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戛然而止,伊特瞪大了眼睛,一臉我悟了的神色。
之前他還在想江年突然扯他幹什,現在才猛地反應過來,盯著江年,眼神放光,猶如看到了偶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被感染了,所以在她伸手擋房門的時候拉我,怕我被她抓住。不過你反應怎這快啊,我才剛發現有人擋門,你就拉我了……”
他說了很多,直到被一聲“碰”打斷。
樓下的門被重重拍響,麵的女人有些抓狂地叫出聲,“你們幹什?你們把門鎖上做什?回來啊,開門!回來啊!讓我出去!熱死了,熱死了,我要熱融化了——啊!”
尖叫聲後,是長久的沉默。
緊接著,女人發出了痛苦的聲音,“赫赫——我,我不想變成喪屍,我不想死。救我,救我啊……為什要跑,赫赫,為什不救我……”
刺耳的叫聲劃破夜空,吸引了所有的喪屍注意,它們爭先恐後地往四樓走。
江年和伊特回到了六樓,即使隔著兩層,也能聽見喪屍聚集在四樓女人所在的房門前,拍打門的聲音。
“碰。”房門被踹開,身體膨脹幾倍,腦袋貼著小腿,扭曲的快成了一個u的女人走出,手臂上被喪屍劃破的傷口已經潰爛到森森白骨露出。
她兩隻手死死地掐著自己的脖子,青灰色的臉上還帶著憤怒,嘴不斷地發出“赫赫”的聲音,歪歪扭扭地朝六樓而去。
伊特聽著下麵的響動有些心驚肉跳,“還好跑的及時,這女人是想害死我們啊。看來還是咱們兩個人安全一點,後麵再碰到任何人也不會和讓他加入我們的隊伍了。”
“她會回來。”江年伸手扯住繼續往前走的伊特衣領,拉著他往樓上走去。
感覺自己在江年手仿佛是隻小雞,伊特嘴的一句“那咋辦”,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江年再次開口:“去七樓。”
兩人上了七樓,回到了江年最初醒來的房間。沒多久樓下就響起腳步聲,還有女人沒找到人發出的嘶吼聲。
她有怨氣,即使變成了喪屍,怨氣也沒消失,想找到江年兩個人,所以回到了六樓三人之前待著的房間。
撲空後,她顯然異常暴怒,開始破壞四周,足足折騰了半個小時才消停。
“今天看來是出不去了。”伊特癱在地上,整個人都陷在一中劫後餘生的虛脫中。
“等白天。”江年坐在椅子上,閉著眼道。
“白天?”伊特不確定道:“白天他們都很凶暴,好像危險指數高一些。”
“太陽升起的那一刻。”江年沒睜眼。
伊特聞言眼睛亮了亮,誇讚出聲:“我感覺我和你在一起太有安全感了。你就是我迷失方向的指南針,你就是我的寶,你就是我的……”
江年皺眉,伊特怕他對自己不耐煩,立刻閉嘴,直勾勾地盯著江年打量。
過了一會兒,他實在忍不住好奇,問出了聲,“江年,你是不是玩過這種類型的遊戲啊?”
“沒有。”
伊特小小地“哦”了一聲,小聲地呢喃道:“你這鎮定,我還以為你經常玩這類遊戲習慣了。”
江年睜開眼,見他縮在角落,看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從包拿出餅幹和牛奶扔給他,頓了頓,說:“四個小時後出發。”
伊特應了一聲,“謝謝。”
他笑彎了眼,小心翼翼地吃完東西後,閉眼睡了過去。
淩晨五點,外麵漸漸亮了起來。
江年睜眼,走到窗邊掀開窗簾觀察著樓下的喪屍。
他們因為天色慢慢亮了起來變得暴躁無比,在原地瘋狂扭動著身體,有的甚至還嘶吼起來,互相推搡,場麵一時間有些混亂。
在太陽緩緩升起,陽光照射大地,那些喪屍更是咆哮著躲進沒有陽光的陰暗處。它們很明顯反應更加慢了,從抬腳走一步,整個過程完成需要一分鍾的時間,就像是視頻被慢放幾倍一樣。
江年背上背包,叫醒伊特,“出發了。”
伊特還有些茫然,聞言立刻站起身,揉揉眼睛後帶上自己的斧頭跟著江年出了門。
整個世界安靜的仿佛沒有任何生命存在般,兩人靜靜地走到一樓,沒碰到任何喪屍。
緊繃的身體稍微得到放鬆,伊特站在門口,探出腦袋往外看了一眼。
在看到門口右邊站著兩個貼在牆上的喪屍,手中斧頭差點嚇得溜出去,好在關鍵時刻手反射性地握緊了斧頭。
他看了外麵一眼,往後一退,背脊滿是冷汗。
太多了。
雖然路上沒有喪屍,他們出去也不會碰到喪屍攔路,但是在周圍陰暗處站著的喪屍太多了。
隻要他們呼吸一下,就會被包圍。
地麵上都是血,還有一些殘肢白骨,伊特光看都想吐了,別說讓他屏住呼吸走過去了。
從這到小區門口,有七八批次的喪屍,江年收回目光,就見伊特忽然蹲下身,慢慢地撿起來門口的一根鐵棍,塞進他的手中。
“防身用。”伊特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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