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做準備了,要做的東西有很多。”張力第一個起來,並叫醒了我們。
“這一覺就像沒睡一樣,閉上眼就要睜開了。”文釗坐起來把蓋在身上的外套批上,這的溫度要比外麵低上不少。
之後一行人再度下到地下室,這一間比上次的要深,在它下麵,燈還是不夠亮,但明顯改善不少。我們一直往走,來到一扇木門前。打開後,麵是些雜物。
“軍大衣,可能有點味,但一定要穿,晚上溫度低。”
“礦工帽,看看電池的電量,照明靠這個的。”
“軍用鏟,小號的,也要隨身帶著,是傳統來的。”
“靴和手套,都是橡膠的,防水。”
“防毒口托和目鏡……”
張力從麵不斷的往外遞工具,我們就在外麵穿好,接著再把換下來的遞進去給張力放好。
“去哪?”
“底層。”
“地下還有樓層?”
“當時打算建五層的,們來不知什原因隻剩三層。”
我們從另一條過道來到了樓梯口,再往下,冰涼感就慢慢包圍了全身,下麵的燈一閃一閃的,電力供應不穩定。
“一股味,有點像機油。”
“地下是什,黏乎乎的。”文創往下麵照了照,黑疙瘩一片一片的攤在地板。
“機潤油。”張力答。
“下麵是機房,維持哪的?”回軒沒看到有需要用機房的巨型設備。
“冰凍層的機房。”
“就是冰櫃是嗎?冷凍倉也不見得有這種機房。”文釗時不時蹬下腳來甩開不可避免踩到的黑機潤油。
“哪個有冰櫃,就是之前那?冰櫃放不下了嗎?”我問。
“我們沒有冰櫃,不過那一層是冰凍層。”
“冰凍層?!”回軒一下子明白了,他可是花過三小時在那消毒的,雖然有不熟路線補充消毒液等浪費時間的事,但那是一層樓,他知道多大。
“我父親是它的設計師。”張力頓了頓,“不過前不久出意外住院了。”語氣平緩,是寒氣凍住了悲傷。
“一直沒修好?”回軒問。
最近有些起色了,我父親不在,別的維修人員是第一次遇到的機修問題,父親設計時,避開了很多常用的機路,他自己搞的一套,很多人吃不準。”
“所以我們是下去幫忙的?”我問。
“是下去換班的,為了搶時間,三班倒不間斷的檢修了近一個月。”
“出了什問題?”回軒問。
“過核運轉了,其中具體情況不清楚。”
我們一路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機潤油,在穿過好幾條長廊後終於到了工作地點。
“回軒,你操縱這台簡化的製冷設備,每分鍾拉動下解壓閥,因為沒有機動裝製,爆過幾個缸,雖然操作簡單,但其為半自動老機,問題很多,注意一點。”在一個轉角處,張力把房的工人換了出來,回軒進去。
“文釗,你機靈,幫夏師傅實驗拉杆機械怎用,這兒不少機杆的操作原理還沒弄明白。”往走,張力把文釗按排在了副控製室的控製機箱。
“我要幹什?”又往走了一段,見張力沒動靜,便問道。
“清理黑機潤油。”
“外麵的痕跡就是這留下來的?”
“嗯,父親昏迷了,沒來得及告訴我清理的辦法,所以一直以來都發生了或多或少的意外。”
我隨他來到了一個大池子邊,一大池子的機潤油。
“我們要清理這些?”
“嗯。”
我提了桶打算直接放到池子,張力馬上就製止了。
“為什,難不成用勺子。”
“是的。這一池都是機杆和齒輪。各種機械配件在麵運轉,上麵的薄薄一層機油隻是危險的掩飾,人要不小心掉進去,會被碾碎。”
“那為什還要把它撈出來。”
“本來這是有排出口的,但被卡死了,池機又太複雜,隻能等我父親親自指示或修理。關鍵的,卡住的時候開起了一條縫隙,麵是循環液和電集箱,如果機潤油溢進去就會造成汙染和破壞。”
“我聽不懂,也不打算了解,這複雜的機池就沒個備用裝製?”
“有,我不是說過了嗎,我父親沒告訴我,而我們都搞不清楚。”
“見鬼”
“我們就這樣用勺子撈了快一個月了。”
“怎還往外帽。”我用加長勺子撈著撈著,發現還漫上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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