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赤道良顏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我有點爆炸 本章:第五十九章 赤道良顏

    孝華山的異象如香花引蝶,遠在千之外的道者都有不顧風塵,仆仆趕來。

    四大族中,除卻一直隱世不出的靈龍族,其他三族的勢力都要滲透到此。

    單族有四小隊,分別由大長老之孫的單京韞領隊,領家族年輕一輩,總計六人。還有一直脾氣不大好、曾被多次責罰守山門的單東陽領四人,以及單裴勳的五人。而唯一作為女子帶隊出族的單香香,也有三人到此。

    其他兩族則沒分得太仔細,對於單施林二十幾年前發布的族規‘族中青年出族曆練,須得長輩扶持帶領’相比,左族跟雲族都未曾效仿,大多跟其他道者一般,都是零散到此。

    四族底蘊強橫,牽扯到整個道靈界的命脈,但整個道靈的實力,依舊要遵循而立道者的排名,從這攀升的道者,是整個道靈界的新鮮血液,是撐住道靈界大門戶的根源所在。

    三十歲之前的道者,尚且可以在此爭鋒,造出一時的時勢來,但譚軒沒來的消息不脛而走,許多趕來隻為看好戲的道者,不免有諸多失望,這次的風頭恐怕要落在隱宗阮青海的頭上。

    孝華山山頂上的耀光,一如既往的光彩絢爛,那如聖光投下來的光芒,特別是在清晨的濃霧中的模樣,形成極光一般的美景,讓人如癡如醉,讓百之內的人們,如受佛光洗禮的同時,望之敬畏。

    孝華山附近的道者,零零散散地分散在周圍五十內,總數已達千餘人。

    比起身邊帶個拖油瓶的林墨,蒼靈門青使總要先人一步前來震懾,此番到此的青使有兩位,晉凱秀與千鬼。

    值得一提的是,孝華山是距離星冥帝國下一步就要納為國土的地方,星冥特此集結五萬精兵,有百名開印百夫長,十位聽偏將,一名地守境中將,以及星冥帝國公主淩澈親自坐鎮孝華山,且軍隊人數浩蕩,就駐紮在虎伯城南門廣袤無垠的草地上。也不用誰口口相傳,說星冥帝國要包圍此山,光是五萬人做飯時的煙炊,就是個不小的陣仗。

    而到底是擁有天道者的蒼靈門,兩位青使大人的分量在眾人眼中,完全比得上星冥帝國的五萬精兵,大多隻敢遠遠地瞅兩位青使,而至於星冥帝國,多數道者也都噗嗤一鼻。

    一直在趕路的左檸碰見了兩位青使前輩,即便同為青使一員,可左檸依舊朝晉凱秀跟千鬼作揖,嚇得晉凱秀青使趕忙將之扶起,他焦急道:“左小姐,可別這這樣,都是一個部門的,要讓門主知道了,沒我跟千鬼大哥的好果子吃。”

    比起淩元跟淩澈兩位從小看到大的孫子,林羨到底還是最疼桀驁不馴的左檸,就算她脾氣大有改觀,林羨依舊如此。

    左檸低頭瞧了瞧腰間懸掛的第十二麵青使令牌,與兩位青使同僚笑著點頭。

    這一路走來,遇見過打家劫舍的土匪,耐人尋味且手法高超的竊賊,還有囂張跋扈的土財主,但這些人在阮青海的這,具是一個眼神就解決的事兒,她跟小叔林墨一路高歌猛進到此,路途簡直愉快得勁。

    左檸揮手與兩位同部門的青使說了再見,卻不見小叔與他們說上一句話,左檸責怪小叔不懂禮節:“兩位青使前輩到了,你怎都不打個招呼,小叔這沒禮貌,難道是從小就養成的?”

    一旁的阮青海知道有好戲看,這一路上左檸挑林墨的毛病何止十次,但很會說話的林墨都能一一蓋過。

    林墨麵前的左檸,在阮青海眼中是個傻孩子,一句話就再一次被林墨給帶了過去:“我跟叔叔們都很熟啊,剛剛才你跟他們說話的時候,我給他們眨了一眼,他們都回應我了,你沒看見哦?”

    這話正好再一次地讓好脾氣的左檸點到為止。

    左檸卻情緒低落了,林墨瞧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氣笑道:“怎突然就不開心了。”

    左檸望了一眼兩位青使前輩去的方向,小聲道:“同樣是青使一部,我卻在這遊玩,叔叔們要維持整個道靈界的秩序,我覺得林爺爺給的這塊牌子,讓我好多餘。”

    阮青海注意到了左檸在林墨麵前的小姑娘模樣,嘴角掛起了笑容,走到了別處去。

    林墨則笑道:“不給你才是添麻煩咧,要是你再出一點事來,你要你林爺爺怎活?”

    左檸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林墨開始抱怨道:“我就搞不懂了,以前我吵著鬧著要出山門去,你林爺爺就扔了一把厥犁給我,跟我做夢都想要的第十二麵令牌比起來,可真是讓我帶不帶都無所謂了。”

    在林墨麵前尚且乖巧的左檸聽到這話的漏洞,她道:“你可別想騙我,厥犁是林爺爺在江湖的隨身兵器,給你肯定有特殊的寓意,就是想你一鳴驚人啊,可你要說比第十二麵青使令牌來的精貴,我不認同了。這青使令牌向來有能力者得之,雖然我是個意外,可也正如小叔你說講的,林爺爺是為了我的安危著想,但這厥犁不一樣,全天下就這一柄,還是當年林爺爺親自鑄造,是林爺爺能給你,也隻能給你的寶貝。”

    林墨越瞧左檸這丫頭心頭蕩起的漣漪,自個兒的心就越舒緩,他親昵地越了一步雷池,捏住左檸的鼻尖兒扭了扭,說道:“你可真了解你爺爺喲。”

    左檸被林墨的行為嚇得不敢亂動,叔侄女關係的這一層道德禁錮,讓她開始張皇失措,眼睛瞪得老大。

    林墨意識到了這一點,沒做聲張地鬆掉左檸的鼻尖兒,笑道:“怎,怕別人說我們不知羞恥啊?”

    故意的一句‘我們’讓左檸沉默不言,她根本回答不上來小叔的問話。

    “哈哈哈……”

    小叔略帶猖狂的笑聲讓左檸感到一絲不解,隻見小叔拉起她的小手,道:“追殺房子已在雨蓬城遇見了你,那時你的任性讓我拗不過你啊,後來聽到風聲,得知有上千山匪攻占了雨蓬城,我從兩百之外奔襲回來,可真讓我趕得及時了,你知道來時的路上,我的心髒受到了多大的壓力?”

    注意力被轉移的左檸搖了搖頭。

    林墨問道:“如果當時是我被圍困,要你從兩百外的地方趕回來,趕不回來我就死了,你心得有多怕?”

    左檸不敢去想,多年來在軍營練就的一股子硬氣,在林墨麵前蕩然無存,這話聽得她開始掉眼淚。

    林墨嚇得不輕,隨即哄道:“我隻是打個比方,你怎就哭啦?”

    可左檸就是止不住,一想到小叔遭遇到自己當時的困境,她就傷心得開始怕了,後來左檸怎也止不住哭勢,林墨將她輕輕摟住,拍撫她的後背,安慰道:“傻丫頭,我是誰啊?除開你去找過的允哥以及你林爺爺,勉強把淩澈淩元這倆小屁孩兒也算上的話,叔叔我可是全天下第五位會靈僵決功夫的人,比起譚軒的仙道鬼術兩套真法,小叔的治愈能力還要強上一籌。”

    左檸將臉抵在小叔肩頭,認真地點了點頭。

    林墨叫苦一聲,這可真是個傻丫頭。

    林墨心理素質極好,一直叫著自己不能急不能急,太急會造成左檸不適,以後都不會跟他貼太近了,他靜靜地安撫好了左檸,沒有再在情緒上多進一步。

    翌日,清晨的濃霧還未散去,大批道者已急速趕往孝華山附近一。

    其中就包括最誌在必得的阮青海一隊,三大族也盡都趕往,就連喜歡湊熱鬧的單璠也帶著師兄師傅一路小跑,怕就怕錯過了精彩絕倫的打鬥場麵。

    孝華山附近一,從天上投射而下的聖光逐漸泯滅,有人猜測山上其實什都沒有,卻被身邊人罵做娘希匹的騙子,但依舊阻止不了大部隊的靠攏。

    天上漸漸消失的光芒給人一種失望的神采,可人們不放棄,腳下堅持的步伐不慢反快,都要到山頂上一瞧究竟,才肯罷休。

    單族人業已會和一處,一群人趕赴山腳下,其他勢力也都三五結伴,來到山腳駐足觀望。

    單京韞在一眾人中,輩分最大,聲望最高,瞧見同族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姿態,他哈哈笑道:“你們急什,真有寶貝的話,還輪不到我們,誰敢保證這有沒有被人偷偷來過?”

    才出族的單族小年輕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麵來,頓時一陣歎息,有些脾氣難消的青年恨恨道:“我就說要快點來要快點來,京韞叔你就要慢吞吞的,你得陪我寶物!”

    單京韞道:“這不一樣嘛,什時候出什寶物,還是給個什妖獸出來,天上的人都沒給個準信兒……”

    而後單京韞道力逼音,振聲朝著天上道:“誒……天上的仙人咧,我說得對不對啊?”

    單京韞的做法,無疑在給自己招雷劈,並非真的是天上的仙人回應,而是身邊由其他隊的小年輕們,開始懷疑這個大長老的孫子是個蹩腳貨。

    這一聲有趣的質問傳遍四方,遠處的阮青海一隊聽之,神色大震。

    還在趕來路上的單璠更是一個激靈,心念著這都扯上天上的仙人了,得快快趕去瞧瞧世麵,將來也好回家跟爹娘炫耀啊,否者這趟出族不白費了嘛。

    單璠索性拉起師兄師傅的手,一個勁兒地往前奔,老道人身子骨被單允淬過體,體力好上不少,倒是徒弟陳雍庭顯得拖了他們的速度。

    山腳下,麵對晚輩的吵鬧,單京韞嘿嘿一笑,並不責怪他的無禮,反而說道:“那你來跟我一起罵,罵得天上的仙人受不了,再扔一個寶物下來,咱們搶到了就平分。”

    這是什破辦法,且不說真的有沒有天上的仙人,光是這樣的行徑,在眾人眼中就是個愚蠢至極,那青年不想再理會單京韞,沒再搭腔了。

    “天上的喂……有本事你再扔一個東西下來啊……看我不接得穩穩的……”

    單京韞的叫喊聲,在同道人中算是丟光了單族的臉麵,才與他匯合的單香香手持長劍站了出來,將他拉回了自家人群中,她責怪道:“這多人呢,你瞎嚷嚷什,就算真有仙人也被你得罪完了,還扔什寶物下來給我們,要真扔下來,那也是用來砸你的!”

    單京韞從懷摸了一枚丹藥出來,遞給單香香,單香香拿在手細瞧,看不出端倪來,又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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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嗅了嗅,依舊無味,依照單京韞二不掛五的性子,她嘲笑道:“怎,天上的仙人扔給你的一枚不入流的丹藥啊?”

    這一說單京韞更來氣了,就在眾人的麵前抬臂高指,囔道:“我費好大勁兒爬到山巔,到最後給我一枚開印都算不上的丹藥,你這天上的仙人,當得可真是好啊,有本事你下來我們打一架啊!我贏了你就叫我一聲爺爺!”

    這話破口而出,所有人的目光聚集而來,單京韞厚臉皮的神采一點也不羞紅,他問道:“你們看我做什,跟我一起罵啊!”

    奔走在山上的道者有的已停下,有的人沒有停止,依舊前行著。

    倒不是同伴開始懷疑他單京韞,就算是單東陽這種誰也不放眼的暴脾氣,也經不住單京韞的折騰,他公正道:“單京韞,你別仗著自己在族的威望,就在這邊兒胡攪蠻纏,你剛剛這亂喊一通,若真有什天罰降下人間,單族成了首當其衝的受害者,你得負全責!”

    雖然單京韞跟單東陽從小都是欺負著單允長大的倆個孤高傲主,但兩人誰也看不上誰。

    單京韞怒道:“你怕個屁!”

    單京韞隨即指著天上,嚷嚷道:“扔個不入流丹藥下來的仙人能有多厲害,他能扔個五百年前的長生丹跟回生丹下來,我還能罵他了?還能降下天罰來了?”

    單東陽氣得眼放綠光,若非因為打不過,他早就動手教訓這個老小子了,四十多了未娶妻生子,做事還這般獨橫,一想到此處,單東陽就氣消了好多,也都是他該。

    隻是單香香從中調解倆人的火氣,單京韞才不與單東陽多說。

    就在此時,不知真是單京韞的指責起了作用,讓天上的仙人羞愧難當,還是天上的儀式正好完畢,反正從天上的雲朵,無故落下一樣東西,東西呈長條形,其上有照應天上陽光折返的零星璀璨,一時間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住。

    長條東西在距離孝華山山頂百米上空懸定,眾人才看清了它的樣貌,是一把流光溢彩的長劍。

    在場眾人眼中流露出渴望的神色,當下就有道者拚命朝山頂上奔襲而出,想著就算不能飛到天上去,至少也要從山頂跳上去試試,看能不能將寶劍奪到手中。

    但總會有人接觸先登,一來還是三人。

    一是直接飛身出現在長劍旁的阮青海。

    二是以天上滾滾天雷化身而來的單京韞。

    三則是一名姑娘在孝華山山頂上,以蟒鞭為加持物,衍生而來的靈力外溢,攀附異寶之上。

    三人都有接觸到長劍,阮青海抓住劍柄,單京韞右手則緊握無鞘的劍身,加上那姑娘的靈力外溢,這三股氣力同時拉扯劍身,最終還是兩名男子妥協,降身至山頂,寶劍垂直插入一塊巨大石墩之上,劍身發出陣陣龍鳴,顫栗不止。

    這一幕已宣定寶物的爭奪者便是這三位,其他的道者能力不夠,心中自覺地打了退堂鼓,也沒誰敢不要命了打算跟能飛天的化境以上的道者比較,而至於阮青海與單京韞這兩位,傳說中的烙刑跟影雷決分身相比,一個阮青海的而立道者榜眼就足以傲視群雄。

    山腳下的單京韞本尊一動不動,如同蠟像,山頂上的分身瞧見來者,笑道:“能夠與我在天雷上產生共鳴的,我猜你是隱宗阮青海,對也不對?”

    阮青海鬆開了寶劍,正身道:“晚輩隱宗阮青海,見過單京韞前輩。”

    單京韞脾性不改,嘿嘿笑道:“這乖,那你把這把劍讓給我啊。”

    阮青海麵不改色地搖了搖頭,視線望向另一人,開口道:“淩姑娘也想要這把劍。”

    那以一把蟒鞭操控出靈力外溢的人物,便是星冥帝國公主淩澈,她目光緊縮身前的兩位實力高超者,下定決心地點了點頭。

    背負大劍的單京韞有些惱火,他罵道:“多大能耐的腳穿多大的鞋,別以為你是淩元的姐姐,我就不敢把你怎樣,這種場麵把你打趴下了,就算單允也怪不了我,除非你身邊還有譚軒那小子在啊,否則誰能保你周全?”

    在沒有譚軒的日子,淩澈的心境僅僅疑惑了一陣子,然而她並未感覺到心境上的異樣,無論戰鬥還是平靜的夜,淩澈似乎已經習慣了。

    現在被單京韞提及譚軒來,淩澈回應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前輩莫說我的喪氣話,就憑我的靈力外溢,還不足以與你一戰?”

    一個可以靈力外溢的極品煉藥師再出神入化,卻如何能與他無限靠近禦統境的雷身相提並論?

    兩者不是一個梯隊,無奈的單京韞搖了搖頭,沒再說損話,倒是一旁的阮青海朝山下振聲道:“今日我與單京韞前輩交戰,可有誰不服,也想要來分一杯羹?”

    還真有不怕死的道者上山來,阮青海見狀,捏出劍指,手心朝上做起立式,十幾根碗口粗細的石柱從地底暴漲而出,將還在奮力奔山的數人困在其中不得自拔。

    “還有誰?”

    以這般簡單粗暴的方式鎮壓山下所有人,直到沒有了攀登者,阮青海轉過身去,麵向著這位需要他拿出全部實力來應對的男子,眼神凝重地攤手做了一個請。

    淩澈被忽視了,她瞧見那說話狂妄至極的男子,周身有細雷閃過,實力要遠超她許多。

    淩澈蟒鞭緊握在手,她十分討厭這種感覺,猛抽蟒鞭劈空,發出炸響,她先發製人,蟒鞭直取單京韞後脖。

    單京韞任由自己被鎖脖,一股細雷順著蟒鞭蜿蜒而去,阮青海神色冷冽,知道已經晚了。

    淩澈的整條右臂被天雷擊中,失去了知覺,無法再持續戰鬥。

    單京韞瞧不起這種性子孤傲還不講理女子,轉身推掌,一股強力將淩澈擊飛,撞在了一棵大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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