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師弟,你等等我呀!別走那快嘛!”
演武廣場上,出落得高挑明媚的少女追著一名玄衣少年,少年肩寬腿長,跨步略快,像是要甩掉身後之人。
薑羽一鼓作氣,徑直飛身躍到謝驚瀾麵前。“謝師弟,你躲什?”
謝驚瀾見無法再避,低眸淡然問道:“師姐何事?”
薑羽氣不打一出來,三年前何無畏散播扶鄂與謝驚瀾逛青樓的謠言。
何無畏因詆毀同門而被下發至其它地方的分支去,但臨行前卻意外遭到報應,差點連命都沒了。
不過不知為何,扶鄂也不見了,據說掌門罰他禁閉。
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謝師弟經過這一事,變得沉默寡言,一副不願與人多接觸的模樣。
若說以前是羞赧膽怯,現在便是自閉。
薑羽道:“過兩日花朝節,今年宗門會舉辦花朝會,到時候一定很熱鬧,一起”
謝驚瀾拒絕道:“抱歉師姐,那日我有任務在身。”
“什任務啊?非得花朝會嗎?唉!你別走啊”
謝驚瀾甩掉薑羽,回到無眠峰,林止衣正在院中練劍,見到他微笑道:“師兄。”
謝驚瀾沒應聲,意欲走過,餘光卻瞥見一抹白影從遠處而來,他頓時浮現和藹的笑,“師弟累不累?不若休息一會?”
林止衣:“”
謝驚瀾眼睛一亮,道:“師尊。”
許鶴卿半身塵,他拍拍衣袖,順著謝驚瀾的話說:“修習不必太過苛責自己,正好,為師做了叫花雞。”
謝驚瀾跟上許鶴卿,他的個頭這幾年如抽筍一般的猛長,如今已略高於許鶴卿。
“師尊何必做那麻煩的吃食。”
許鶴卿淡淡一笑,“不妨事,你不是想吃嗎?”
“徒兒隻是隨口一提。”
林止衣亦想湊上前來靠近許鶴卿,謝驚瀾倏地側過頭眼神斜他,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許鶴卿不知道二人的小動作,隻是看林止衣離他遠遠的,好奇道:“止衣怎了?”
謝驚瀾說:“許是師弟練劍一身汗,不願染著師尊。”
許鶴卿了然點頭,也不再多問。他走進廚房,從坑灰刨出一團灰塊,將灰塊敲開,露出麵鮮嫩的綠葉。
謝驚瀾接過叫花雞,道:“掌門說天龍教近來不安分,把爪子都伸到了雲嵐宗地界。掌門那意思是想叫人去處理。”
許鶴卿抿唇,微微不悅。“所以他想叫我去?”
謝驚瀾點頭。
許鶴卿一邊洗手一邊沉默,掌門打的什算盤他不知道?
天龍教他有所耳聞,這是個起於民間的教派,他們信奉一個叫戈阿的人,不是神不是鬼,而是個人。
傳說一心一意信奉此人,便可得到戈阿降下的福澤,可使人得到永生。
修士苦求一生,與天道爭奪,都不敢說自己能獲永生,信奉一個人便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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