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宋溺受傷的原因,民宿本就忙不過來了,向女士不得已之下隻能含淚拆掉了交流會的帳篷。
一連休息了兩天,今天是交流會的最後一天了。
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坐在前台自個上了一下藥,然後和向女士說今天晚上想去看煙花。
雖然說是說每年都有煙花看,但是實際上除了初來乍到的頭兩年宋溺看過,後麵幾乎整日埋頭苦讀,和煙花無緣了。
這個理由非常的充分,向女士同意了。
她開心的收起藥水瓶,打開冰箱從麵拿了一聽可樂,她平常不怎喝汽水,主要是向女士愛喝,隻不過天氣太熱了,汽水確實是個消熱的好辦法。
這種一聽的可樂,她最煩的就是打開最上麵的易拉罐環兒,加上自己的手受傷了,眼睛在櫃子上環繞一圈,打算尋找一個堅硬的東西將它撬開。
溫熱的體溫覆了上來,掌心擦過她的耳際,準確無誤的打開了易拉罐,冒著氣體的聲音充滿治愈的響了出來。
對上顧遇的眼神,他已經站直了身子,抬了抬眼神示意:“喝吧。”
宋溺腦袋還懵著,這樣突然的靠近,如果是別人的話她肯定覺得這人對她是有什心思的,可偏偏放在顧遇身上。
千萬種可能變化出一種不可能。
她歎息一聲,頹廢的喝了一口可樂,不免對自己陷入了一種懷疑。
論長相,她在學校還是校花呢。
“傷口還疼不疼。”
順著他的視線,白嫩的肌膚上是一道結痂的傷痕,塗上了一點藥水,看著還算愈合的不錯。
她搖了搖頭,表示沒事,顧遇接著說道:“過兩天還得去補一針吧。”
想到那針頭,宋溺就開始犯怵。
小丫頭表情好懂一眼就被看穿,他含著笑意的語氣:“害怕了?”
宋溺故作鎮定:“我才不害怕呢。”
上一次害怕的神情還曆曆在目,如今這副言之鑿鑿的樣子反而是可信度不高的。
但是為了給孩子保留一點自尊,顧遇非常識趣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開口詢問:“到時候誰帶你去?”
這倒是個問題。
雖然心宋溺很想開口讓顧遇帶自己過去,但是前幾天已經麻煩過他一次了,斷然是不可能再去麻煩第二次的。
她眨了眨眼睛,掰著手指頭數道:“向女士肯定沒空的,林叔叔果園這個時候最忙了不能麻煩他,林華還得看店呢,三嬸和大姨忙著交流會的事情肯定也不行……”
數完她開始歎氣:“隻能自己去了。”
一氣成,可憐的毫無破綻,顧遇果然上當了:“需要我陪你去嗎?”
其實說實話,沒想到他能回的這痛快,就好像一早知道她肯定是一個人去的,愣了幾秒鍾。
顧遇以為是自己自作主張了,問:“不想?”
怎突然不陪她去了,我想的啊!
“還是說你有其他人陪你?那你就……”
他話還沒有說完,宋溺已經著急的拉住了他的手:“沒有。”
“沒有人陪我去。”她咬了咬唇:“我,我,你可以陪我嗎?”
“我有點害怕。”
倒不是害怕打針,隻是反射條件的對針頭有些恐懼。
“可以。”顧遇含著笑說:“小孩要有人陪啊。”
宋溺握緊了手的可樂,明明是從冰箱拿出來的,她怎還是一手心的汗。
下午,三嬸帶著幾個孩子浩浩蕩蕩的進來,宋溺剛想給她倒水,三嬸便說沒時間喝,等會還得去看攤子,然後說明了來意:“老師布置了農家作業給這群孩子,你看我們平常也沒時間搞,最近又忙,隻能麻煩你了。”
三嬸難得讓她辦件事,自己是絕不可能拒絕的,再說現在全鎮最空的應該就是她了,就是不太清楚農家作業是個什作業。
三嬸解釋道:“就是在菜棚子摘摘菜,再去泥塘抓抓魚這種,說是現在小孩生活在城市不懂農村什亂七八糟的也搞不懂。”
宋溺聽的似懂非懂,但也大概明白是什意思了,通俗易懂就是幹點農活?
交給了她一個相機,然後說道:“我跟鎮上人都說好了,菜呢你就去老陳家的菜院子摘就好了,魚的話前兩天老李家的魚塘剛把水抽幹了頭應該還有不少魚的,再去你李奶奶家雞圈撿兩雞蛋拍拍照就行了。”
任務倒是不難,宋溺點了點頭。
三嬸拍了拍帶頭的兒子楊陽,七八歲的樣子道:“好好聽你姐姐的話聽見沒。”
那小孩一看就是皮的很,點了點頭看著宋溺笑道:“知道啦。”
得到回應,三嬸放心的把這三個孩子交給了宋溺,一大三小大眼瞪小眼。
忽然,楊陽咧著嘴大喊招呼道:“我媽走了,去玩咯,玩咯。”
剩下兩個一聽,就跟個脫韁的野馬似的開始撒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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