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輕言 那我也會給你糖吃。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初厘 本章:第20章 輕言 那我也會給你糖吃。

    傅斯朗頂著“病人季暖男朋友”的身份和醫生以及護士進行了親切的交談,事無巨細地詢問關於她身體的情況。

    見他心細和認真,給她上吊水的是老護士,眼神在兩人之間遊走,慈眉善目笑著。

    季暖感覺這個目光過於熟悉……

    就像是以前過年隔壁家的哥哥帶女朋友回來見家人,湊熱鬧的大人就是以這樣挪揄的眼光看著他們。

    老護士的表情坐實了季暖的想法。

    她生著病,沒耐性去解釋,想著誤會就誤會吧,今晚出了醫院的門,誰還知道有個叫季暖的病人來看過病。

    老護士上完針,給她調輸液的速度,不忘和傅斯朗交代:“半個小時後我們來給你女朋友測個體溫,在這之前你要她把藥吃了。”

    傅斯朗正研究著藥單上的醫囑,點頭說好。

    季暖不說話,拉著身上外套把臉遮起來,外套是傅斯朗的,還著幹淨的清香。

    老護士回到護士站,一堆小護士圍過來,好奇問:“那個帥哥單身嗎?”

    長發護士推搡她,“你小聲些,整個輸液廳都要聽到了。”

    短發護士嘟囔:“就問問,不行嘛!”

    老護士把醫用棉簽處理掉,歎氣說:“沒機會咯,他帶的不是他妹,是他女朋友。”

    “怎問到的?”短發護士猶如晴天霹靂。

    半個小時前男人背著女人急衝衝跑進急診,男人氣質不凡,長相俊美,瞬間成了整個大廳最亮眼的存在。

    他背著的女人看起來很小,大家一致以為是妹妹,但又不敢去問。

    身為醫院的老前輩最擔心的還是小輩的婚嫁問題,畢竟做醫護人員太忙了,找對象也成了難題,便親自上前幫忙探口風。

    遺憾的是,人家是情侶。

    “你管吳姨怎問到的,”長發護士繼續敲著電腦寫病例,“就死心吧,等下半年新來一批新實習生,你再物色物色?”

    短發護士渾身泄勁趴下。

    她吐槽:“算了,都來了四批,我也沒看上一個弟弟。”

    季暖坐得離護士站近,前麵討論關於傅斯朗是不是單身的話題全部聽了個遍。

    甚至心想,是不是有過類似經曆這才拿她做擋箭牌?

    臉上的大衣被拉開,季暖的臉紅彤彤的,傅斯朗用手背探溫度,輕聲問:“好點了嗎?”

    他手不冷,但她燒得太厲害,所以感覺他的觸碰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季暖微微搖頭,“還是好熱。”

    傅斯朗把蓋在她身上的大衣拉好,“等會給你換個冰涼貼。”

    頭上的冰涼貼都開始變溫熱了。

    季暖生著病,但是絲毫沒有睡意,縮在凳子,小聲控訴:“傅斯朗,你占我便宜。”

    傅斯朗剛配好藥,笑問:“怎,不可以?”

    知道她指的是他自稱是她男朋友的事情。

    哼了一聲,季暖偏過頭,“看在你送我來醫院的份上,懶得計較。”

    主要是也計較不過。

    腦子正常運轉都辯論不過他,何況現在。

    “乖一點。”傅斯朗給她換上新的冰涼貼,起身說:“我給你去倒熱水吃藥。”

    季暖‘哦’了聲。

    傅斯朗盯著她把藥吃完,接著出了趟門,回來見他手拿著平板和一個袋子。

    注意到他肩頭有雪,她下意識看了眼窗外。

    大雪紛紛,窗戶起了霧氣,看不清遠處。

    “傅斯朗,”季暖坐起身子,伸出空閑的右手,“過來。”

    傅斯朗疑惑,以為她坐得不舒服,彎下身子。

    她小手在他肩頭拍拍,她嬌憨的神情落入眼底。

    認真把深灰色毛衣上的雪拂開,她說:“你肩膀上有雪。”

    傅斯朗打住她的動作,怕她著涼,快速地自己上手,很快把雪清理掉。

    傅斯朗:“別碰雪了。”

    這姑娘是忘了自己怎發燒的?

    季暖軟糯說:“你要是出門就把外套穿上,外麵冷。”

    占用他外套的季暖十分不好意思。

    萬一他因為自己生病了怎辦。

    傅斯朗沒把她的話放心上,從袋子拿出一條毛毯,這是他放在車上以備不時之需的。

    毯子是絨毛的,蓋起來比羽絨服舒服。

    一下子,身上蓋著毯子和外套,季暖就像蓋著宿舍的大棉被一樣。

    安頓好她,傅斯朗坐下來打開平板接著忙工作,季暖無聊沒事做就呆望著他的一舉一動。

    輸液廳有點吵,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井井有序地處理每一個待辦事項。

    傅斯朗的下顎線緊繃著,眉宇有幾分凝重,觀察他幾次下來,季暖知道這是他認真做事時慣有的神情。

    一雙透澈明亮的雙眸似乎蘊藏著令人淪陷的魔力,肩膀結實寬闊,像山顛之上的青鬆,巍峨聳立。

    想象不到男人是個總愛捉弄她的性子。

    這樣的傅斯朗,她也好喜歡。

    不知不覺,她眼皮變得沉重,閉眼睡了過去。

    正在潤色畢業論文的傅斯朗感覺到肩膀一重,他垂眼看到女人靠睡在他胳膊上。

    頭發遮住了半張臉,因為生病而顯現的脆弱感,特惹人心疼。

    他放輕動作,換了個姿勢,讓她睡在他懷更舒服,接著繼續忙。

    到了護士交代的時間,他向護士站示意。

    聽到季暖的體溫有在下降,他心中的大石放了下來。

    不禁把她摟得更緊。

    還真的有點怕她給燒傻了,本來就有點小迷糊,更遲鈍以後保不準被人騙都反應不過來。

    -

    季暖一覺無夢,睜開眼是刺眼的白。

    緩了好一會記憶才對接上。

    “醒了?”

    頭頂上傳來傅斯朗的聲音,她慌張坐好,伸手整理頭發,不讓自己看起來亂糟糟的。

    傅斯朗伸手幫她把翹起的發尾壓好,笑著說:“看來精神不錯,都開始注意形象了。”

    季暖睡了一覺確實好了許多,除了身上有汗黏糊糊的不太舒服,其他發燒的眩暈感全部不見了。

    她嗔他一眼,傅斯朗聳肩,季暖揚手要拍他,他另一邊手扶上肩膀,“小沒良心的,想好再動手。”

    揉的正是她一直靠的那邊。

    怎說他都是照顧了生病的她,季暖當然下不來手。

    訕訕收回。

    季暖問:“幾點了?”

    傅斯朗看了眼手機:“晚上十點半。”

    季暖咂舌。

    大概在醫院耗了十二個小時。

    從頭到尾,他陪著她寸步不離。

    傅斯朗穿上外套,女人的目光太炙熱,他蹲在她麵前,恣肆輕佻問:“被我感動到了?”

    季暖愣愣點頭。

    確實被感動到了。

    記憶中生病時除了她奶奶,傅斯朗是唯一一個在生病期間對她噓寒問暖的。

    她木然且坦誠的神情令傅斯朗心疼,收回玩笑話,揉了揉她臉,拇指摁在她酒窩上,“那就多感動一點。”“哥哥請你吃頓好的。”

    季暖拍開他的手,站起身冷傲地走在前麵。

    走到大堂的落地鏡麵前,發現自己穿的是睡衣。

    她如死水的心狠狠地一震。

    怎就穿睡衣出門了?!

    還是當著傅斯朗的麵!

    走入鏡子的男人一身大衣,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黑發慵懶,相貌俊朗,姿態閑雅,身上有著一種隱於市的涼薄氣質。

    他像從片場回來的帥氣男明星,而她壓根不忍直視。

    傅斯年懂她在想什,嗤笑出聲。

    “好笑嗎?”季暖瞟他一眼。

    傅斯朗正經點頭,“很可愛。”

    季暖才不要可愛的誇獎,冷漠轉開頭,不去搭理他。

    兩人並肩走向門口,她拉緊圍巾和帽子,這還是傅斯朗的,她出門太急,沒記起要禦寒。

    前麵不遠處,一個女人拎著一個大袋子,給前麵疾走的女孩擋著傘,擔憂囑咐:“忻忻,你走慢點兒啊,媽媽跟不上了。”

    女孩堵氣躲開擋在頭上的傘,偏要站在雪中,女人滿麵愁容,柔聲細語哄著:“乖女兒,沒事的啊,等會見到醫生就好了。”

    季暖突然停下腳步,傅斯朗跟著停下。

    隻見她愣神看著進門的母女,他順著望去,還未問怎回事,女人先注意到這邊。

    “小暖?”白沄敏頓住,站在十米外看著季暖,問:“你是生病了嗎?怎在醫院啊!”

    季暖沒說話,她拽著袖子,胸口悶悶的。

    已經走遠的勞忻忻在看到同母異父的姐姐,臉上的不耐煩放大,她拔尖音量不爽喊:“媽媽!”

    白沄敏心係小女兒,但又不放心大女兒,左右看了幾下兩個女兒。

    季暖指甲叩進掌心,淡淡說:“不是,是我朋友,我陪他來的。”

    指向傅斯朗。

    白沄敏舒了口氣,望了眼女兒的朋友,發現是個帥哥,沒時間多問,另一邊的勞忻忻開始耍脾氣。

    “那就好,”白沄敏立馬邁開腳步往小女兒身邊趕去,“你妹妹生病了,媽媽改天再聯係你。”

    季暖沒應聲,就這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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