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在晚上睡前,以白筆在黑紙上書寫名字二十遍,將紙折疊三次放入紅色信封,壓在枕下,當午夜鍾聲敲響時,靈魂可以去往任何想去的地方。若是在天亮前無法歸來,靈魂和肉體將永遠分離……
這是個傳說,誰也沒去求證此說法的真假性。這樣的事情,聽來很是詭異,可偏偏就有些膽大的人不信邪。
辛燭握著手上的白筆無限糾結著,手心出的汗甚至已經順著筆杆滑了下來。她抬手抹了一把額上沁出的汗,咬著唇,抬眼看了看桌上擺放的不斷流逝的沙漏。
她已經糾結半個多小時了,玩這東西會不會有什意外?到底要不要冒這個險呢?
她有些按耐不住好奇心,實在是很想試試。
可是如果真的這做了,媽媽會很生氣的吧?
糾結良久,她暗自一咬牙,抬手寫下自己的名字。
辛燭將黑紙折了三折,小心翼翼地放入紅色信封。反正就是個傳說,也未必真的會靈魂出竅嘛。
她將信函壓在枕頭下,背上書包心滿意足地去上學了。
然而當她回來時,母親辛索正一臉陰翳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攤著如血的紅信封,以及黑紙白字分明的信,在暖橘色吊燈的映射下,透著一絲詭譎。
她心中暗叫不好,母親發現了。
辛索起身,衝上前,啪地一掌猛打在她臉上:“混賬!你在幹什!做這些邪乎的東西會喪命的!”
說罷,一把抓起信封和信,裝入一個有著奇怪符號的黑色絨布袋,扔進了旁邊裝了烈酒的盆,劃了一根火柴,直接扔進盆。
“呼”的一聲,大火占據整個盆子,不多時,盆連布袋和酒都燒得幹幹淨淨,撲起一陣黑煙。
“辛燭你給我聽好,你若是再敢嚐試這些東西,我可對你不客氣!”辛索冷聲怒斥。
她的母親辛索是小鎮最有名氣和威望的占卜師,說什都不會錯的。
“是,媽媽。”辛燭低著頭進了房間。
辛索看著盆中的黑灰,神色陰晴不定,一陣心悸。
辛索一走,辛燭重新抽出一張黑紙,幾乎沒有猶豫地,一氣成寫下了二十遍名字。辛索控製欲強,導致辛燭有著不同於同齡人的叛逆,母親不讓她試,她反倒更堅定了要試一試的想法。
沒過幾天,辛索要出遠門,辛燭便眼瞅著機會在一天晚上睡覺前,將信封壓在了枕下。
她很是緊張,不知躺在床上多久才睡去。
半夜,辛燭睜開眼睛,醒了。風呼呼地吹動窗簾。
她失望地坐起身,什啊!假的,連個夢都沒做。
辛燭撥了撥頭發,準備上個衛生間回來接著睡。
然而,她走到洗手池準備洗手的時候,一抬眼,發現鏡子居然一片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
辛燭立刻驚叫起來。
她有種極強烈的預感,於是她咽了咽唾沫,快步走到床邊。
她的眼中,映著床上那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辛燭的心怦怦狂跳,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頓時覺得不可思議,現在站在床邊的她,是自己的靈魂?
辛燭嘴角上揚,太有意思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當真是剛過午夜,所以她並非醒來,隻是靈魂出竅了。
辛燭當即就溜出門了。
大半夜,仿佛整個世界都冷冷清清,又是冬天,還飄著細雪,鬼才出門呢!
辛燭暗自腹誹,誒?那可不就隻有自己出門嘛?
路上遇到幾個走夜路的人,她還有些擔心,後來發現他們果真是看不見她,也就放心了。
更有意思的是,辛燭特意朝一個人揮了揮手,那人不僅沒反應,還直直地往前走,穿過了辛燭的靈體。
辛燭驚異地看著那人穿過自己繼續走,再一次感歎:做靈魂多好玩啊,,這些人就是夜路走多了,就碰到了……
不過,靈魂不是應該都會飛嗎?那自己現在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果然,稍微嚐試離地幾次後,她就可以肆意在空中橫衝直撞了。
這種全新的體驗簡直讓她不敢置信,仿佛是場夢,太神奇了,她居然可以自由自在地飛。
因為太過激動,她玩高興了險些忘記時間。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