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結束。
盡管非常不樂意,天鏡還是不得不投入到新的一周去。帝丹中學的學生們還像是之前那熱情。他們圍在小攤旁邊,彼此說著學校發生的趣事。
但是今天站在天鏡身邊的神器卻不見了。
事情要從今天早上說起,玲子不知道為什,突然對天鏡說,之後想要減少出攤的時間。
天鏡問她,她也隻是說不想拋頭露麵,害怕被認識她的人認出來。
“怎會呢?”天鏡說,“東京距離我遇見你的地方可是有十萬八千唉!”
她拉了拉旁邊景光的胳膊,說:“相比之下,還是阿景這種情況更危險吧?”
沒想到景光竟然玲子是一條船上的。
他笑著問天鏡:“鏡,難道我就這拿不出手嗎?雖然力量比不上玲,但是我自認還是非常有用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天鏡連忙說。
然而當她想要解釋的時候,卻被景光溫和卻堅定的目光打敗了。
“而且我是這個家唯一的男性,承擔更多的責任也是理所應當的。”
“錯誤!”天鏡還想反駁,“我才是這個家唯一的神明,當然是都得靠我——”
“鏡,”景光說,“現在的情況,我也想幫上忙。”
天鏡被他的話弄得支支吾吾的,她猶豫了好久,才勉強說:“那……好吧。”
她說著,自以為隱蔽地瞟了一眼玲子:“那阿景可要努力地幹活,不要讓我後悔!”
“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等到天鏡摸不著頭腦地跑到廚房開始忙活,景光才坐下來。
他對玲子說:“這下子你應該就沒有什不放心的了吧?”
玲子臉上沒有什表情,但肉眼可見地比之前放鬆了不少。
“那個少年……”玲子想起夏目的樣子,“他應該是我生前留下的後代。”
景光說:“啊,我就想著差不多是這一回事。”
“神器生前的記憶……是絕對、絕對不能被回想起來的。雖然不知道那個叫夏目的少年是怎認出了你,但是……還是盡早遠離比較好。”
“不僅是這樣。”玲子說,“這多年,我和鏡一起都沒有遇見過以前的人……我想這次應該是因為她拍的那個視頻吧。這次是那個夏目,之後還會是別的什人……為此,我必須減少跟她一起出現在人類麵前的次數。”
景光微微頷首:“嗯,我知道了。”
兩人達成共識。說到這,玲子有些無奈地說:“這個拍視頻的事情,確實給鏡增加了不少信仰。”
她看著自己瑩潤的手,這都是神明神力增強所帶來的的好處。
“……”玲子沉默了一下,忽然別過目光說,“真要像這樣,還不如回到以前呢。”
景光起初不解,然後他意識到,玲子所說的,是她和天鏡還沒有遇見他的那個“以前”。
他固然知道對方沒有排斥他的意思,但是心卻陡然升起些許好奇。
——以前的天鏡似乎並不像現在這樣無害,而她的改變似乎都由和他的相遇而開始。
景光好奇,以前的他究竟是個什樣的人。
這種想法是很危險的。
景光隻是稍微推理了一下,就清醒過來,不再想那些事了。
“說不定我以前是個很爛的人。”他說,“畢竟到現在遇見的認識的人還是犯罪組織的。”
“你們在嘀嘀咕咕說什呢!”
天鏡從廚房鑽出頭,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既然不想去,那就誰都不去好了!”
她說完,又扭過頭去。
“哼!”
在吆喝這件事情上,天鏡的主動程度要遠高於玲子。
“烤冷麵,又香又好吃的烤冷麵——”
“冰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蘆——”
天鏡翻動著鐵板上的冷麵,思緒卻漸漸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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