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應聲打開。

    房門漆黑一片，隱隱能看到客廳家具的輪廓。

    “這好像和上次來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

    褚平彎著腰，悄悄鑽進了房間。

    和上次來的時候不同，此時老謝頭的家明顯更亂了，一股刺激的福爾馬林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味道這濃烈，老謝頭難道出了什危險？”

    褚平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八點十分，沒到午夜十二點，應該不會太過於恐怖。”

    以防萬一，褚平從背包將甩棍拿了出來，在手試了試手感，然後滿意地別在了後腰。

    同時將手電筒也拿了出來。

    然後看了看背包躺著的最後一樣東西。

    “江大姐，就委屈你在麵躺一會兒，要是我頂不住了，再來喊你。”

    或許褚平想到了前幾次江晴不靠譜的表現，然後又多說了一句。

    “如果許大姐也在的話，幫我跟她也說一聲。”

    褚平並沒有翻開那本紅褐色日記本，更不確認江晴是否能幫自己把話帶到，一切都隻能說褚平在碰運氣。

    褚平準備好了一切，按照自己之前的記憶，找到臥室的房門。

    之前在出租車上的時候，司機大哥給褚平看的直播視頻，褚平認出了老謝頭所在的房間，就是他的臥室。

    褚平一隻手將腰後麵的甩棍拿了出來，另一隻手的手電筒也被打開了。

    褚平的手電筒是老式的，麵投射出一道昏黃的光線，卻隻能照射到眼前這片區域。

    “應該夠用了。”

    褚平看著小的可憐的光照區域，暗自安慰著自己。

    房門推開，老式手電筒昏黃的燈光照射進去，房間床鋪淩亂，到處都是被人翻動過的痕跡，一根手機支架，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一個破舊的手機則是躺在了不遠的地方。

    “手機還有支架都在這……老謝頭跑哪去了？”

    褚平拿著手電筒向臥室掃了一圈，除了散亂的衣服和床鋪外，根本沒有老謝頭的身影。

    褚平拿起手機，手機正處在直播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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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直播間還挺熱鬧的。”

    褚平找了一個自己不會入鏡的角度，拿起了手機。

    “動了，動了，是不是主播回來了？”

    “喲——主播上完廁所了？”

    “樓上的，請注意，主播那是去吃飯了。”

    “喂，我剛進來，這什情況？烏漆麻黑的，是在直播什少兒不宜的畫麵嗎？”

    “兄弟，有貨嗎？借一部說話。”

    “你們都在等什呢？同樣新進來的。”

    “我們在等人頭，會飛的那種。”

    ……

    看著彈幕越來越跑偏的水友，褚平扯了扯嘴角。

    “他們要是知道那顆會飛的人頭是真的話，也不知道會怎想。”

    褚平關掉了直播，然後將老謝頭的手機揣進了自己兜。

    “看起來是新買的，放在這不安全，我先幫他收著。”

    福爾馬林的味道愈發的濃烈，褚平總覺得要有事情發生。

    “剛才彈幕說，主播上廁所了，難道老謝頭跑進了洗手間？”

    褚平拿著手電筒又向著周圍掃了一圈，確認這個房間沒有人之後，才從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