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逃上了車，霍熠然心中快意得很，不料林小霧卻顯得有些失意。

    “怎，舍不得淩洛伊？”霍熠然有些試探意味。

    “我本來以為淩洛伊已經是顏值界的天花板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人間絕色，看來我們公司還真是藏龍臥虎。”

    “顏值界的天花板”“人間絕色”這些形容詞竟都不是用在他身上，霍熠然一時無語，卻也不氣惱，隻得無奈解釋道：“冼雯不是我們公司的，再說她也算不得絕色，你不要碰見個明星就這誇張好不好。”

    “她還不算？魔鬼身材，天使麵孔，別說直男和宅男喜歡，我一個女生都喜歡了。你說我們同樣是女人，怎天差地別？”

    “姐姐不用跟她比，比不了。”霍熠然似有若無的搖了搖頭。

    “我當然知道比不了，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我的意思是，姐姐跟她不一樣，不用拿自己跟她去比較什。”

    “噢，不過她好像蠻喜歡你的。”

    “你怎看出來的。”

    “我當然是用眼睛呀，不過你好像有點怕她，又礙著麵子不得不恭維她。”

    “那你覺得她對淩洛伊怎樣。”

    “很尊敬說不上，誠意還是有的，但不像是真粉，應該就是習慣性的日常社交。”

    “哦哦！那岑晏溪呢？”霍熠然歪著頭盯著林小霧強忍著笑，語氣像極了老師甄考學生的樣子。

    “說不上哪好或是哪不好，反正我看你倆挺對脾氣的。”

    “那淩洛伊呢，你覺得他怎樣。”

    “雖然你上次惱我不夠謹慎，但既然你能向他借機脫身，至少應該是友軍了吧。”

    “不好說，且看呢。”不知為何，霍熠然說這句話時明顯停頓了，聲音也突然深沉起來。

    “為什？”

    “才想誇你這兩天的功夫門道摸清不少呀，分析的這一通，也算可圈可點，切中要領，不過凡事未有定數，當然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咯。記住，這個圈所有的東西皆為利益驅使，穩住自己才能以不變應萬變，成為主導者和破局者。”

    “嗯。”林小霧垂著眸子像是沉思了幾秒鍾，忽然眉頭一舒迎上霍熠然的目光。

    “嗯什嗯，你聽懂了就嗯？”霍熠然看著猶如考拉般呆萌的林小霧，一時沒忍住竟伸手去撫摸她的發梢。這情景說不上曖昧，就是有點怪，怎說呢，有點鏟屎官擼貓的味道了。

    林小霧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再聯想起昨晚那一出，本能的低下頭往旁邊挪了挪，隻留那隻手停頓在半空中。霍熠然看著她小心謹慎的樣子，不由得氣惱起自己，可昨天發生的事他也不想解釋了，或者他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難不成說自己嫉妒成疾，心生魔怔？算了，還是老老實實的窩在車上睡會兒吧。

    下了車，兩人始終一前一後的保持適當距離行走著，林小霧儼然成了他的小尾巴。霍熠然才推開工作室的門，齊躍立刻就迎了上來，臉上神情有些嚴肅。

    “誰來過？”

    “早上你離開後馮總來找過小霧。剛剛黎總來過，見你沒回來就走了，走的時候臉色不太好，應該不是什好事。”

    回程的路上霍熠然就一直在琢磨著這畫會不會跟冼雯有什關聯，畢竟第五幅畫的內容隻有她最為熟悉不過，可幕後之人若真是她，犯不著費盡了周章卻又如此迂回辦事。以她的性子和能耐，想要的東西怕是恨不能即刻就入手，哪能這樣耐著性子磨呀。

    “有人看過或提起過畫的事？”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