的工作還有她的盧川，她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簡單了四個字：“好好工作。”

    看著她從我身邊擦過，還有這番簡單的對話，我覺得我們倆的關係其實也特別有意思。我們心中都知道很多，卻都諱莫如深，不僅如此，林惜歡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現在在她名下那可怕的百分之四的股份，其實是從未名下轉過去的。

    來也諷刺，盧川做了那多見不得人的事，讓那本來代表著權利和巨額財富的股份變成了燙手山芋。這百分之四的股份從滕思芸手上莫名其妙過渡到我手上，再到何孟言，到林惜歡，最終還是全部報應在盧川身上。

    這可能就是傳中的蒼饒過誰吧。

    下午的時候家政公司和我聯係，有一位何先生預定了他們的服務，問我什時候方便和我交接。

    何孟言對我真的挺上心，雖然他嘴上沒，其實還是關注著我的生活，並且給我提供無微不至的幫助。

    我本來想以我現在沒有時間回家為由拒絕掉，結果那邊服務態度好到爆炸，問我現在在哪，他們會安排人來拿鑰匙，我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他們可以現場簽保證書，不會侵犯我的財產與隱私。

    何孟言安排的公司我本來也沒什不放心的道理，既然如此，我接納了他的好意，晚上就回到了收拾得幹幹淨淨纖塵不染的出租屋。

    何孟言工作結束之後給我打了電話，問了我好又簡單幾句就去休息了，聽得出，他依舊乏得很，想必又是一整馬不停蹄的行程。

    我感覺生活走向了另一條正軌，突然沒有了宋西辭，沒有了荔枝，沒有了突如其來的善意，沒有了千萬豪宅，也沒有了名車名表，但我覺得日子很積極，也很進步。

    畢竟我還這年輕，二十多歲的身子，本身就不是享受生活的年紀。

    這樣過了幾，打破平靜的是警方的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