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怎會在她的房屋門口?
雖然內心充滿了許多疑問,但是為了防止可能會被過往的鄰居看到,佐藤美櫻還是先把諸伏景光拖進了屋。
她先是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臉,簡單檢查了一下,可以確定是本人沒有錯。
又探了探呼吸,的確還活著。
可是諸伏景光是佐藤美櫻親眼看著死亡、呼吸停止的,而這個世界又不存在複活藥。
像這種隱姓埋名前來組織的臥底,往往犧牲後連姓名也不會留下。雖說波本那邊可能會通知警視廳有關諸伏景光去世的消息,但是隻能存活在暗處的他們,如果出了意外甚至連家人都不會知道。就這無名無姓地結束了一生。
作為被組織最厭惡的臥底,諸伏景光的後事往往會交給基層人員草草了事。一般都是一把火燒了比較幹淨,但也不排除有人犯懶直接找個地方埋了。
雖然諸伏景光現在身上的衣服並非當天的那件,但是依舊會透露出線索。
佐藤美櫻扯開外麵的衣服,仔細查看心髒中彈的位置。
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任何傷口了,隻留下了淺淺的一道痕跡勉強表明出這曾受過傷。
死者複生?
佐藤美櫻的這一想法剛冒出來就被她自己否認了。諸伏景光距離他的死亡日期已經過去了兩周多。
就連佐藤美櫻自己身上發生的奇跡也是在相當短暫的時間內才有可能的。
不可能會有經曆了漫長的時間後,有人突然複活了這種事情。
本身諸伏景光就逃得倉促,假死藥也不可能藥效那久。對於處理臥底的事,組織隻會謹慎中更加謹慎,並不存在誤判。
更何況,以諸伏景光致命傷的情況,是不可能連中彈痕跡都消失如初的。
就在佐藤美櫻頭腦風暴的時候,諸伏景光微微動彈了一下。
佐藤美櫻立刻有些緊張地盯著他。
他睜開了眼,但是意識似乎還不是很清醒,嘴含含糊糊地在說些什。
佐藤美櫻聽不清,隻能湊近過去。
然後她聽見諸伏景光說:“終於找到你了。”
看樣子還能溝通,於是佐藤美櫻問:“你為什會在這?”
“我不知道。”
這一次諸伏景光的聲音大了一些,但是神誌依然很不清晰的模樣。
“我不知道我為什會來這,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你是誰。”
“但是我知道我在找你。”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失憶?
佐藤美櫻更加疑心了起來,她試探著問道:“你真的不記得你是誰了嗎?對諸伏景光這個名字還有印象嗎?”
諸伏景光還是搖頭,看樣子不像是假裝失憶。
佐藤美櫻也跟著沉默了。
這可怎辦?如果失憶了的話,連發生了什都問不出來了。
如果想要判斷一個人有沒有失憶,需要測試短期和長期的記憶回憶,並進行其他與思維處理有關的測試。通過驗血、頭部x光和ct掃描,再檢測是否對腦血管造成影響。
然而無論是哪種方式,都不是現在能立刻做到的。
雖然佐藤美櫻直覺對方是真的失憶了。
而且她也不希望就這不明不白地把諸伏景光交給組織。雖然交給組織並沒有什問題,但是臥底複活這種肯定會被設為最高機密,佐藤美櫻又沒有資格參與研究,無法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那可是疑似死者複生,這個世界上許多人都夢寐以求的秘密誒!
諸伏景光身上發生了什,佐藤美櫻想比其他人更先知道。
她當年確實給過諸伏景光一個可以救命的東西,但是她不認為那個東西有在發揮作用。
佐藤美櫻現在自己也有個實驗室,如果諸伏景光身上有新的情況,她也可以拜托宮野誌保和麻生成實研究一下。
為了防止哪天人恢複了記憶偷偷逃跑了,佐藤美櫻決定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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