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雷與電 第五十四章 拜師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我有點爆炸 本章:第二卷 雷與電 第五十四章 拜師

    因淩元的暴躁而情緒清醒過來的單允,打算在湘潭城找家客棧,洗漱打理一番儀容再回家。

    譚軒的病好似永遠好不了了,一個月前讓師傅再一次替他封印道力,現在在湘潭城的客棧住了下來,專門修身養性,不過譚軒倒還能自個兒下床吃食,可他就是不願再出門。

    雲夢禎每天都來看望他,軒哥的狀態看上去很好,可內心生出屏障,才是最難根治的。

    雲夢禎頭兩天前還提及過出門的念頭,但都被譚軒冷淡回絕。

    不存在自己不討好的念想,雲夢禎始終不離不棄,飯菜準點送到,譚軒有時會推辭說自己不餓不吃,直到雲夢禎生氣,他才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但他就是不想出門去,雲夢禎也沒敢硬來,生怕讓譚軒心境受損更嚴重。

    在客棧,雲夢禎呆的時間比單璠那丫頭多得多,興許是沒心沒肺的緣故,單璠總能屁顛兒地跑出客棧逛悠。

    相較起張莎這位成天忙的唯一的朋友,單璠更樂意在街頭尋找陳雍庭的影子。

    基本上不難找啊,哪方有熱鬧,單璠都猜得出十之八九是這師徒倆搞出來的,最開始是老道人硬說別人家有髒東西,隻需這戶人家出十兩銀子,老道人就可以出麵擺平,可惜別人說,在這克莫山脈極靈之地,不可能出什妖魔。

    老道人不甘心,漏嘴說了養鬼久了,會家破人亡,然後陳雍庭跟師傅就被別人給拖到街道上打,那份憋屈,看熱鬧認出是陳雍庭的單璠都看不過去,最後還是她出錢賠了不是。

    第二回老道人學聰明了,不再尋鬼,看到人家娶媳婦,就人模狗樣地要去幫忙看風水吉凶,徒弟背著竹箱跟在他身後。

    雖然造訪顯得倉促,可師徒倆的一身行頭,還是很容易地不給賀禮就混入了喜紅的堂內。

    這順風順水地讓老道人知道今天有油水可撈,也的確是有油水可撈,新郎官看到老道人這嚴謹的裝扮,活脫脫地把他當老神仙了,拉著老道人的手就不放,滿口說著蓬蓽生輝的客套話。

    而在這熱鬧的日子,因老道人的一句,堂內布置使得風水不好,讓整個喜事停了下來。

    也的確是風水不好,老道人祖上就是看風水起家的半邊嘴,一身技藝也沒落下。

    新郎官初聽,那臉色難看得來要把旁邊的一位管事給吃了,最後不僅同意老道人在院內臨時鑿了水槽,引水入後院,還將堂內紅綢給全換了係法跟相位。

    等到整個成親繼續,老道人美滋滋地喝著新郎家的美酒,這是新郎官特意為老道人師徒倆準備的,在這熱鬧的婚堂,角落的這滿桌子酒菜,就老道人跟陳雍庭倆人吃。

    等到成親儀式結束,老道人收到了新郎官發的紅色信封,老道人沒著急拆開,一本正經地與新郎官說著兩天內要將水槽修整,不能寒摻,新郎官如獲密辛,恭敬地將老道人師徒給送出家門。

    一切都太順利了,陳雍庭感受到了一絲不妥,與師傅說了,卻被師傅批作疑神疑鬼。

    離開了熱鬧的新郎家,老道人將信封拆開來,邊兒有銀票二十兩,老道人笑得合不攏嘴。

    有一點老道人做的不錯,分錢的時候絕不拖遝,剛領到二十兩銀票,老道人就從懷摸了五兩碎銀子給徒弟,因為是單璠的,所以徒弟當然收啊,眼睛放光似的將碎銀子揣進了懷。

    老道人罵了一句:“男子漢大丈夫,瞧你這猥瑣模樣,可別讓單小姐瞧見了,讓她覺得你有這怪癖,為師丟不起這人。”

    老道人剛說完這句話,街上就衝出來十幾號手持木棒的漢子,二話沒說,就往老道人師徒倆腦袋上夯。

    看熱鬧的人,湘潭城總是不缺的,更不缺喜歡人多就湊上去的單璠,丫頭太喜歡看熱鬧了,剛從圍觀人群擠進去後,發現挨打的又是陳雍庭師徒倆,單璠心疼他,指著那夥行凶人喊道:“你們這幫混蛋,有本事衝我來!”

    並非單璠的喊叫起了作用,而是那幫人搶到了老道人手中的二十兩銀票後便跑了。

    陳雍庭這幾日的衣裳都是幹幹淨淨的,比起師傅亮麗的新衣裳,他那洗淨泛白的舊衣裳,要顯得樸實得多。

    但是現在髒了,陳雍庭被人打得滿地找牙,在地上滾了好幾個來回,背後的竹箱也被砸壞了,雜七雜八的東西散落一地。

    師傅要好一些,會些皮毛技道的老道人隻夠自保,徒兒陳雍庭這邊因為被人打了個先手,來不及的老道人想要護他,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單璠一臉焦急地來到陳雍庭身邊,與他一道收拾掉落在地的家當,她關心道:“這些人好壞,你沒事吧?”

    “我沒事兒……”

    陳雍庭盡量風輕雲淡地表現出不疼,他隻手抱著殘缺不堪的竹箱起身來,另隻手拍著身上的灰塵,單璠也跟著替他拍。

    單璠是那種不見血就覺著沒事兒的主,好騙的她被陳雍庭告知沒事兒,心慢慢得放寬,不再擔心。

    陳雍庭不忘給單璠報以微笑。

    單璠看著傻子樣的陳雍庭也跟著笑,倆人忘了關心身後的師傅,被師傅重重哼了一聲。

    老道人氣急敗壞道:“二十兩銀票被搶了!”

    陳雍庭有些尷尬,他知道師傅實在心疼那些銀票,可作為晚輩才分到錢,內心過不去的他,將師傅給的那五兩銀子又遞了回去。

    老道人火越來越大,他質問道:“你給我作甚?”

    陳雍庭道:“就當我們沒賺那二十兩啊。”

    老道人實在歐不過,一把打開徒兒的手臂,怒道:“王八羔子不是人!走!抄家夥搶回來!”

    瞧著師傅拾起路邊的一根木棍就往回處走,陳雍庭不明所以,抱著損壞的竹箱連忙跟了上去,追問道:“師傅,這幫人是什人都不知道,我們怎搶回來?”

    老道人徑直大步走著,憤憤道:“新郎官派的人來搶的!為師還以為這小子不會來陰的,果然城府深,當麵一套背一套!”

    單璠瞧著有熱鬧可看,跟在陳雍庭身後問道:“師傅,你們給新郎官捉鬼去了嗎?”

    對待陳雍庭跟對待單璠,老道人的臉麵是天壤之別,他重重歎氣道:“單姑娘,今早老道帶著雍庭去他家看風水,老夫是有想過,在他大喜日子說不好那兒不好,會惹新郎官不開心,可接下來的招待,對老夫跟雍庭都到了關懷備至的地步,以至於出門後的戒心沒了。那些動手的人老夫早已摸清楚,帶頭的就是新郎官的護院,不找他新郎官老夫找誰去!”

    陳雍庭在身後惱道:“師傅,你都知道會惹別人生氣,你幹嘛還要去招惹?”

    “為師說的都沒錯啊,他家風水就是有問題,後堂缺水養龍養鳳都不成活,經為師這一指點,將來肯定多子多孫……”

    老道人停住腳步,指著陳雍庭教訓道,“為師發現我這個不太喜歡掙錢的在拚死拚活,你這個掉錢眼兒的傻子怎如此不開竅?嫌老子賺的錢不合你胃口?不合你胃口你別去!老子一個人就可以把他們全收拾嘍!”

    老道人扔下徒兒,大步前行。

    性子調皮的單璠大致聽得明白,她這回站在老道人這邊,一邊拖著陳雍庭的手臂,一邊追了上去,振臂高呼道:“對,把屬於我們的東西要回來,師傅等等我們!”

    一般的大家娶親,都會大擺三天流水席,從娶親的當天算起,可當老道人再回到此地時,午時剛過,那戶王姓人家的客人,走的基本差不多了,隻剩下把他們打得丟光麵子的護院,在喜慶的大堂。

    老道人瞧見新郎官在堂內給下人交代著什,正聲道:“喲,新郎官不去入洞房,又在這給十幾條咬人的狗,喂什耗子藥啊?”

    新郎官沒想到老道人會回來,見事情在尾序中敗露,不覺失望,倒還爽快道:“老神仙身子骨還好?”

    才從你家看完風水,說話就這般酸,年紀最小的單璠,都知道搞鬼的就是此人。

    陳雍庭站了出來,問道:“王公子,今日我與師傅受你款待,不勝感激,你如覺得虧了,大可不用給紅包,那一桌子好酒好菜在酒館,怎都值二十兩的。”

    那新郎官王公子搖了搖頭,神情頗為自知,他道:“這不行啊,你跟老神仙為我王家看風水,好酒好菜招待後,怎也得給紅包意思意思。”

    陳雍庭不解,道:“那你可以少給,或者幹脆封個空紅包,既然給了,如何又能派人來搶?”

    王公子站在堂內側,望著堂門前的三人,道:“萬一你這好管閑事的師傅,當眾打開了信封,那不是打我王家臉了?”

    “雍庭,待會兒你下手可得重些啊,這家夥沒打算放我們離開!”

    陳雍庭經師傅提點茅塞頓開,他向前一步,下意識地將單璠攔在身後,道:“師傅,剛才被他們打悶棍,所以一直在挨打,現在徒兒可不會讓你分心了!”

    陳雍庭又悄聲與單璠說道,“單姑娘,前些日子給你的遁地符在身上嗎?”

    單璠輕輕點頭。

    陳雍庭道:“那好,待會兒打起來了,你就離開這,我們在城主府門前回合。”

    單璠拒絕道:“不行!要走我們現在走,但說打架,前兩回一直沒機會,這回不能少了我!”

    “你誰也跑不掉……”

    那王公子話音一落,十數人呈前後夾擊之勢,將老道人三人包圍。

    陳雍庭見勢不妙,目不轉睛地盯著周遭一切,緩緩蹲下身去,將破損的竹箱輕輕放在地上,主動形成了他與師傅將單璠保護在中間的勢頭。

    新郎官是個精明人,什都喜歡算計在內,隻要是明媒正娶,這三天的流水席他也給節省了。而至於給老道人的二十兩風水費,在他眼跟陳雍庭所說不差,那一桌好酒好菜最開始他就算作了費用。命令護院下黑手是狠了點兒心,可他沒讓老道人大白天的當眾拆台啊,打一頓就打一頓,現在被識破找上門來,王公子鐵了心要害這三條性命,他也夠這個膽兒。

    隻是新郎官問道:“你這丫頭底氣很足啊,敢這不把我王家放在眼,這倆一大一小的神棍,在湘潭城混吃混喝大半月,挨了多少打我可是一清二楚,你為何與其同流合汙?”

    單璠親身體驗過別人的盛氣淩人,相較於星冥帝國的高統領,眼前的王姓公子也就這回事,她傲嬌著:“本姑娘與誰做朋友,幹你何事,今日我就要替師傅和陳兄弟討回公道,不僅要你如數奉還那二十兩,還要你認錯道歉!”

    身著紅衣的新郎官端起茶幾上的茶碗,抿了一口,隨口問道:“你誰啊,說話這大口氣……”

    一說起單璠的身份,最提神的是老道人,那趾高氣昂的下巴都要舉過了天際,就好似他才是單族的千金大小姐一樣。

    單璠正氣道:“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單族單璠是也。”

    ‘當……’

    新郎官被嚇得腿腳失控摔倒在地,茶水潑了自己一身。

    最終老道人數著兩張百兩銀票走在寬闊大道上,這種感覺不是磨破嘴皮子賺來些碎銀子能夠給到的,老人家臉上的喜氣,比才娶老婆的新郎官還美滿。

    單璠跟抱著箱子的陳雍庭,叮叮當當跟在師傅身後,單璠望著前頭美滋滋的老道人,說道:“你瞧師傅他很開心誒。”

    陳雍庭瞧不起師傅的這副為人處世,道:“還說我掉錢眼兒了,分明烏鴉嫌豬黑,自己不覺得……”

    前頭心花怒放的老道人聽見有人議論他,掉頭折回,他沒搭理挑刺的徒兒,與單璠笑說道:“單姑娘啊,你今天可都叫老道好幾聲師傅嘍,你瞧要不這,老道今日就破了祖上條令,收你做關門弟子,你看如何?”

    單璠肯叫老道人師傅,是她跟著陳雍庭喊的。

    而一旁的陳雍庭神情緊繃得立馬就反對,單璠是單族大小姐,怎能入他們這個連師父姓什都不知道的背時宗門?

    況且他還真不覺得捉鬼有什好,厭煩地叫了一聲師傅後,卻被師傅一眼給瞪了回去。

    老道人瞧單璠在猶豫,不肯放棄:“單姑娘你瞧啊,你要認了老道做師傅,成了老夫的關門弟子,可比雍庭這個門外弟子厲害咧。”

    不怎會說話的單璠疑問道:“會不會太隨便了啊?”

    老道人哎喲一聲,不嫌棄道:“哪隨便了?當初老夫收雍庭的時候,隻給了他半個饅頭咧,收雍庭的時候才隨便,今日收單姑娘,是老道下的重大決定,可不是誰都這般幸運的。”

    單璠嘻嘻而笑,目光望向陳雍庭,詢問是不是真的。

    陳雍庭瞟了一眼傻白甜的單璠,拆台道:“我師傅就是個騙吃騙喝的,要單姑娘做徒弟,他這輩子都不愁吃喝了……”

    單璠不氣,反而開心道:“那你呢?”

    陳雍庭疑惑道:“我什?”

    “你可以做我師哥嗎?”

    陳雍庭想張嘴,卻突然語塞。

    單璠睜著大眼睛,望著高過自己一個頭的陳雍庭,不明白他怎了。

    一旁望著兩個晚輩的老道人心頭不是滋味,這收徒收到這份上,也太不是回事兒了。

    陳雍庭跳過自己情緒,直言道:“這不一樣,師傅收你做徒弟,是有自己的目的,跟你一心想的玩兒,不是一回事兒……”

    老道人狠狠地賞了陳雍庭一個板栗,怒道:“你這龜孫兒說誰呢!?師傅的畢生心血都打算傳給單姑娘,你小子學不好,就拖師傅下水,想師傅的絕技就此失傳是嗎!?”

    陳雍庭沒跟師傅計較,大家心照不宣。

    單璠倒是個爽快的主兒,她突然給老道人跪下,磕頭道:“師傅在上,受徒兒三拜!”

    老道人好似撿到了天大的寶貝,事實上也是如此,他都激動得眼角掛淚,連忙將這位小祖宗給攙扶起來,道:“哎喲,小徒兒,師傅真是太開心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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