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無畏踉蹌退後,退出勝利線時,一臉驚愕,??台下眾人也無不愕然。
謝驚瀾贏了?
隻見少年風姿特秀,瞳仁靈動,水晶珠一般吸引人。即便唇邊溢血也掩蓋不了風華,仿佛不再是那個羞怯的模樣,而是意氣風發的少兒郎。
但不過短短一瞬,下一刻他便懷著歉意小步到何無畏麵前,“師兄你沒事吧?”
何無畏一掌揮開想要觸碰他的手,一記眼刀子甩過去,“你偷襲我?”
方才最後一擊,對上謝驚瀾的視線,卻仿佛覺得身處一個深不可測的漩渦,一霎那失魂!
便是這失魂瞬間,導致他敗下陣來。
“你修煉妖術!”
謝驚瀾茫然無措地愣著,又著急起來,“師兄…我…我沒有。”
何無畏不依不饒道:“若非你偷襲!我怎會輸於你!定是你修煉了妖術,迷惑我心智!”
謝驚瀾抓緊劍柄,渾身都在細微顫抖,隻一個勁地辯解:“沒…沒有…我沒有…”
許多人看不下,紛紛高聲喊道:“我們看得清清楚楚,你分明就是敗了。”
“你汙蔑謝師弟!”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場麵有些失控,何無畏臉上青了又白。主持長老這時放出靈力,泄洪一般的威壓讓所有人頓時收聲。
“願賭服輸。”
蒼勁話語一出,何無畏更是漲紅臉,收槍離開,經過謝驚瀾身邊時,故意狠撞其一下。
謝驚瀾被這措不及防一撞,身形狼狽退去,勉強撐著劍站穩。
台下一直關注謝驚瀾的一女子立刻飛身而來,落在何無畏麵前,橫眉道:“要不要臉,隨口汙蔑,還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給謝師弟道歉!”
女子一身薄綠彩錦繡衫,眉目靈動,瞧起來宛若一隻嬌俏的珍珠雀。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連主持長老都有點心驚。
這小祖宗也來了!
小祖宗名喚薑羽,薑,皇姓。但薑羽並非皇族,她父親原是鎮國將軍,後戰死沙場,兩位兄長也相繼戰死,母親一連受打擊,一病不起,最後留下女撒手人寰。
皇帝便將她接入宮中,賜名皇姓,封為郡主。因為她一句想修仙,便送到玉煙峰座下。
何無畏神色也是一詫,強裝鎮定道:“我道何歉?”
薑羽怒氣衝衝瞪著他,甩出玄鳳長鞭,鞭子強勁落地,仿若揮出殘影。
謝驚瀾捂著肩膀,唇色泛白,更是楚楚可憐,卻聽得他說:“我…我不…礙事,師兄也…不是故意的,師姐…莫生氣…”
何無畏劍眉一挑,極輕地嗤笑一聲,“聽見了?”
薑羽氣憤得還想要追上去,卻被一道軟糯的聲音喊住:“多謝…師姐。”
薑羽最終隻能跺跺腳,回頭對上真摯明亮的目光時,又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好似想到什,她鼓起胸膛小手一揮,豪邁道:“我叫薑羽,以後我罩著你!”
主持長老咳嗽兩聲,薑羽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還在擂台上,頓時浮現羞紅,急衝衝收起長鞭跑下去。
謝驚瀾仍然是文靜羞赧的模樣,卻在背過身,無人看得見之時,斂起神色。
真麻煩。
……
無眠殿。
“師尊…疼…”
伏在榻上的少年的身子骨還未發育強健,單薄又纖細,皮肉瑩潤光澤,漂亮得像羊脂玉一般。
隻是身上墜著不少青痕,那肩頭出更是一片淤青,瞧起來煞是可怖。
許鶴卿低眉細心抹上,說:“再忍忍,一會便好了。”
指尖帶著藥膏塗抹,冰冰涼涼中裹著一點溫度,卷起一陣陣酥麻。
謝驚瀾並不知這種感覺是什,隻是覺得他很喜歡,想要師尊再多觸摸一些。
自從背上燒疤好了之後,師尊已經很久沒為他上藥了。
可是,以前也有這樣的異樣感覺嗎?
他直勾勾望著師尊,師尊的瞳孔映出他的身影,身影在晃,忽然扭曲起來,變成一把鉤子,勾得他心癢癢。
眼前也似乎泛起一片水霧在蒸發,他濕答答的,又十分潮熱。
一汪清泉忽然覆上臉頰,許鶴卿伸手摸上謝驚瀾,詫異道:“怎這燙。”
謝驚瀾軟乎乎地蹭著,但又焦急得覺著不夠。他本能地靠近師尊,淚眼婆娑軟聲哼道:“師尊,徒兒難受。”
許鶴卿眼見謝驚瀾側著半張臉都爬上潮紅,細密的睫毛掛上濕淋淋的淚珠,也一時六神無主。
早知道便不該讓他參加這勞什子的大會。
一回來便哼疼。
現在還發起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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