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盤了店之後,薑幼白就沒有在大娘那邊住了。
不過還好,兩家的距離近,想見麵了走幾步路就到了。
這些天準備開張的時候傅陽也來幫忙了,還有應棠。
不知道是不是薑幼白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兩個人天天眉來眼去的,很是奇怪。
比如說:
“薑姑娘,怎今日應姑娘沒有來幫忙啊?”
薑幼白正趁著太陽好的時候準備去曬草藥,路過傅陽的時候突然聽他說了這一句。
“我也不知道,她沒跟我說,應該是家有事吧,怎了?”
傅陽收起不自然的神情,搖了搖頭,故作沒事道,“沒事,我就是問問。”
又比如——
“應姑娘,等一下忙完了要不咱去大酒樓吃個飯吧。”
傅陽把手上的活做完之後,便湊到應棠身邊,笑地說。
應棠沒什表情,隻是淡淡說了一句,“薑姑娘呢?”
薑幼白正在一旁打掃衛生呢,突然就聽到應棠喊了她一句,她下意識想說不用了,誰知傅陽直接遮擋住應棠的視線。
快速說了一句,“她不去,咱倆去就行。”
薑幼白:“……”
剛準備吐槽,傅陽便趁應棠不注意的時候轉過頭來看向薑幼白,表情十分好笑,他雙手合十低聲下氣地用唇語說:求求了。
……
算了。
不跟正在求愛的男人爭執。
她看向應棠,揚起笑容,“應姑娘,你和傅陽去吧,我不太餓。”
此話剛落,傅陽別提有多高興了,整個人差點沒跳起來,剛想說“好啊”,誰知下一秒應棠就說道。
“既然薑姑娘不去,那我也不是很想去了。”
“幼白,我來幫你。”
傅陽:“……”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薑幼白一邊按著肚子一邊伸手嘲笑傅陽。
這倒是她沒有想到的。
-
既然傅陽知道了薑幼白開店的事情,在宮中的太子殿下自然也知道了。
“殿下,您放心吧,薑姑娘在宮外一切都好。”
傅陽在一邊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嗯。”
太子殿下坐在主位上,白皙的雙手輕輕拿起桌上的青瓷杯,放在嘴唇邊吹了吹,隨後一飲而盡。
“平日多去看看,莫要出現前幾日那樣的狀況了。”
“是。”
太子殿下沒有看他,而是起身,背對而立,抬起手擺了擺,示意他退下。
傅陽看到後,行了個禮,便小聲退下了。
-
太子殿下進入偏殿,找到了那個本子,站在麵前,麵上沒有什其他的表情,卻在打開本子的那一刻,眼神流露出一絲的溫柔。
這個本子其他人是沒有見到過的。
是專屬於他自己的。
上麵從封麵開始,便是他從最初到現如今,所有的心理感受。
傅辭煜垂眸,側顏的輪廓清晰分明,窗外的陽光灑進來,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一想到剛剛傅陽說的,薑幼白在民間開了一家屬於自己的醫藥館,在高興之餘,他莫名的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情緒。
她好像漸漸脫離了掌控。
他害怕,害怕她會貪戀民間的溫暖,選擇一直留在那,一輩子經營著她的店鋪,此生都不會再踏入皇宮。
如若有一天他的病徹底好了,那她是否就與自己再無交際了?
傅辭煜不敢往下去想。
他突然有些迷茫。
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辦,先前他有一個計劃,可是按照目前的形式來看根本行不通。
愣怔了許久,他細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罷了。他也不願意逼她,一切都順其自然吧,總會有辦法的。
-
這天,薑幼白正忙著把先前的所有藥品裝瓶,突然前門響起了一陣陣敲門聲,她有些害怕。
周圍也沒什人,今日也不是開張的日子,門敲得那急,莫不是來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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