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墨珩一番話,外加雨君的照顧。粉黛回去當晚就開始頭痛,第二天早上便發起了低燒。
生病這事,很少發生在她身上。她更不知的是思慮過度了,也會鬱結成病。生病期間,墨珩假扮過大夫,抑鬱成疾就是墨珩告訴她的。
墨珩口中所謂的思慮過度,她自知何事。
窗外陰雨綿綿,天空灰蒙蒙一片,偶爾還會響起一兩道雷聲。她現在倒盼望這場病能一直不好,這樣就不用抉擇。明知躲避解決不了問題。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該決斷還是要決斷。
‘吱呀’一聲輕響,隨著房門的推開,一股淡淡藥味彌漫在空氣中。
粉黛知道是心兒送藥來了,想到那苦澀,她懶得睜眼,索性不出聲裝睡。
“知道你醒著呢!起來吧!”夏臨風坐到床沿,伸手托住粉黛的腰,微一用力,便已扶粉黛靠著他身體坐了起來。
“老祖宗,好困,你讓我再睡一會。”粉黛順勢歪在他身上,把發燙的額貼在夏臨風冰冷的衣衫上,貪戀那份冰涼,不願離開。
夏臨風擱下手中的藥,靜靜抱住粉黛。沉默了半響,忽低低的笑了一聲,道:“小腦袋瓜想事想多了,生病了吧!“
粉黛沒語,往他身上偎的更緊。什時候,他學會讀心術了?
“好了,起來先把藥喝了。”夏臨風輕拍粉黛的臉頰,將藥碗端到手,柔聲道:“雖治標不治本,但喝了就不難受了。”
“不要,好苦,你替我喝了吧!”粉黛在夏臨風懷蹭了蹭,賴著不肯起來。
夏臨風輕聲歎息,“到底什事困擾到了你?不能跟我說嗎?”
粉黛抬起頭,默默瞧了一會眼前的人。她能說嗎?即使能,她該怎說?告訴他所有嗎?說他是神帝之子,他肩上有蒼生,他的忌諱是動情。而她要將他的名諱,添去無情簿,自此之後他兩便是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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