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底氣十足地出了這句話。

    我和何攸之約定三後啟程，在這期間，我把公司的事情給辦了一下。

    自從我那鬧了董事會，大家對我的態度都微妙了起來。

    原本那些前台啊員工的大多以為我隻是不知什原因，又被重新聘請回來的助理。當然，也有悠悠之口，瘋傳著我用了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把他們英俊帥氣年輕有為的何總騙上了床。

    其實他們的也沒什錯，我最早就是把他們何總弄上了床。隻不過我以為那是一場交易，並沒有所謂的感情與未來，不知不覺，兩年時光悄然而逝，我們一起走過風雨、見證生死，然後成為拿著一對紅本本的夫妻。

    如今這些人也不敢什了，那董事會之後，我有那一周沒在公司露麵，這一回來，前台立刻點頭哈腰，連吳助理都不再叫，已經改口稱吳總。

    我笑著道：“我可擔不起這聲吳總，如果你想換個稱呼……”我一字一頓，“叫我何太太。”

    叫我何太太，我底氣十足出這句話。對啊，我就是何孟言的妻子，是何氏固業的老板娘，我和這家公司同生共死，也擔得起這一聲稱呼。

    那前台過去和我關係並不友好，從我在何氏固業當助理時就是如此。尤其是之後我被何孟言當眾趕出何氏固業，她更是不拿正眼看我。以至於我之後再去何氏固業找何孟言或者辦事情時，她都要故意給我使絆。

    而如今，她也隻能點著頭，雙手握在胸前，禮貌地喊上一句：“好的，按您的吩咐，何太太。”

    我召開了一次規模會議，都是何孟言的親信之人，我把任務布置下去，又批示了幾個比較重要的文件，然後我可能要出去一趟，有勞大家掌管何氏固業的事宜。

    三後，我和何攸之一起坐著飛機在美國降落。

    我們是深夜到達的美國。到機場前，我看著地上明滅的萬家燈火歪著頭。

    何攸之一路無話，反而在這個時候主動問我道：“你在想什？”

    “想一些你不會想的東西。”我有氣無力地敷衍著，畢竟，我一直討厭何攸之的嘴臉，所以這個時候也懶得和他多廢話。

    何攸之用一聲冷笑維持著自己的高冷：“，還有什是隻能你想的？”

    這人，看吧，討人厭。

    我幽幽地側過臉，看著他麵無表情道：“想男人。”見他臉部肌肉抽動了一下，我也冷笑起來，“怎，看不出來，你何大少爺還有這種癖好？”

    何攸之吸了口氣試圖緩解尷尬：“我沒有，你繼續想吧。”

    “我好想他，真的。”真的，出來這句話太爽了，我終於知道人為什會有占有欲了，所謂占有欲，就是明目張膽出來他是我的，我愛他我想他我要見他，你們都不能阻止我。

    何攸之略微有些驚訝地瞅了我一眼，然後皺起眉頭嘖了嘖嘴：“實話，我雖然和你接觸不多，但倒真是沒見過你這個樣子。”

    “什樣子？”

    “就是和平時很不一樣。”他思考著，做出這個總結。

    我頭繼續側在那，感受著飛機慢慢降落的感覺，所謂近鄉情更怯，越是在這種時候，我越是感到緊張。何孟言好不好，他想不想我，我什時候能見到他，或者，我這一趟到底能不能見到他。

    麵對何攸之難得的友好對話，我也沒有太過於冷漠，還是表達了一絲絲興趣：“平時什樣，今什樣？”

    “你不是個女強人？你不是麵對董事會那多大老爺們都能臨危不亂，能追到秦皇島的港口隻身涉險？”他細數著對我印象，“我還以為你隻是看上何孟言的錢財和地位，我以為你是一個很理智、目的性很強的人。”

    “現在覺得我並不理智，目的性並不強了？”我笑了笑，“我目的性還是很強，何孟言好好的，這就是我唯一的目的。”

    何攸之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你的目的隻是為了你自己。”

    “我愛他！”我迫不及待搶過何攸之的話，不知道什時候，我患上了一種潔癖，別人對我們的愛情絲毫的質疑都否定，都會引起我的憤怒，讓我忍不住去申辯。

    如果人沾到愛情會變愚蠢，這大概就是我的愚蠢吧。

    聽到這三個字，何攸之也笑了，不知道為什，我覺得他這個笑不是冷笑，反而是一種和我很相似的笑容。我笑得淒慘，他笑得悲涼。

    “我好久沒聽過‘愛’這個字了。”他，“我還以為，不會有人再提到這種幼稚的字眼呢。”

    幼稚？其實太挺幼稚的。但是這些年，我偏偏看到了太多關於愛的故事。

    曾經我以為何孟言這樣的人沒有愛情，直到我知道他曾愛過卜悅，後來又奮不顧身與我相愛相殺。我還以為齊東那樣的混球沒有愛情，可偏偏他在殺了人之後唯一想到的是把錢給珊珊。就算這樣，我還是以為至少盧川沒有愛情，他連自己的妻子都可以設計。最後林惜歡告訴我，盧川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他設計的車禍，不過是為了自己最愛的女人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