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頭的那一身破舊的黃色道袍，在直播間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當老謝頭出現在直播間的時候，整個直播間的水友都已經沸騰了。

    妲己不中單說：“大仙大仙，法力無邊。”

    帥鍋愛妹子說：“聽說這有人現場直播開壇作法，特意從隔壁跑過來學習一下。”

    改革春風掄大錘說：“網管，網管，這有人宣傳封建迷信。”

    人帥活好問妹子說：“樓上的是新來的吧，你永遠想象不到大仙的輝煌。”

    高舉社會主義大旗：“我們是唯物主義的堅定擁護者，不要被這些牛鬼蛇神所迷惑，水友們，跟我一起舉報他，不能讓他這種不正之風肆意增長。”

    老謝頭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開播就這火爆。

    “各位水友，少安毋躁，我所在的這座大樓，就在今天淩晨，剛剛有兩個人從樓頂上跳了下來，當場死亡。”

    老謝頭一開口，原本平靜下來的直播間便再一次沸騰了起來。

    檸檬愛賣萌說：“什？大仙這次要探靈？”

    三年一班李佳說：“小學生路過，請問看這位老爺爺直播，需要做什準備嗎？”

    妲己不中單說：“樓上的小朋友，趕緊回去做作業，這不適合你。”

    改革春風掄大錘說：“不要怕，我已經提交舉報了。”

    人帥活好問妹子說：“有妹子不？”

    ······老謝頭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自己還沒說幾句話呢，直播間的水友們，便開始騷話連篇了，看起來麵似乎還有個未成年。

    “咳咳，咱們廢話不多說了，下麵我就帶領大家去兩名死者跳樓的地方，也就是這棟大樓的天台。”

    ······

    就在老謝頭完全將褚平的話跑到腦後的時候，褚平也已經來到了二樓更衣室。

    寫著“204”的滿是鏽跡的金屬門牌，歪歪斜斜地掛在上麵。

    褚平擰動把手，然後用力推去，門軸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似乎是在對常年沒有上潤滑油的抗議。

    房間原本倒塌下去的無名衣櫃已經被人扶了起來，隻不過沒有放回原位，而是被人發放到了一個角落。

    被獨

    自放在角落的衣櫃，就像是一個被孤立的孩子，躲在角落顯得格外的不合群。

    “既然你這不合群，我就選你了。”

    褚平剛剛打開衣櫃，便聽到身後一陣啜泣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哥，我怎沒發現你竟然還是個多愁善感的人。”

    褚平不用回頭都能猜到在他身後啜泣的是誰。

    褚平將一張隻有紅底沒有人物的照片扔在了更衣櫃。

    “老板，是你的行為太讓人感動了，你為了照顧我的情緒，所以才特意選擇了這個被詛咒過的更衣櫃，對於老板你這種行為，我實在是無法用言語形容。”

    褚平額頭一陣黑線，他忽然有一種將婁斌重新塞回更衣櫃的衝動。

    換好保安製服，褚平讓並沒有讓婁斌回到照片，而是讓他跟在自己的身邊。

    “老板，你就不怕我被那個老頭子發現了？”

    婁斌口中的老頭子，指的就是老謝頭。

    “看到他來了，你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