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瑾是不是很奇怪為什我都癱瘓了,我父母都沒出現。”阮安嶼出奇的平靜。
霍呈瑾起身,脫離了他的擁抱,神色有些複雜,“你怎知道你的腿……”
“這樣的事很容易猜到的。”阮安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絲毫沒因為癱瘓染上半片陰翳。
“醫生說隻是短暫的,積極配合會好的。”霍呈瑾看著他的笑心有些難受,不知道該怎安慰他。
阮安嶼點了點頭,他看向窗外,半晌他像個局外人一樣開始敘述他的家庭。
“我爸媽是商業聯姻,兩看生厭,但為了得到繼承權,他們生了我。”
“從小到大我見過他們的次數屈指可數,如果我死了或許他們還會象征性的來葬禮上看我一眼。”
“但是,這又有什關係呢,我已經不在乎他們了。”阮安嶼視線慢慢落到她身上。
他已經有了她了。
如果讓她知道這場車禍的真實原因,她絕對不會放任他不管,她會因為他的家庭、他的傷而憐憫他。
而他需要她的憐憫,需要她的愛來澆灌,來使他能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
是,他是卑劣,是自私,但那又如何?
霍呈瑾聽到他提起他的家庭,有些手足無措,可同時又生出幾分同病相憐。
上輩子,霍呈瑾的家庭也和阮安嶼相差無幾,甚至她母親常常因為不滿意她的功課而鞭打她。
但她不是會安慰人的人,隻能幹巴巴的說句,“你還有我們,你的朋友們。”
“我隻有你。”霍呈瑾話聲音都還沒落下,阮安嶼的話就脫口而出。
霍呈瑾腦子空白了一瞬,還是她手機響了才反應過來,朝他笑了笑接下了電話。
“小瑾,你又去醫院了?”白鑫瑞聲音有些大,似乎很生氣,阮安嶼的表情一下子就不自然了。
霍呈瑾知道他聽到了,怕白鑫瑞又說出什難聽的話,隻好起身走了出去。
“嗯,他家人不管他,又隻有我一個朋友,我做不到把他丟在醫院。”她靠在牆上給他解釋。
“是嗎?”白鑫瑞冷笑一聲,真是好手段,他當初就應該讓阮誠安手底下的人把他撞死。
說實話,他其實也不是非霍呈瑾不可,不過她這個人他還沒睡到,就隻有半途而廢,他不甘心。
畢竟她那張臉確實好看,那一身氣質也是他玩過的所有女人中所沒有的。
況且她玩股票確實厲害,對市場的敏銳度少有人能及,要不是她的家世不能對他有所幫助,他還真可以考慮娶她。
霍呈瑾揉了揉眉心,“不然呢?”不知道是這段時間積攢的矛盾還是怎說,她現在覺得他格外煩。
阮安嶼從來不會這樣,他又賢惠又善解人意,就算身處那樣的家庭也沒有心生怨懟。
“行吧,那你有點分寸,不可能讓他賴上你吧?你又不是他的誰,有什義務管他這個麻煩?”
白鑫瑞說的雖然不近人情,卻也算有理,盡管霍呈瑾並不覺得阮安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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