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快地安排了人去美國找何孟言，這頭找公司高層孫副總商量了一下。

    “差百分之二股份。”又是該死的百分之二，孫副總精確地估算之後，給出我這樣的結論，“之前你手上的那百分之四股份現在在林惜歡手上，你如果找到她，也許還有轉機。”

    這頭我和孫副總的會還沒開完，不等我打電話問沈總林惜歡的下落，沈總先給我打了電話，內容和那林惜歡在會議室接到的一樣：“林惜歡死了。”

    我一下子就炸了。

    沈總他在去泰山的路上眼皮就一直跳，一路走一路跳。事實上，就算林惜歡真的在泰山，那大的一個風景區，沈總也不一定能找到她。

    偏偏很快，沈總就發現了她的蹤跡，來源是山下警局，他們撿到一具女屍，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兩了，再山腳下的河，麵目全非，明顯是從山上跳了下來，然後屍首隨著水流到了這。

    沈總剛開始怎都不願意相信這個死人是林惜歡，包括他看到屍體，他也不信。林惜歡那美麗，那強勢，她怎可能死得這不堪，這鄙陋？

    而事實就是事實，這具屍體背著和林惜歡一樣的包，穿著一樣的衣服。她包有一個盒子，沈總拿到這個盒子的時候手顫了很久。

    “是什？”我問。

    “骨灰。”他有一絲哽咽，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我想象不出來他那樣一個硬漢是如何啜泣的，“盧川的骨灰，到底，他們死在一起了。”

    後來沈總，他要給林惜歡買個墓碑，那個盒子他拿走了，這幾他辦理了林惜歡的後事，林惜歡的骨灰他也帶走了。他要去林惜歡老家，給她父母一個交代，不能讓老人糊糊塗的，連自己唯一的閨女死了都不知道。

    我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你要把盧川和林惜歡葬在一起？”

    “嗯。”他，“我還要給惜歡的墓碑上刻一行字，盧川愛妻林惜歡。我真的很心疼她，她這十多年來就這一個心願，結果到死都沒有實現。我要幫她實現，我相信，如果盧川還活著，他也願意這樣做。”

    我聽了這話不由得長歎一口氣。

    如果林惜歡愛盧川愛得壯烈，那沈總愛林惜歡，愛得何嚐不是偉大？

    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波折多舛的愛，哦不，也許還要加上滕思芸，四個人的糾葛總算是伴隨三場先後的死亡告一段落了。隻是不知道林惜歡的父母麵對兩個人緊挨著的墓碑，又要作何感想？

    如果當年，他們沒有阻撓自己疼愛的閨女和窮子盧川結婚生子，之後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也許他們不會功成名就，但至少林惜歡也不會紅顏薄命。也許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安安穩穩獨此一生，也未嚐不是佳話。

    可惜現在，一切如果都太晚了。

    掛斷電話，我覺得林惜歡這條路也走不通，就算她的遺產過給她父母，而我也成功服她父母幫助我這個忙，光是手續就要走很長時間，而董事會迫在眉睫，根本經不起這些繁冗的手續。

    最後孫副總想了個辦法，讓我跑一趟津，津那邊有幾個散的股東，手上股份加起來也有百分之二點幾，如果我能在兩內逐個擊破，也許還能妙手回春。

    來容易，所謂的若幹股東也有七八人，而我隻有兩時間，談何容易。

    話雖如此，我畢竟背水一戰，試還是要試的。

    好在助我也，事情還算順利，愛錢的用錢收買，要地位的許以參與管理權，我當下午到津，第二下午四點之前，已經服了四個人，拿到了百分之一點二的股份支持。

    也就是，我隻要能在第二下午三之前，再拿到百分之零點八，就有和何攸之抗衡的能力。

    就在我下午結束一個飯局，打算奔赴第二個的時候，孫副總給我打來電話：“何攸之把開會時間改到了今晚八點，他應該是打聽到了你的舉動，故意這做的。”

    這個人真是狠，找找都是將軍，把我將得死死的。

    “那我現在怎辦？”我還在趕往下一場飯局的路上，接到孫副總這個電話簡直晴霹靂，“現在已經六點十分了，也就是我隻剩一個時五十分鍾。”

    “回來！”孫副總當機立斷，“你必須按時出席晚上的董事會，這是最後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