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正在鏢局練武場站樁練功,步法輕疾,身姿似秋風。
一動一飄之間,紫色袍子隻瞧見了影兒。
周圍晨起練功的夥計,個個都瞠目結舌。
“這個姑娘究竟是來自何方?”
“這功夫,太太驚豔了!”
慕容婉早晨起來,簡單洗漱了一下。
拿著從廚房那順來的兩個黃瓜,從人堆中擠進來,看著周圍人兩眼,慢慢說。
“還得我吧,看我慧眼識珠!”
她邊啃著黃瓜邊說。
虞修然看著她這副□□絲樣,滿臉嫌惡。
慕容婉毫不在意,瞅了他一眼。
“看啥看,沒見過溫婉的女子啊。”
慕容婉是真溫婉的,額,起碼前世,她真的是乖乖巧巧的溫婉文學女。
唯一的叛逆就是不學醫,不去救死扶傷,不直麵人體的鮮血淋漓、各種惡心的人體分泌物……
為了的,也不過是能溫婉文藝矯情一生。她的人生追求是多的簡單,奈何天公不作美。
來了這以後,周邊都是大老粗,沒有不說髒話的,她耳濡目染也跟著說了。
她雖然盡力逃避了,但環境就這個環境。
身邊還有個沒有邊界感的老爹,隔三差五地就雞娃,閑著沒事就把她踹出去曆練。
人間磨難經曆多了,看慣了人間慘淡。
悄然中,她也跟著不修邊幅了。或許骨子就不是個當公主小姐的人。也沒那個命。
“唉!”
想到,她從一個溫婉的女子變成個女漢子,她免不得淚眼問花,悲春傷秋一陣後,繼續爺們。
畢竟被扔在深山,不爺們點,她的小命不保,在生死麵前,一切都是小事,狗命要緊、體麵靠後。
說來也奇怪,被扔幾次,她的性子也變了,雖然她回來後,仍然會看詩讀詞,但詩詞已然不是原來的詩詞,原本領悟的其中意境,也跟著變了。
慕震天見她,甭管經過多少江湖磨礪。
回到鏢局,都一套模板。
回到閨閣,拿著一本破書,憑欄杆,讀。讀到興起,便感時花濺淚。
對此,他氣得牙根癢癢,卻毫無法子對付她。
李莫愁練完功,就從樁子上下來了。
周圍的鏢師,才緩過神。
他們是來練功的,不是來走神的!
慕容婉給李莫愁遞了個手帕。
李莫愁很自然地拿起來擦了擦汗。
“你要不要練?我教你!”
邊擦汗邊問。
李莫愁對於教慕容婉武功一事,鍥而不舍。
慕容婉搖頭。
“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夠用了。”
說完了,將最後一截黃瓜吃完了。
瞧著慕容婉這般不思進取,李莫愁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這樣,在我的世界中,活不過三章。”
李莫愁的談吐,總會讓慕容婉懷疑,她是不是也是現代穿越人士。
你瞧她對於自己是一本武俠中第一女反派,那容易就接受了,接受度高也就罷了,說話還那現代。
不過對於李莫愁的話,慕容婉是不認同的。
她伸出食指,左右搖擺,否定地說道。
“你當真大錯特錯,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江湖苟到最後的,都是我們這種水平不高的。”
“你瞧,斷臂的是大俠楊過,墜入絕情穀底中的小龍女,葬身火海的是大反派大魔頭。”
說罷了,眼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她沒將話說全,點她名,怕隔牆有耳、影響不好。
李莫愁別她舉例子噎了一下。
搖頭。
“不不不,你這就大錯特錯了。那些炮灰,不是過得不慘,隻是因為他們是炮灰,連名都不配有。”
李莫愁回道。
“所以呢?”慕容婉挑眉。
李莫愁本以為她已然說服慕容婉了,沒曾想,她給她來了個反問?
所以個大頭鬼,那必然是好好練武,避免炮灰!
“炮灰也罷主角也罷,默默無聞也罷名垂青史也罷,最後不都是一抔黃土?”
聽著慕容婉的話,李莫愁無話可反駁。
“你愛學不學,吃飯去!”
霹靂鏢局的夥食是真的很好。
肉蛋奶,五穀雜糧,蔬菜水果,一應俱全還營養均衡。
霹靂鏢局營養餐還得多虧了熱衷於養生的慕容婉。
原本鏢局的夥食隻能說是好。
慕容婉在鏢局學的醫,按理說,她的專科屬性理該是骨科、外科、毒藥、急救一類的。
偏生她鑽研養生一道,說來都讓人笑話。
紅豔欲滴的朝陽從東方噴薄而出,濃豔的殘陽從西山不舍而落,一天到來,又過去了。
李莫愁在霹靂鏢局又呆了一旬。
鏢局眾人,三五一群,時不時地就聚在一起探討探討李莫愁的底細。
他們心中各有揣測,各執一詞。
自打她來這,關於她的流言就沒斷過。
李莫愁是煩的。
慕容婉勸她,“淡定,淡定,任何圈子都八卦愛傳消息。
來了個趟子手雜役都如此,何論來了個武功高強來曆不明的神秘絕色大美女!”
慕容婉端著茶呷了一口。
乾隆三十年,南巡過程中,烏拉那拉氏因剪發失寵,幽禁於翊坤宮後殿,形同被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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