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姑娘,為何對她的前世如此的了如指掌?她不會跟她是故人吧?
李莫愁麵露疑惑。
她前世孑然一身,沒有什知己好友,隻有一群敵人。
她沒有如同上一世那般,有點風吹草動就起了殺心。
浴火重生之後,心境變了很多。
李莫愁獸性大於人性,前世古墓生活,與世隔絕,她是不諳世事的小兔子。
後半生殺人如麻,她是猛烈的餓狼。
但骨子是沒有經過人情世故的洗禮的,她一直保持著野獸敏銳好用的直覺。
上輩子被仇恨蒙了眼睛,她的直覺更隨性而來。
她同這個姑娘有眼緣,直覺上,她很喜歡這個姑娘,前世,沒有任何人給過她這個感覺。
前世,她的世界,也沒有任何一個老相識同她是一個性子的。
“你想好要用什做武器了?”
見李莫愁在走神,慕容婉再次問道。
李莫愁看了看四周,眼下心中的疑問,還是不能問出口,時機不對、不合時宜。
她搖了搖頭,回複道,“再議吧。”
慕容婉有些摸不著頭腦,不就是問她準備用什武器?
她怎這一副表情。
緊趕慢趕,不過五日,到了錢塘。
霹靂鏢局。
大門前,一堆人三五成團,躺在鏢局門前。
周圍的百姓,對此都是議論紛紛。
慕震天頭都被他撓禿了。
“這群人,這是要作甚?!!!”
“就是,就是,堵在門口,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
“慕容婉,這個死丫頭,什時候學的下毒?”
“沈明朗,沈星月是不是你倆教她的?”
“掌櫃的,你這可不講理了,沈明朗教她就罷了,畢竟他是內科大夫。
我一外科大夫,我自己對毒理掌握得就很一般,骨科的藥就那幾個,你們常年受傷的,即使不是大夫,不也曉得都有啥?”
“慕容婉,不情不願地給我搭手牽引複位,夾板固定,都是您逼著的。”
“再說,她有這牛逼的下毒手藝,您心中是偷著樂的吧。”
慕震天被沈星月機關槍一樣突突突地一刻不停地吐槽,瞬間蔫了。
捂著耳朵,“行了行了,大姐,你可別嗶嗶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江湖上那多人在暗器上抹毒藥,你不會,哄騙誰呢?”
“中毒了,我的外科緊急救助措施也一樣啊,毒發這事兒,找沈明朗,跟我有啥關係!術業有專攻,我還得啥都懂?”
沈星月嘴巴刀子一般,不讓人。
她是個骨科大夫,人狠話還多。
沈明朗是內科大夫,性別男,愛用心機,話還少。
明朗星月,是兄妹倆,龍鳳胎,長得不像,性格也大相徑庭,唯一的共同點,應該就是他們都是鏢局的大夫。
醫術在江湖郎中百名排行榜名列前十。
沈星月是骨科聖手,沈明朗是內科聖手。
別看他們是龍鳳雙胞胎,又都是從醫的,但卻不是一個師傅教的。
霹靂鏢局,好說歹說也是個鏢局,怎說也算是武行,打打殺殺,跌打損傷,那可不要太常見,招聘大夫,那必然是骨科外科大夫最吃香。
霹靂鏢局,江湖排行榜上,排行倒數。
但是他們的軟實力是很牛的。
“旁門左道”的人才,那叫一個輩出,員工的福利待遇也是很好的。
“我可沒教她,她自學成才!”沈明朗悠悠說道。
“你別說風涼話了,沈明朗,門口那堆人也不是事兒,你去看看能不能解了那群人的毒。”
沈星月看著外麵的人,就很暴躁!
“你也是大夫,你怎不出去?”
暴躁老姐沈星月,聽得他這風涼話,朝著他的腦袋瓜子上就是一拍。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是骨科大夫,不是內科大夫,我哪兒會解毒?”
“就是,沈明朗,你趕緊出去,把那波人打發走,別搞出人命了。”
鏢局的其餘夥計,也勸道。
沈明朗從木樁上跳了下來,鼻梁高挺若懸膽,雙臂環抱胸前,吞吞吐吐、慢慢悠悠、不鹹不淡地說道。“我早就看了,解不了。”
說罷了,揚長而去。
“你都解不了,還讓我去,純心想看我出糗啊——”
沈星月看著沈明朗離去的背影,大聲喊道。
慕震天望向了沈星月,沈星月瞪大眼睛。
“掌櫃的,您別看我,你讓我動手接骨療傷,切個腫物還湊合,解毒,我真不行!術業有專攻……”
“這丫頭,這一手毒跟誰學的。”
“銀花婆婆?”
沈星月突然想到一個人。
慕震天聽到這個名字,眼神凝滯,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或許吧。”
銀花婆婆這個名字,已然很久沒人提了。
“算了,散了散了,他們愛跟那就跟那吧!反正我們束手無策!”
這三天,他們鏢局門口,門庭若市,不過都是一群病懨懨的人兒,口唇發紫,躺在門前,時不時地有人敲門,打聽慕容婉的行蹤。
整個霹靂鏢局,怨聲載道。
“你說,阿婉,也是牛哈,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嘖嘖嘖,靠著一手下毒的本事,行走江湖,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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