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前往克莫山脈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我有點爆炸 本章:第十一章 前往克莫山脈

    樹林間,小叔林墨用盡最後一道氣力,飛奔了十路後,最終倒在了倆姐弟的攙扶之下。

    淩澈不清楚身後有無追兵,想想自己這狼狽也是第一次,卻沒成想會把淩元跟林墨扯進來,深知不能自亂陣腳,否則前方就是斷頭路。

    遠處有一處人家,淩元見之就要上前,卻被淩澈攔住:“小元,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不要打擾人家。”

    淩澈怕連累他人,沒跟弟弟說出心中所想,是怕嚇到他,卻是淩元有所著急:“姐,小叔受傷太重,再不找個安頓之所,萬一小叔死了可怎辦?”

    恍惚中的林墨聽淩元此話,他的確感覺自己的生命快要枯竭。

    從小就是淩澈淩元倆人的叔叔,豈可有將死之象,強行忍住傷痛,林墨笑了出來:“小元啊,小叔沒那容易死掉的,小叔有厥犁跟擎身……咳咳咳……”

    父親林羨的忠告不是兒戲,林墨未能遵約,身上的傷勢,隻怕是已要了他大半條命,噗的一口,鮮血再次噴口而出。

    時間緊迫,淩澈也顧不上那多,將林墨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腳步加快了些來到那戶人家門前,敲開了大門。

    應門的是一位年芳十三的姑娘,小姑娘皮膚黑黑的,但見淩澈的清麗清純模樣,小姑娘便被驚住。

    在姑娘身後,卻有人問道:“莎兒,是誰啊?”

    被稱作莎兒的姑娘慌張道:“爹,有人受傷了,需要立即用藥……”

    一名中年男子從女兒身邊越過,瞧見淩澈三人,個個疲憊不堪,醫者仁心的他並未大閉房門,連忙從淩澈手中接過身受重傷的林墨。

    淩元對此心情舒展許多,在他跟著小叔往克莫山來的這段路上,一路走來見識到的人情冷暖,都是別人要從他手中要點什好處,才會給予幫助,而今天遇到這戶人家,才讓他對外界的看法,有了些別樣的見解。

    三人之中,淩澈的傷勢較為緩和,比起已無行走能力的林墨而言,她跟胸口被劍挑傷的弟弟算是輕傷。

    這戶人家姓張,荒郊野嶺的,沒成想張家家主不僅行醫,在過去還是一名武師,他這幾十年間,與別人磕磕碰碰多少會點正骨術,雖然不敢保證林墨受的傷,他能夠完全醫治,但他已經拿出來祖傳的秘方在救治。

    淩元第一次聽見這祖傳秘方的名字時,對此心有芥蒂,大骨湯這俗氣的名字,越聽越像一道菜肴,雖說藥香沁鼻,但這張家大叔拿出來的湯藥根本上不得台麵,連最基本的丹藥都不是,如何能醫治人?

    然而姐姐淩澈很放心,畢竟看人無數的她,瞧得見張家大叔那忠善的臉龐,且能在這荒山野嶺常年居住,沒有點真本事,如何保全?

    淩元自小身居深宮,對外界充滿了期待,對張家大叔口中醫治好了百人的大骨湯,有頗多意見。本想執意拿這道泡澡的藥水,用嘴嚐嚐味道,瞧瞧跟宮中的滋補湯有什區別,卻被淩澈攔下,還被自家姐姐說成,救小叔命呢,還胡鬧!

    張家人專門給林墨騰出來一間房,淩澈對此十分感激,可弟弟淩元卻閑不住,重病的小叔不去照看,吃喝都快把張家當做了自家了。

    隻有張大叔跟女兒的張家院子,擁有著有前後院,也算得上是殷實的大戶,而淩元在張家猶如自家一般到處竄,見到稀奇古怪的農具就大驚小怪,還時常大叫,將張家姑娘嚇得小臉失了血色。

    淩澈那時還以為是遇襲,也將她嚇得不輕,最後隻能拿著雞毛撣子,才唬住了調皮的弟弟。

    張家姑娘名喚張莎,淩元曾當麵對張莎說她皮膚黑,像個男孩子,讓瞬間失落的張莎不知該如何作答,好在淩澈在旁,及早地將多事的淩元拉回身邊。

    淩澈這個做姐姐有時還真不敢想,弟弟會不會真將別人張莎一個姑娘,當做男孩了,這讓張莎今後如何見人?

    淩元可不在意,他鬧起了脾氣,當著張莎的麵兒直說道:“本就黑黑得像個男孩子嘛,她又不像姐那白。”

    淩澈賞了淩元一個栗子,將這好動的弟弟拉倒旁處,再次教育道:“你還說呢,皇上平日可沒少叫你少以貌取人,你才出來多久,連平時書上寫道理全都忘記了?”

    淩元一聽姐姐對母親的這般稱呼,好沒氣道:“姐,你別總是皇上前皇上後的,娘就是娘,為什偏要稱呼得這見外?”

    淩澈懶得理會,說道:“反正不許你再這般侮辱人家張姑娘,你再肆無忌憚的話,以後可別叫本宮理會你!”

    一聽姐姐拿出了公主姿態,淩元覺得姐姐好無趣,隻得應是。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淩澈所擔心的追兵並沒有來,這讓她鬆了口氣。但淩澈依舊專注著四周的一切異動,為防萬一,她會在得空時,走出張家院子,到處走走看看。

    說來也怪,張大叔的大骨湯,醫治好內傷的病人有很多,但將死亡邊緣的人拉回來,還是頭一遭。

    見到侵泡在木桶之中林墨氣色逐漸轉好,張大叔對此嘿嘿一笑,說道:“這湯藥似乎很對林公子的胃口啊。”

    這話像是說在雲,一旁的淩元問道:“張大叔,你這大骨湯難不成對小叔的傷病,有什特殊之效?”

    張大叔也是不太清楚,隻是用那這厚繭的手掌扣著後腦勺,說道:“我也隻是猜測,這大骨湯以前給別人泡藥浴的時候,藥香半天都不會消退,而林公子用了不過一個時辰,湯的香氣,就淡了許多。”

    “這說來,小叔他很快就會好啦。”淩元開心著,卻又有擔心,“那還要多久才會好?”

    張大叔看著這涉世不深的孩子,心頭大是喜愛,與淩元說道:“孩子,凡事我們就求個安穩,你家小叔的傷勢,現在就不是往好的地方發展嗎,估計這兩三天就能醒來,痊愈的話,大概得二十天左右,我們啊,不求他好的有多慢,隻求能好。”

    淩元緊張的眉頭,緩慢的舒開,心底逐漸嚼透了這個道理,也不由得咧嘴笑了笑:“是我心急,隻要小叔能好就行。”

    翌日,淩元幫著張家小姐端著水盆路過小院,他本是打算幫著張莎洗菜,好一會兒午飯時候吃個飽,但見姐姐坐在那兒臉色六神無主,便駐足道:“姐,張大叔家的藥草很管用,小叔的傷好轉了許多,你別太擔心了。”

    淩澈回神過來,見弟弟在旁,招手喚之。

    淩元好奇跟上,問道:“姐,你怎了?”

    淩澈仔細打量弟弟一番,憂心道:“小元,都怪姐姐不好,把你跟小叔害成這樣,若是姐姐早些去摸清李家底細,也不至於讓我們如此狼狽,你的胸口還疼嗎?”

    淩元拍了拍胸脯,一句話都不說,就跟姐姐表示自己好完全了。

    淩澈淺淺一笑,心頭舒暢了些。

    淩元開口想要勸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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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卻被姐姐要求道:“聽姐姐話,小叔傷勢一好,你跟他就立馬回去,好不好?”

    “好。”

    淩元答應得很快,讓姐姐並未起疑心。

    張大叔以前是個武人,沒動拳腳之後,就開起了藥館,平常的時候人都是在藥館安家,可張大叔卻放著城邊兒的藥館不住,偏偏帶著女兒在這深山林定居,說是這樣便於采集藥材,也好就近搓藥丸,等做出一個批次,再定時到藥館開鋪。

    也不是張大叔吹牛,他做的藥丸是城鎮好多人都爭相競購的,仗的便是他老張家曾經用正骨術打下來的這塊金字招牌。

    父親是個心細體貼之人,女兒張莎也極為相似,兩父女深居山林,對山林的可食之材大為了解,這幾日的三餐,五菜一湯少有重複。

    淩元吃慣了宮的全席,出門在外,也吃過客棧的好菜,但都沒有張大叔家菜肴來的美味,特別是張莎做的一道魔芋鴨,讓淩元頓頓都想吃。

    之後的日子,淩元經常回憶起這道菜,算是遭遇大難過後,精神上的一種美味記憶。

    張莎算起來,比淩澈兩姐弟小一歲,但性子比較為成熟,形體儀態像極了待嫁的黃花閨女。

    今天張莎穿著一身紅衣,張大叔說紅色喜慶,說不定泡在藥桶的林墨,傷也會好的快些,便要張莎穿上顯顯。

    張莎坐在凳子上,用腳來回踩著鐵藥碾,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做事,這樣的平淡日子持續了快一年。

    麵前跑來了一個口無遮攔的小子,跟她說道:“你是不是不開心我說你黑?”

    手臂直直地搭在凳子上,撐起著張莎的纖細身子,做事的她性子如潺潺流水,但突如其來的這一句,讓她輕輕低下了頭去,一時之間不知道怎回答淩元的話。

    淩元看得出來張莎的心思,笑著說道:“隻要你肯叫我一聲哥哥,我就不嫌棄你長得黑了。”

    張莎不想搭理他了,占便宜還沒見過這光明正大的。

    淩元咦了一聲,從張莎的左邊兒繞到右邊兒,又從右邊兒繞到左邊兒,張莎被他繞得頭暈暈,不知他要做什,隻聽得淩元依舊問道:“怎樣?”

    張莎的小臉別了過去,說道:“你走開,我不想跟你說話。”

    誰成想淩元動作好快,他繞到張莎另一側,把他那笑嘻嘻的臉,湊到了做派一向都規矩正統的張莎麵前,兩人鼻尖相隔不過一指寬,直弄得從小就乖乖牌的張莎凝神倒吸一口氣。

    淩元的丹鳳眼真的好看,張莎看入神了。

    淩元見她呆住,晃了晃手,問道:“你啞巴啦?”

    張莎猛地一回神,正過身子,腳下繼續碾藥,不再理會淩元。

    淩元憋了癟嘴,沒好氣道:“不好玩兒,不聽話的丫頭,以後我可都叫你黑妹妹了。”

    張莎還是不理。

    淩元突然問道:“你家有饃饃嗎?如果沒有,隻要是路上可以讓我帶上吃的,都給我一些吧。”

    “你們要走了?”

    張莎腳下碾著藥草,忽覺不對:“可你叔叔還躺在床上的啊。”

    “不是我們,是我,我要走。”

    淩元身上的錢已經用完,他林叔身上有,可他沒醒來,不能私自拿,他姐姐更是不能告訴,隻得想辦法讓張莎給他準備一些饃饃,讓他在路上簡單果腹。

    張莎見他心中有事,問道:“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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