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之前趙誌強闖進手術室砍人的事情,現在還被醫院的護士們熱烈討論著。
小護士們誇張地渲染當時的場麵,持刀的趙誌強多凶狠,手術室的護士拚命製止,結果全部被砍傷,楊醫生的臨危不懼,蔡醫生鎮定自若的完成手術,警方英勇的製服歹徒
這一切,估計能被當做談資很久。
畢竟,誰也沒有想到那些電視上的事情,就這真實的發生在了他們身邊。
誰也沒有想到,趙誌強會因為貪心妻子的手術費用,持刀衝進手術室,從而造成了這嚴重地後果。
聽說,趙誌強因為這次的惡□□件,被判了很多年。
而他的妻子鄭文秀,手術很成功。
但在醒來之後,聽見了自己丈夫的所作所為,隻是默默流淚,什都沒說。
被砍傷的楊醫生和幾個護士,都在休養。
蔡昱穎去看了他們,幾個人對於當時的情況,說起來仍然很害怕。
但是,如果重來一次,他們還是會那做。
“蔡醫生,609病人的資料拿來了。”
“謝謝。”
蔡昱穎接過一個護士遞來的文件夾,翻看起來。
之前出任務受傷的公子,如今還在他們醫院休養,他受的是木倉傷,幸好沒有發炎感染,隻能是慢慢靜養。
蔡昱穎正在翻看他的病曆,恢複地不錯,大概還有一個星期就能出院了。
於是,合上文件夾,對上公子滿心期待地眼神,說道。
“恭喜你,恢複得不錯,下周就能出院了。”
聞言,病床上的公子頓時歡呼起來。
“蔡小姐謝謝你,你是不知道,我這些天都在醫院待瘋了。”
“再不出院,我就真得哭了。”
待在醫院這段時間,什都不做,隻用休息。
公子過慣了忙碌的生活,還真享受不來這份悠閑,一直嚷嚷著要走。
“我看,你是因為不能出去泡妞,才哭的吧。”
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公子和蔡昱穎一齊回頭看去,邱剛敖和阿華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剛剛的話,就是阿華調侃地。
見兩人來了,公子開始哀嚎。
“敖哥,救救我。”
“你和蔡小姐說說好話,讓她給我辦出院吧,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邱剛敖走到蔡昱穎身邊,兩人相視一笑,對於公子的話,他表示無能無力。
“我幫你說話,她該讓我一起住院了。”
旁邊的蔡昱穎,杏眸微韞地看了他一眼,她哪有這凶。
邱剛敖察覺到她的眼神,自然握住她白嫩的手,察覺的女人在他手心撓了撓,嘴角泄露笑意,心情愉悅。
兩人之間的甜蜜氣氛,讓公子一陣酸意,目光落在他們握住的手上,又問道。
“敖哥,你和蔡小姐,這次是真地在一起了吧?”
“早就在一起了。”
旁邊的阿華率先替這對小情侶回答,他雙手抱懷,看著病床上的公子,打趣道。
“你還是快點把傷養好吧。”
“這樣,才能喝敖哥的喜酒啊。”
一聽這話,公子上道極了,嬉皮笑臉地看向邱剛敖兩人。
“敖哥,什時候喝你和我嫂子的喜酒啊?”
蔡昱穎到底是臉皮薄,紅了臉,扔下一句‘我接著查房去了’,就衝病房的幾個人點點頭,出門去了。
見此,邱剛敖也笑了。
“把你嫂子氣走了,我和誰辦喜酒?”
公子又連連告罪,說是自己的錯,一會兒一定親自給嫂子賠罪。
玩笑過後,公子主動問起了茶果嶺的案子,經此一事,他沉穩了不少。
在醫院的每一天,他都忍不住在腦子構想,在他受傷昏迷的時候。邱剛敖他們是冒了多大的危險,才帶著他這個拖油瓶,從那個毒窩逃出來。
那種情況,九死一生,自身都難保。
就是把一個人拋下了,也沒人會說什。
但是,邱剛敖他們沒有扔下他,而是帶著他從毒窟逃了出來。
隻要一想到這些,他恨不得自己能馬上出院,回到警廳幫忙。
“敖哥,那個出賣我們的奸細查到了嗎?”
談到這件事,說來也是‘好笑。’
走漏他們去南亞村摸底細風聲的,居然就是姚琛口中的眼線。
那人本就是南亞村的,因為販du,被西九龍的人抓住。
而後,被姚琛當做眼線放了回去,根本不可靠。
邱剛敖想到從張崇邦口中聽說的,姚琛居然讓這一個人來協助他們?
真是可笑。
現如今,因為這件事,姚琛出錯。西九龍重案組的領頭,已經換了一個人。聽說,是一個叫成家雋的。
邱剛敖打過兩次照麵,還算是個可靠的人。
阿華拉過一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下,開始給公子訴說這段時間發生的大事。
“你住院的這幾天,茶果嶺南亞村的窩點,已經被我們和西九龍警廳那邊聯合端掉了。”
“那個刀哥已經被抓了,猛鬼在逃,估計也要不了多長時間了。”
這估計是公子住院以來,聽到過最好的一件事了,心情頓時舒暢不少。
“太好了,終於把那個地下毒窩端掉了!”
“大好事,我今天一定要買幾掛鞭炮,好好慶祝一下。”
阿華見他精神很好,沒忍住和他打趣地說著話。
窗戶邊,邱剛敖雙手抱懷,倚在牆上,看著窗外被風吹得飄飄搖搖的樹。
幽邃的眼眸,有看不清的思緒,晦暗難明。
沒被抓住的猛鬼,終究是個禍害。
下午六點,蔡昱穎準時下班。
辦公室外,邱剛敖正在等她。
蔡昱穎收拾完畢,走過去,笑著挽上他的手。
“走吧。”
邱剛敖接過她手的包,眸色溫漣,氣質和工作時很不同,細心問她。
“想吃什?”
茶果嶺的大案落下帷幕,邱剛敖難得輕鬆幾天,所以每天都過來接蔡昱穎下班。今天剛好過來看公子,於是就直接到辦公室等她。
自從經曆趙誌強持刀闖進手術室的事件後,邱剛敖和歐文對她的安全尤為重視,之前是覺得警察這個職業危險,現在看來醫生也同樣不安全。
今天晚上吃飯,歐文也要去。
他嚷著讓邱剛敖教他射擊和格鬥,鬧了好幾天了。
今天好容易得空,歐文特別準時,等邱剛敖和蔡昱穎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門口等了。
一見麵,迫不及待地推著兩人。
“快快快,我請你們吃飯。”
“吃了飯我們直接去射擊館,我都安排好了。”
兩個人簡直一點選擇的權利都沒有,直接被歐文拉著到了一家西餐廳。
金發棕眸的boy,帥氣的打了一個響指,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笑得十分闊氣。
“隨便點,我買單。”
他前幾天才和歐兆華通了電話,董事長老爸直接給他打了一筆巨款,讓他在香港好好玩幾天。
歐文現在也算是一個小富翁了。買起單來,也是格外大方。
他把菜單遞給蔡昱穎,自己目光灼灼地盯著對麵的邱剛敖,急切道。
“姐夫姐夫,你和我說說,我一會要不要準備什?”
“用不用買一身專業點裝備?”
“”
蔡昱穎一邊看菜單,一邊不時聽著兩人說話的聲音。
歐文之前做事總是有點三分鍾熱度,這次,難得看見他對一件事這上心。
邱剛敖對於自己這個過分熱情的小舅子,也表現出了極大的耐心,開始和他說一些練射擊的技巧,還有他自己練習時的一些事。
兩個人聊得分外投機,熱火朝天。
吃飯時,都沒顧得多吃幾口美味的牛排。
一看蔡昱穎放下刀叉了,歐文立馬拉著邱剛敖就直奔射擊館。
“蔡沛沛吃好了,走,姐夫,我們去射擊館。”
“我一會兒一定好好學。”
看兩個人這副哥倆好的模樣,誰能想到他們最開始的針鋒相對呢。
到了射擊館,兩個來了興致的男人,一個忘記自己女朋友在身邊,一個壓根就沒想起自己的姐姐,歡歡喜喜地就去選喜歡的木倉了。
幸好蔡昱穎沒生氣,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不遠處,邱剛敖開始教歐文怎握槍。
“您好,這是贈送的茶水。”
服務員把一壺茶水放在茶幾上,蔡昱穎道了一聲謝。
這家射擊館場地很大,被用來當做道具的也都是仿真木倉。
即使和真木倉還有一定差距,但手感和體驗對於顧客來說,已經相當不錯了。
邱剛敖教了歐文怎瞄準和握木倉之後,就讓他自己練習準度。
轉過身,看見蔡昱穎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翻著手的雜誌。
後知後覺的邱sir,終於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女朋友。於是,果斷拋棄小舅子。
走到蔡昱穎身邊,“是不是有點無聊?”
蔡昱穎搖搖頭,嘴角掛著清淺的笑意。
“不會,挺有意思的,隻是我沒接觸過,不太懂。”
聞言,邱剛敖拉起椅子上的人,往射擊的地方走去。
“我教你。”
蔡昱穎看著桌上的手木倉零件,一臉迷茫,滿臉寫著這是什的問號,隻能無措看向邱剛敖。
邱剛敖被她的樣子逗笑了,嘴角微勾。
拿起那些零件,一邊給她解釋,一邊開始組裝。
蔡昱穎見邱剛敖三兩下就組裝好了一把木倉,像個盲目的粉絲一樣,誇讚道。
“哇,好厲害。”
旁邊的歐文看見了,忍不住嘴酸一句。
“姐夫,你教我都沒有這仔細。”
果然,還是女朋友什的最重要。
有個詞語怎說來著,重色輕友!
“這樣,手指扣著扳機。”
邱剛敖幫蔡昱穎把手指放到正確的位置上,而後,又站到她身後,握住她的手舉起木倉,瞄準。
“砰——”
一枚仿真子彈破膛而出,帶著劃破虛空的氣勢,命中靶心!
見狀,蔡昱穎忍不住歡呼。
“打中了打中了。”
打中靶心,對於邱剛敖來說,是無數次刻苦訓練之後,很平常的事。
但對於蔡昱穎來說,這體驗實在新奇,不停換著法誇讚人。
“阿敖好厲害,一下就打中了。”
“好棒啊。”
此時,她全然忘記了自己男朋友是個警察這件事。
邱剛敖看著她燦爛開心的笑,就像是小孩子得了件禮物,得意地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一樣。
女人明媚的笑臉十分有感染力,邱剛敖不禁跟著彎了嘴角。
旁邊連靶子都還沒摸著的歐文:“”
他感覺自己越來越亮。
從射擊館回來,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邱剛敖把姐弟倆安全送到樓下,才驅車離開。
“射擊真是太過癮了,下次我還要去!”
電梯,歐文還沉浸在剛剛的樂趣之中。
蔡昱穎沒忍心打斷少年美好的幻想,事實上,她覺得再有幾天,歐兆華就該派人來接他了。
知道歐文不可能一直留在香港,蔡昱穎想到他會離開,心已然不舍。
這幾天就隨他玩吧,開開心心的,比什都重要。
“叮——”
電梯門打開,歐文勾住蔡昱穎的肩膀,心還想著明天要去哪玩,臉上掛著燦爛的笑意。
誰知,出電梯門,才走了幾步。
姐弟倆的步子就同時停住,臉上的笑容消失,盯著那個站在他們家門口的女人。
“怎,在外麵野久了,連我都不認識了?”
女人的聲音夾槍帶棒,帶著明顯地不善。
歐文整張臉都黑了下來,語氣衝火道。
“你來香港幹什?”
“我來幹什?”女人反問一句,覺得好笑。
“kevin,你跑來香港和這個賤丫頭混了幾天,就連自己親媽也不認了嗎?”
女人正是陳英,因為歐文遲遲沒回國外,她便直接找來了。
陳英穿著華麗,風韻猶存的臉上,一條皺紋也不見。由此可見,這些年富太太的生活,她過得多滋潤。
自從她嫁到國外之後,老公有錢,她又生了個兒子,地位穩固,順風順水。
要說唯一一件糟心的事,就是蔡昱穎,陳英恨透這個前夫留下的女兒,恨不得她消失。
“什賤丫頭?!”
歐文火氣一下就起來了。
“她是我的姐姐,也是你的親女兒!”
“我沒有女兒!!”
回答歐文的,是女人失控的尖銳聲調,陳英怨毒地看著蔡昱穎,語氣極端。
“我從來沒有女兒,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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