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在照顧自己的想法嗎?
她下意識想要說,“殿下,我可以的,您不用擔心民女。”
傅辭煜眼睛看向薑幼白,眼表露了許多情緒,最終還是化作一團煙隨風消散。
麵前這個人,他是越發讀不懂了。
剛剛躲他難道不是因為這件事?
傅辭煜不理解。
他以為是人姑娘不願意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所以才不願意抬頭,連看都不願意看。
他閉了閉眼,幾秒過後睜開眼睛,麵是一片清明,他勾了勾手。
“過來。”
薑幼白不知這人想要做什,卻也不能違抗他的命令。
“坐著。”
傅辭煜拍了拍床。
“這怎行,殿下萬金之軀,這不合規矩。”
薑幼白連連搖頭。
“孤讓你坐你坐便是。”
她複雜地看向太子殿下,內心掙紮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乖乖走上前去,緩緩坐下,隻沾到一點點邊。
傅辭煜看到了,不說。
“那你為何方才不看孤?”
原來是在糾結這個東西,薑幼白眼咕嚕咕嚕打轉,正想一個理由搪塞。
“莫要騙孤。”
傅辭煜說。
“民女……民女是因為……殿下,殿下太好看了,民女自慚形穢,所以不敢看您。”
頭腦風暴了一下,想了一個折中的理由,既沒有騙他,也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還變相誇了他。
太子殿下頗有深意地笑了一聲,隨後雙手撐床,慣性地往後仰。
他好笑地看著薑幼白。
此時兩個人的姿勢,倒頗像是他強迫了她似的。
“孤好看?”
又來了又來了,他又這樣說話了,薑幼白最受不了的就是太子殿下這般跟自己說話,總感覺有一種被調戲的感覺。
薑幼白低著頭不說話。
太子殿下也不著急,他隻是又問了一遍。
“孤好看嗎?”
“薑幼白,抬頭看孤。”
-
那一個個音節就像是打在薑幼白心頭的,惡魔的耳語,她隻能向他妥協,乖乖抬頭看向太子殿下。
他的眼眸是純正的黑色,猶如黑珍珠一般,深邃不見底,仿佛一眼看不到盡頭,就像一潭深幽的泉水,無波無痕。
可就是這樣的一雙眼睛,卻莫名蠱惑,她突然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要被吸進去了一樣。
太子殿下的耳語還在回響,她呆愣到隻能點頭。
-
“好看。”
“。”
傅辭煜一副了然了的模樣,卻發現薑幼白有些不太對勁,他伸出手在她麵前晃了晃,麵前的人才反應過來。
薑幼白像是剛醒過來似的,她搖了搖腦袋,冷靜了半天,才說道,“不是不是,民女不是這個意思。”
“……”
“無妨,你明日就按照孤跟你說的去做就行。至於其他的,不用想太多。”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薑幼白也不能再說什,但是心還是有些不太懂。
“是,太子殿下。”
晚上。
薑幼白抱著一個枕頭站在床前,正在思考自己晚上要睡哪。
主要是跟自己關係鐵的傅陽不在,她這個身份也不便於去和其他的宮女擠床鋪,所以就出現了現在這個情形。
她,一個人抱著一個枕頭站在床前,太子殿下剛喝完藥,現在躺在床上屈著腿看書,津津有味。
薑幼白:“……”
雖然知道不應該打擾太子殿下,但是她已經站了半個時辰不知道自己該幹嘛了!
“殿下?”
傅辭煜把手上的書放下。
“那個,民女今晚睡在哪兒啊?”
薑幼白把那句話問出來之後就後悔了,在太子殿下眼中她不就是一個會治病的民間姑娘,睡在哪兒跟他有什關係,正常情況下不就是應該哪涼快待哪兒去,然後夜晚時刻待命。
以防太子殿下突然出事什的。
傅辭煜把手上的書放下之後,看向薑幼白,確實,這件事他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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