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破功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我有點爆炸 本章:第四十一章 破功

    帝國擴僵一事,進展得最順利的地方,都是在山邊兒,那些村子聽說有軍隊會駐紮在此,保護他們的安全,性格淳樸的山民們也都覺得可有可無,直到真的見到那些身穿鎧甲的軍人,那英武的模樣,瞧得神清氣爽,倒有些年輕小夥有了參軍的衝動。

    稍有些硬茬的,還是幾百年來,一直圍山做城的城主,他們是掌管其命脈,治安,民生,祭祀一個都不落下的土皇帝,豈可輕易交出這種高人一等的身份?

    想要這些城主將土皇帝的權利交出來,著實費了黃維諸多腦力。

    根本就不會有哪位城主自願交出管理權,這邊展示了軍隊的實力,從來都是不過百名的城中治安隊,突然見到城門外的軍隊方隊,黑壓壓的一片讓人心頭堵塞。

    未見過陣仗的守城人,像是鬼追來了一般,喚來了城主舉頭觀望,膽子細一點的城主望一眼就兩腿發軟,主動開城門迎接帝國軍隊。

    本是事先便接到接任書函,帝國也沒打算各個城的城主會乖乖聽命於自己,早在兩年前擴僵計劃萌生之時,帝國將往幾年各個城主暗施刑法,與人勾結欺男霸女,甚至個人的癮癖,都一一捉摸透徹。

    遇到城門久閉不開的,則命人在城門外高聲宣讀城主歹事,脾氣爆一點的城主,當場怒斥帝國軍隊一派胡言,欺壓道靈無辜百姓,但罵鬧並不頂事。

    隻因罪惡滔天的人,總有人們記得他的惡,當有人替受苦人們出頭之時,一邊兒倒的氣勢要將城主政權推翻。這類罪惡之人,大多都養了狗,高喊自家城門不容侵犯,要帶著自己府兵與帝國拚個玉石俱焚。

    但結果都一樣,反抗劇烈的城主,幾乎沒有一個背後光鮮,具是身懷人命慘案,帝國當場宣判遲遲不肯放權的城主死刑,由道力高深的天刺人員提貓後頸子一樣,將城主帶到城門之上執刑法。

    因初來乍到,進城後的星冥未做太大動作,各個城主哪些是才幹,哪些是窩囊,星冥都記錄在冊,有學識本事的留下繼續任職,給出了古稀之前繼續任職的承諾。

    而城主背後的關係,帝國一律酌情處理,能放過大多放過,除非不識時務者,以及犯案在身之人。

    不敢侵擾城中百姓,‘不敢’一詞,是黃維明著下的死命令,派兵巡街亦是懷柔政策,目的就是在以雷霆手段擊垮城主後,星冥在態度上先與城中百姓混個臉熟。

    此番先兵後禮帶來了良好效果,沒有哪個城池緊閉城門超過兩日,一般第三天城主都會在城門墩或者家中暴斃,死相皆是一刀封喉

    大將軍之女左檸所在的十人隊,正在一個名叫雨蓬城的大城鎮巡視,滿城豔陽高照,氣候尤其舒暖。

    畢竟是帝國的軍人,與過往城中的巡街士兵相比,自然瀟灑英氣許多,走在街上的十人,引來了眾多百姓觀望,有看稀奇的,有看英俊小生的,有看帝國一派正氣的,而那英俊小生,自然是女扮男裝的左檸。

    十人隊身著具是白色鎧甲,並配鮮紅領巾,左半身關節處,也有伸出來的紅色衣料,顏色差別看上去,讓整體很有新鮮感,十人中領頭人持兩刃長槍,後九人包括左檸,皆是腰懸厚背刀,重達十餘斤。

    前方屋簷處,有人越過,緊接著又一人緊跟而去,兩人身姿卓絕,在高低不平的瓦房上,如履平地,身手極為不凡。

    緊追的男青年麵紅齒白,十足的俊生範兒,隻是身著淺灰布衣,他眉宇間透露著愉悅,作為追擊的一方倒顯得不急,眼瞧前邊兒的人要把自己甩掉才罷休,男青年朗聲道:“房子已,你跑又是出了幾分力?停下與我戰一場,才是熱血男兒!”

    耳畔疾風呼呼,好話說了不聽,男青年高聲道:“去年十月初五傍晚,你搶走餘家管事用作發給兩百名苦力的工錢,估計一百兩。今年正月二十,奸汙梁家村村婦兩名,擄走了尚在繈褓的嬰孩,你這找女人撒氣的的本事,這會兒都使在腳上了?”

    男青年的喊話,響徹方圓百米,街上許多人舉目望來,發現了那倉皇落跑的房子已。

    那房子已生得麵色蠟黃,他回頭咧著缺了門牙的嘴口,腳下依舊使勁兒道:“不跑留著給你打?”

    見賊子不怕,反倒戲謔自己,男青年也未生氣,嘴角上揚,露出一排潔白牙齒,興起道:“想你房子已也是黑道上響當當的人物,為何會怕我這個後輩,要不這樣,我不用刀,你與我鬥一場,贏了就讓你再多跑半月,如何?”

    半個月還不讓他跑到天涯海角了,房子已心想此子怎也是個說話算數之人,便也製住急掠身形,回身開張缺了門牙的嘴巴,問道:“我用什都隨我?”

    男青年見此話有效,心頭大好,應道:“這是自然,你用什都隨你便,我空手。”

    瓦房上大戰即開,街道上圍觀之人越聚越多,十人隊怕傷及無辜,陸續將街上百姓勸離。

    兩人一頭一尾,各占屋脊上兩側,男青年腰上斜掛一把漆黑長刀,淺薄的刀刃在陽光下晶瑩發亮,手剛握住刀鞘,房子已怒喝道:“你要食言!?”

    男青年道:“你別急啊,要是打起來了,我不小心抽了刀怎辦,我當然是要解下來。”

    說著在房子已怒目下,男青年將漆黑長刀解下,隨意朝身下丟擲一方,正好被帝國左檸接過。

    拿在手中覺著比自家厚背刀還要多些斤兩,左檸向男青年振聲道:“朋友,此地屬星冥帝國國土,按律法,不得有人滋生事端,需將此人交由星冥帝國徹查一切。”

    “好意心領了,隻怕你們對付不了此人。”

    男青年攤手作勢,勢必要以一己之力拿下房子已。

    嘴角擰過一絲狡邪,房子已笑道:“你一個刀客不用刀,真以為自己是蒼靈門林羨?”

    “就如林門主這樣的世外高人,我自然比不上。”

    男青年滿滿的笑容,一下歸於平靜,讓人瞧得心間拔涼,隻見他低沉道,“自我瞧見那哭得憔悴的婦人,就一定要為她除這口惡氣!”

    男青年左拳右掌分化周身,有風起浪濤之勢,房子已明眼人一瞧,暗地罵了一句娘,自知敵不過便心生退堂鼓。

    男青年看出了房子已眼中的震懾,當下便以拳為刀破功,以掌為劍破勢,欺身而去。

    房子已倉促對敵,奈何自己的防禦像是泥牛入海,男青年的拳勢剛猛,一擊擊中他的胸膛,使其內五髒巨顫,僅僅三招過後,房子已的不敵之感越發明顯,為了抗下男青年的攻勢,房子已雙臂交叉於胸,手臂傳來的麻木,在第三拳轉為疼痛襲遍全身,顫抖的右腿侃侃抗住整個身軀。

    退無可退的房子已氣勢突然暴漲,趁震開男青年的間隙,從腰間抽出軟劍,劍尖直指其咽喉部。

    男青年瞧那細軟劍尖晃地生龍活虎,有牽動著周身氣機趨勢,暗歎這房子已在劍術造詣上小有成就,奈何遇到的卻是自己。

    刀法劍術集大家之長的男青年哈哈大笑,任那攻勢取己咽喉,右手掌轉為撚指,夾住軟劍中端,那舞得風生水起的劍尖逐漸頹勢,直至靜止。

    眼前的屁孩不過二十四,竟然一招破了自己成名多年的劍招,追悔莫及的房子已暗自痛罵自己為何要跟此人對戰,憑自己腳力即便甩不掉此人,也能多活一時半會兒,心中頓時心如死灰。

    然而一線生機在此時出現,那生得俊俏的軍爺撇下手中長刀,一躍上得屋梁來,在男青年與房子已之間,以掌風作勢,從男青年手中救下了房子已。

    “你不是帝國人,但進入星冥帝國國土境內,就得遵照國法,一律有罪之人,都得經過帝國審訊,勸朋友別目無國法。”

    將漆黑長刀扔給男青年,身後不遠處就是城門,俊俏軍爺目光一望城門又轉回身來,認真道:“否則我就把你從這扔出去。”

    起先多管閑事的軍爺,特意替自己接下厥犁,男青年並無多在意,待她出手那一刻,男青年一語道破:“你是女子?”

    十人隊餘下九人臉色頓時一怔,參軍多年的左檸是女兒身,他們也是相處了多年才發現,雖然在這葷話連篇的軍隊中,他們這一隊因為左檸是女子的關係,也就沒有人敢說,更沒有人光明正大直呼左檸性別。

    發現大不對的男青年咧嘴一笑,有些意外道:“他犯案在其他城鎮,那你們星冥還未涉及,我抓了他,就得由我帶回去,交受害人處置,是死是活,看他造化。”

    趁著眾人僵持不下,房子已左臂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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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左檸脖子,右手成爪,扣住其喉嚨。

    情況突變,十人隊齊齊拔刀,姿勢整齊劃一,瞧見這般威武霸氣的軍爺們,又有身手高出自己太多的男青年,房子已睜目威脅眾人:“哈哈,沒想到是個小娘子,真是感謝你挺身相救,都給我退後!否則我掐死她!”

    男青年哀歎一聲,不明白這軍爺幹嘛麵向自己,把後背扔給了房子已這個混蛋。

    身處絕境的房子已采花成性,忍不住湊近左檸脖頸深深一聞,讚歎道:“可真香,嘿嘿,你們都不許靠過來哦。”

    房子已扣住左檸脖子,拖著她不斷後退,瞧見人生希望的他興奮不已,睜大雙眼瞪著男青年以及帝國十人隊,稍有動靜就晃晃手中挾持的小娘子,示意他們莫要輕舉妄動。

    脖頸被扣,左檸依舊說出了帝國律法:“奸汙婦女,拒捕,挾持人質,查證後,可判監禁二十年。”

    哪知房子已並不在意,反倒陰笑道:“小娘子,一會兒我把你帶到安靜的地方,你再與我細說你們的法律,如何啊?”

    言畢,房子已用舌頭掀掉左檸銀色軍盔,露出了用網巾包裹的黑發。

    “你做什!?”

    被輕薄的左檸驚呼一聲,那包裹黑絲的網巾,被身後的房子已用嘴咬下,一把柔順發亮青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一聲驚怕的高喊後,左檸要被氣哭了。

    麵前就是技道超強的男青年,腳下的街道有九位官爺握刀,但得意的房子已還是控製不住自己,使出渾身的勁兒,嗅了嗅手中人質的體香,腦腔十分滿足地回味著,房子已突然放聲大笑,至性情高漲的他手就要往左檸胸前襲去。

    事態瞬息萬變,房子已手搭在那冰涼盔甲上,一把漆黑長刀那間將他貪吃的手臂斬斷,頓時鮮血橫流。

    男青年暴漲而出的氣勢之大,將斷臂的房子已震落到街邊倒地不起,為求女孩不摔落,男青年拉扯住她的手腕,讓她有牽製之力穩住身形,而後街上的九位軍爺拿下了房子已。

    十人隊向來和睦,九位大哥哥們平時對這俊俏小弟客氣有加,直到不久前,知曉她的真實性別後,更是多有照顧。

    被欺負了的左檸蹲地不起,埋頭嚶嚶抽泣,九位哥哥們怒火中燒,圍著那斷臂流血不止的房子已拳腳相加。

    男青年在左檸身邊蹲下,道:“姑娘,剛剛有驚無險而已,隔著這結實的盔甲,他能摸到你什?”

    左檸抬起頭來,本就水靈的眼眸哭得通紅,就這般瞪著男青年,倒是讓男青年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好似是他做了猥褻一般。

    好在自己也有這般大的侄女兒,從這種眼神,男青年得知自己忽略了她的感受,伸手摸了摸左檸的頭,說道:“沒事啦,要是那賊子把手往我胸上摸,我也嚇得半死。”

    男青年有著他這個年齡段不該有的笑容可掬,像極了長輩的語氣,竟讓左檸不敢再瞪。

    不瞪便不瞪,被欺負的左檸低頭自語道:“你還知道嚇人。”

    “叔叔不也及時趕到了嗎,要不我再把他的另一隻手斬下來,反正此人作惡多端,少了雙臂對這世道也好。”

    左檸愣住:“叔叔?”

    侄女兒生氣起來的眉目,跟眼前女孩有幾分相似,寬慰眼前女孩好似對侄女兒一般,一時間,代入感十足的男青年解釋道:“我家侄女兒生起氣來跟你好生一樣,我就勸她那樣勸你了嘛。”

    扣著腦袋的男青年像個遇到難題的孩子,左檸斜眼打量了男青年好一會兒,搞不清楚他想要表達什。

    最終左檸以自己也是受害人,收押了被揍得渾身劇痛的房子已,而被房子已侵害的婦人小孩兒,左檸給男青年承諾此案審理進度,絕不低於帝國收編城鎮的速度,基本上半個月就能正式給房子已論刑。

    星冥帝國的按本量刑向來嚴謹,多少有些了解的男青年吃下了這個定心丸。

    ——

    且說譚軒疲憊地回到酒樓,師傅與雲族長以及神勉小和尚圍桌而坐,三人正聊天。

    午膳早已過去,單允瞧見連午飯都沒吃就急匆匆出去的徒兒,此時又回來了,瞧他麵容清寡得有股頹敗之勢,輕輕招手,單允說道:“小軒,過來坐。”

    心間一直顫顫抖抖,根本不受自己控製,淩澈被人欺負了還替那人說好話,越發把這件事醞釀出來的結果無限放大,無法自救的譚軒都能想象他們相擁的那一刻,再一次心如刀割。

    將臧絨怫蔚斜靠桌角坐下,臉上傷口沁出來血粒,已風幹成塊,目光無神的譚軒一屁股頹廢坐下,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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