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起來了啊……”今牛若狹隨手拿過一塊扁平的石頭打水漂,最後沉入湖底。
調月春名不語。
那件事情曆曆在目,她蹲在今牛若狹身後,前後搖晃,額頭有一下沒一下碰著他的後背。
今牛若狹猛地起身,將調月春名拉起來擁入懷中。
“阿若,你沒有錯,錯的一直是我。不論是鈴木還是三途,因為我,蘭哥他們都以為你背叛了我們,都是我的錯。”調月春名埋在他胸膛,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今牛若狹的下巴埋進她的黑發間,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你沒有錯。”
“大哥,對不起。”
調月春名從小就有一股傲勁,長這大也沒聽過她說過一句對不起,頂多就是抱歉,現在聽她這一句,今牛若狹倒是有些心疼。
“沒有你錯我錯這種說法,慧娜,我們是一家人。”
兄妹倆就不知道相擁到什時候,直到電話鈴聲響起才分開。
“堇,回來嗎?我查到了一點。”
“好,我過會就回。”
調月春名往後退了一步,“大哥,我現在有事得回去。下次再見吧。”
今牛若狹好久都沒聽過她對自己說“再見”這樣的字眼,同時也有些害怕,不知是下次見還是永遠不見。
所以他說。
“明天見。”
“好。”她應了下來,“我走了,大哥再見。”
今牛若狹看著她小跑離去的背影,像是第一次把她送進學校一樣,雖然時間不同,但心還是不舍。
垂在兩側的手漸漸握緊,喃喃道:“慧娜,你知道我無法坐視不管的……”
調月春名匆匆趕到,他們早已吃過晚飯。
“小春名,你怎才回來。”艾瑪正在收拾餐具,聽見動靜往後轉頭就看見了她,“要吃什?我給你做吧。”
調月春名婉拒,跑上二樓的房間,打開門,姬宮徹背對著她。
“堇。”姬宮徹的聲音聽不出起伏,“這次對上osamu,我們這次可能凶多吉少。”
雖然早就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但她聽後還是眉頭緊皺。
“兩年前的死者鈴木玲也,是osamu組長綾瀨陽鬥的親妹妹。聽說綾瀨對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有著不一般的感情。”
調月春名呼吸一窒。
如果這樣的話,那當初鈴木玲也是因為和今牛若狹在一起而被她殺死,那綾瀨陽鬥肯定對她和今牛若狹心懷怨恨。
大哥有危險……
調月春名撒腿跑了出去。
來到今牛若狹在京都的住處,無論摁了幾次門鈴都沒有人回應,正當她要掏出手機給今牛若狹打電話時,咋咋呼呼的聲音打斷了嗎。
“什啊,怎有個小姑娘?”
“喂喂喂,不會是他的妹妹吧?兩人長得那像。”
“喔?那可真是有意思了,組長!人在這哦。”
“長得還真不錯啊,我已經開始興奮了”
眾人讓出一條路,一個身穿黑西裝的人走上前。
綾瀨陽鬥……
“你就是,今牛若狹的妹妹?”
調月春名努力平複自己快要跳出胸膛的心髒,“是我。”
不知是誰突然爆發出笑聲,“什啊!你看她強裝鎮定的樣子,其實心都快怕死了吧?”
調月春名“嘁”了一聲,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小刀,把它甩出去,正好插在了那人身旁的一棵綠植上。
笑聲止住了,倒是綾瀨陽鬥的臉上多了幾分玩味的笑意。
“不愧是一家人。那家夥也是個硬骨頭啊,妹妹身手也不差。”他的表情突然狠厲起來,“所以我妹妹被你殺死了啊。”
果然是為這事而來,恐怕今晚會很麻煩。
綾瀨陽鬥把那把小刀拔出,仔細看了一遍,一步一步走著,越來越靠近調月春名“我沒有妹妹了啊……那家夥也嚐嚐這滋味吧!”綾瀨陽鬥一個箭步衝上來,小刀正好抵在她的割喉疤上。
刀尖在疤痕上麵輕輕擦過,剛開始有些癢,癢意過後有些刺痛,調月春名微不可查地捏了一把手臂。
綾瀨陽鬥收回了刀,輕鬆道:“難道就你一人嗎?哥哥不在家?那可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哥哥啊。”
綾瀨陽鬥背對著她,身後跑步的聲音愈來愈接近他。綾瀨陽鬥接下了調月春名的腳踢,勁不小,把他震得手腕有些痛。
綾瀨陽鬥毫不吝嗇地稱讚道:“不錯啊,跟哥哥有得一拚。”
既然她都已經動手了,那就沒理由再繼續沉默下去了。
綾瀨陽鬥後退一步,四十個人一擁而上。
她的確能打,但是對於綾瀨陽鬥身邊的人她卻慢慢落到了下風。她開始有些吃力地應對,有人趁機在她的頭上重重飛踢了一腳,調月春名撐不住倒地。
那一腳把她踢得發懵,頭痛得狠,幾次都無法站起來。
綾瀨陽鬥一腳踩在了她的手上,狠狠地碾著她的左手,調月春名差點失聲叫出來,下唇被她咬得出血。
“不叫嗎?果真和你哥哥一樣硬。”
綾瀨陽鬥拿著那把她丟出去的小刀,單膝下蹲,手掌被刀刺穿,調月春名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向下滾落,綾瀨陽鬥猛地將刀□□,她終於忍不住□□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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