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雷與電 第一百四十二章 登門星冥帝國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我有點爆炸 本章:第三卷 雷與電 第一百四十二章 登門星冥帝國

    前頭的單璠總是行一段路,就要回頭看看,後麵的世子許平栗以為這位大小姐是在注意皇子殿下的腳步,也就沒搭理,反正這位大小姐行徑再過古怪,他也得忍著。

    事實卻不如此,隻因單璠離開婆遼城時,尚未與何香告別,內心較為落寞。

    行走江湖的女俠也有柔情一麵,除開雲夢禎,單璠好似沒有更多的話與旁人講,直到前天那位認她做妹妹的何香。

    一路走來,單璠總覺著身後有人,但靈識展現後,並未發現有人的蹤跡,何姐姐總不能道力比自己的靈力高吧,那是不可能的。

    許平栗是嚴格遵守妖族金堤娣的要求,始終堅守跟屁蟲的規矩,一直都伴隨在淩元左右。

    不過許平栗實在是被單璠時不時的回頭給搞得心煩意亂,這丫頭是傻子嗎,皇子殿下一直都在她身後四五步,用得著沒完沒了地回頭瞧?

    藏氣算很好的許平栗與淩元求道:“殿下,要不你跟上去,與大小姐一道而行,我被她瞧得渾身不自在,特不自在。”

    淩元沒搭理許平栗的嘮叨,隻是與前方的單璠說道:“小璠,人不在身後,他一直在我們前方。”

    單璠猛地一回頭,笑容逐漸燦爛地與淩元問道:“何姐姐在前頭?”

    淩元搖頭道:“孔夫人沒在,孔莊主始終在我們前方半的地方。”

    單璠臉色垮下,愣愣問道,“孔莊主何故如此?”

    淩元瞅了一眼身旁的許平栗,笑道:“估計是衝著世子殿下來的,跟我們沒什關係。”

    的確,從一開始許平栗調戲何香,孔鐸昭就不會善罷甘休,即便許平栗結結實實地挨了刑罰,也不能消除孔鐸昭的心頭之恨,更何況許平栗置之死地而後生,活蹦亂跳地做了淩元的跟屁蟲呢?

    許平栗大傷初愈,盡管有妖族金堤娣的神醫妙手,但大動幹戈過後,身體的後遺症就會愈發得明顯,此時孔鐸昭找上門來,要是淩元不攔著,許平栗隻能是被孔鐸昭活活折磨而死。

    昨日許平栗被打得盆骨塌陷,背後皮肉綻開的模樣,單璠回想起就感覺生疼,她歎息道:“孔莊主就算打死許平栗,我也無話可講,但我心中總是怪怪的,我想幫孔莊主,但許平栗已伏法,這可如何是好?”

    許平栗哈哈大笑道:“大小姐,別這樣講,本世子可不會領你的心意。”

    單璠也不生氣,她不過就事論事,就許平栗這樣的人,的確沒啥好的。

    耀眼的陽光下,許平栗目視前方,呢喃道:“前方的確有股氣勢,隱藏地極深,但若真是那孔鐸昭,估計他也不敢出麵。要是讓父王得知此人攔截皇親國戚的道,隻怕他的那什莊園,估計明日將不複存在了。”

    淩元幾人從綿延的官道走入山間小道時,已過去一個時辰,除非康巡王隨時都派有探子,否則是絕對無法得知此地狀況。

    然淩元除了感知到了前方的孔鐸昭,這方圓一之內,已無他人。

    所以淩元問道:“如果真來了呢?”

    許平栗笑著說道:“真來了,當然是皇子殿下走你們的,本世子處理好此事,再跟上來便是。”

    淩元沒來由地問道:“人躺地上,魂跟上來嗎?”

    許平栗一時語塞,隻是說道:“殿下,莫要這般瞧不起人,孔鐸昭真要來,本世子就算打不過,也有逃命的本事,此地距離婆遼城才十幾路,一溜煙兒的功夫本世子就能趕至。”

    淩元很清楚此時許平栗的情況,他道:“你逃無可逃,即便近甲境的孔莊主讓你先行十,他也有能力將你在城門口之外劫殺。”

    許平栗懵了,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淩元,問道:“殿下,你究竟向著他還是向著我?我們可是親戚。”

    淩元一笑:“你調戲孔夫人的時候,可有想過你的身份?”

    此話除了淩元與金堤娣,誰敢說出口,許平栗就有對其破口大罵的火氣,恨不得啃其骨飲其血。

    但許平栗對淩元生不起氣來,皇子殿下與他而言,不論體質還是靈力,都太強。

    許平栗再次語塞,就事論事方麵,他肯定說不過這位皇子殿下,誰叫他理虧在先?

    一位男青年從樹林間現身,這位年紀輕輕的孔家莊莊主,武道底子很了不起。

    就許平栗這種混跡於軍中的二流子,常年與那些不曉得他身份的軍中猛人火拚,是勝負皆有,但即便是無傷的許平栗對上孔鐸昭,仍是死路一條。

    孔鐸昭並不怕許平栗就此逃走,在顧芳齋照麵時,他就探清了許平栗的武道底細,技擊之道不如自己,道力更是狗屁不是。

    然而孔鐸昭多有信心追殺許平栗,此時他就有更多擔心眼前的這位真皇子。

    城門口的那一眼相望,讓孔鐸昭不清楚淩元是否會插手此事。

    孔鐸昭率先與單璠說道:“單璠妹子,煩請你帶著你的師傅跟師兄倆人,離開許平栗遠些,待會兒波及的地方可能會很廣。”

    單璠趕忙拉著師傅與師兄躲得遠遠兒的。

    孔鐸昭又望向淩元,問道:“皇子殿下,可否稍移玉足?”

    淩元站在原地,反問道:“孔莊主想要對許平栗做什?”

    孔鐸昭道:“帶許平栗回去,蹲夠刑期。”

    淩元根本不信,直言道:“我不同意。”

    孔鐸昭眉頭一皺,一向很好說話的皇子殿下為何能拒絕自己,且是在這般順理成章的時候?

    遠處的單璠也與淩元高聲道:“許平栗挨了兩種刑罰,還有欺負何姐姐的刑期沒有履行,孔莊主有理有據,淩元你幹嘛要阻攔?”

    淩元高聲回應了一句:“小璠,你不懂這麵的道理!”

    孔鐸昭問道:“敢問皇子殿下,有何道理能夠讓你阻攔我?”

    淩元望向孔鐸昭,直言道:“昨日在城門口,孔莊主莫不是見到了康巡王帳下李將軍,恐怕也會一直將我視為冒充皇子的賊人罷了。此時你的話,我如何信得?難不成信了你,讓你將許平栗在半道上私自處決?”

    淩元繼續剝離人心:“為妻討回公道,我理解你,你以我的身份作為跳板,我仍是能夠理解,但我理解不了一個能夠將計就計,將所有人都無辜席卷在頭的孔莊主。所以今後的許平栗,你注定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這段恩怨,在經過淩元的解釋後,大抵都猜得出孔鐸昭真正想要的是什。

    老道人隔得老遠聽見談話,給徒弟陳雍庭使了個眼色,陳雍庭搖了搖頭,既然皇子殿下出麵保許平栗,那此時也就不需要他的三腳貓功夫,去跟一位莊主較勁。

    同樣是介於許平栗的世子身份,陳雍庭不願畫蛇添足,去討好一位脾性乖張的許平栗,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暴起傷人,就好似一年多前替新郎看宅。

    倒是許平栗一言直擊孔鐸昭要害:“殿下,此人武夫一個,眼睛看到的沒有拳頭打到的來得解恨,通俗來講跟我一個湊性,就是**欠收拾,一拳撂倒,他就得叫你爺爺。”

    淩元約莫能夠理解到話的精髓,但還不太真切,與許平栗、陳雍庭相比之下,淩元更多地還需要眼見為實。

    淩元隻是與孔鐸昭問道:“孔莊主,接下來你要如何做?”

    孔鐸昭深深呼吸,他脫掉了外衫,一條黑色衣帶係在腰間,露出一身的筋腱肌肉,孔鐸昭右腳往前送了半步,一手出掌同時跟上,一手握拳微曲,搭在胸前。

    僅僅一個簡單至極的拳架,就能夠擺設出看似天衣無縫的姿態,孔鐸昭在武學的造詣上,是真不低。

    孔鐸昭道:“那就麻煩皇子殿下,讓孔某人倒下。”

    淩元將孔鐸昭看在眼中,心頭不斷演練這拳架的精髓,化為己用。

    是淩元低估了孔鐸昭,別說是讓無傷的許平栗先逃十,就是逃進了城,孔鐸昭也有能力讓其死無葬身之地,當然要除卻餘青峰這位禦統境不在。

    一旁的許平栗看得嘖嘖稱奇,頻頻搖頭道:“孔鐸昭,心機與裝腔作勢上,本世子自認兩樣都不是你的對手。改日本世子托人送一塊‘無恥之徒’的匾額到你莊子,你可要收下啊。”

    哪知孔鐸昭突然望向許平栗,前伸的手掌順勢收回,腳步重重踏出,竟是以許平栗瞧不見的動作奔至他跟前,同時雙拳頂出,衝向許平栗腦袋,然雙拳拳勁之上,還攜帶著孔鐸昭整個人的趨勢。

    孔鐸昭一來便是殺招,拳頭不過是個觸及點,他不僅要拳勁徹底打穿許平栗的腦袋,還要借助自己的勢,想要將許平栗轟到山的那一邊,才算解一點點恨。

    淩元一把將許平栗拉扯到身後,同時一腳踹出,對上了孔鐸昭的雙拳,淩元向後撤了一步,孔鐸昭欺身而上,一拳砸出,目標仍是直指許平栗。

    淩元掌心向上一抬,將孔鐸昭要命的一拳打掉,隨即握住身旁許平栗的手腕,扭腰將之扔向單璠方向。

    許平栗平穩落身在師徒三人旁,他挺直腰杆與淩元振聲道:“皇子殿下好身手,吾輩楷模!”

    前方兩人陣地,淩元所講無錯,孔鐸昭根本沒機會觸及許平栗的片片衣角。

    孔鐸昭仍不罷休,方才許平栗開口打亂了他的思緒,目下他唯有與淩元一戰。

    一瞧孔鐸昭不肯罷休的架勢,淩元問道:“真如許平栗之言,孔莊主想要戰個痛快?”

    孔鐸昭冷笑道:“請皇子殿下成全!”

    淩元尚且在猶豫,他不太想跟孔鐸昭打架,奈何孔鐸昭不給他空隙遐想,此時周身道力全開,氣力與氣勢,與方才判若倆人。

    淩元的武夫路子,是早年間奶奶柳柔蓉傳授過的柳家技擊之道,柳柔蓉本是女人,所以淩元在汲取柳家技擊之道後,他的路子可柔可剛。

    孔鐸昭不論招式還是心間的念頭,皆是大開大合,此時與淩元對上手,他隻能道力上揚長避短,以功夫架子取勝。

    可這並不是孔鐸昭有資格做淩元對手的理由,近甲境之下,統稱為武夫,能做到調理內,稍稍延長吐納,憋氣一刻鍾,但近甲境之上,是可見世間鬼魅的道者。

    孔鐸昭要比淩元長幾歲,但倆人此時的不同,在這安靜的小道之上,被分離得很清晰,就是山下與山上的區別。

    先發製人的是孔鐸昭,道力全開後,近甲境道者的攻勢並不小,但孔鐸昭有內斂之意,他要將所有有利於自己的,全都運作在攻勢上。

    於是孔鐸昭的招式,招招要人命,先是頂心肘,被淩元伸出的手掌卸掉力道,他便兩手抓住淩元的肩頭,順勢狠狠提膝,打算重擊淩元下顎。

    但淩元現學現用,一個千斤墜紮出馬步,再搖擺手肘,甩掉肩上的一隻手後,手肘與身前的膝蓋碰撞在一起,破去攻勢後,以跳躍借勢,提膝將孔鐸昭逼退數丈之遠。

    孔鐸昭身後是一片樹林,往後倒掠的他伸手一抓,將五指嵌入水缸粗細的樹幹之中,待穩住身形,於半空中一記鞭腿,將樵夫一盞茶才能砍斷的樹幹給踢折。

    巨樹震顫不止,頂端的樹葉颯颯作響,孔鐸昭落地後再紮馬步,兩手側腰牢牢抱住傾斜的樹幹,再微微挪動腳步,將整棵大樹對準前方的淩元。

    隨著孔鐸昭手勁一抖,樹幹上的葉子翩翩落下。

    “喝!”

    本是緩慢落下的葉子,像是一支支疾風的箭矢,齊齊射向前方靜靜站立的淩元。

    淩元虛抬手掌,往前緩緩推出,輕輕地震動手掌,屏障頓生,那些如疾風驟雨般的葉子,像是釘在了堅硬的土坯牆之上,待淩元放下手臂,樹葉掉落在地。

    孔鐸昭猜測淩元應當會以敏捷的身法躲過,隻因前方皇子殿下的手段,已是一位山上的仙家弟子,但他始終瞧見皇子殿下動用了靈力或者道力,難道皇子殿下的武道,已是前無古人的高了嗎?

    胸中怒火難消的孔鐸昭爆喝一聲,竟是將重大數千斤的樹幹拋過頭頂,隨後伸手搭在樹幹的橫斷之處,腳下重重踏出,推動著巨樹朝著淩元猛地衝撞而去。

    生性平淡的淩元目光直視前方,他從光溜溜地樹枝縫隙之中,瞧見孔鐸昭堅毅的眼神,似乎孔鐸昭對自己也存在偏見,卻又好似不是,思緒不免漸漸飄向萬。

    直至淩元回神,回想起許平栗已遭刑罰懲治,他默默念想道,“世間真有如此執著的事?”

    即便人間的道理,經過細想一番,淩元都能摸索清楚,但此時的淩元尚且無換位思考的意思,就如這樣的體驗,還得是陳雍庭與他主動拿單璠做對比,他才知這是一件多令人痛恨之事。

    所以淩元沒躲沒閃,結結實實地硬抗了孔鐸昭的這一擊。

    淩元心是好心,他願意替許平栗接下因果,並非他與許平栗是親戚,而是覺著實在沒必要讓這段恩怨持續。

    這與年少時遇見的神勉有關,是神勉先一步發掘淩元佛性,多年過後,淩元最終卻修習道法。

    讓孔鐸昭環抱在側腰的巨樹一擊,不亞於三十名士兵全腳力推動的衝城車,此時淩元腹部鮮血淋漓,順著衣帶低落在地。

    遠處的單璠看著揪心齜牙,她不知淩元要做什,幹嘛傻乎乎地站著不動?就算僵屍體質厲害,也不該這般糟蹋自己。

    許平栗則是另外一番心境,他其實是不願去相信眼前所見,他不信淩元能有這好心,願意以身替他還債,他許平栗可是世子殿下,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價值連城,何況皇子殿下呢?

    但事實已擺在眼前。

    孔鐸昭愣了半晌,隨即將巨樹扔向旁處,他站直身軀問道:“遇見你,事事不在我意料之中,皇子殿下,你究竟想要做什,你以為我會領你的情?你真的太天真了。”

    淩元道:“以我身代許平栗,也不行?”

    孔鐸昭深深呼吸,右腳橫移,再次做出個拳架,他爆喝道:“我要找的人是許平栗,你憑什阻止我!?你這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

    孔鐸昭聲勢暴漲,四周被激起風暴,這個練武整整二十年的男青年被淩元的行為,氣得想要將他殺掉。

    孔鐸昭快到極致的身影,淩元捕捉得到,但他受傷不輕,腳下已如灌了鉛水,結果被孔鐸昭狠狠一拳砸在麵門,身形往後仰去。

    尚未傾倒的淩元背後再受一記腳踢,胸腔發出沉悶震蕩,淩元被迫嗆了一口氣,待他穩住身子,孔鐸昭對著他的脖頸又是一拳,淩元直接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倒地之前,淩元潛意識伸出手掌撐地,這一刻,淩元隻覺著自己是誰名誰也記不得,腦袋一片空白。

    在倒下之後,淩元周身上下,無一不麵臨暴風驟雨般的捶打,身上很快就疼痛難忍。

    場內風沙陣陣,遠處的單璠也隻能瞧見有人在毆打倒地之人,她本是相信淩元最後一刻能夠反客為主,隻是此時她伸長了脖子,也瞧不得誰在揮拳。

    單璠知道淩元的能力,她很信任他,但單璠此時卻心神不寧的,好似挨打的是淩元,但單璠本就連許平栗也對付不了,更何況練拳二十載的孔鐸昭?

    管不了這多了,要是淩元在揍人,她單璠靠近後,至少無礙,可要是挨打的是淩元,單璠忍受不了,她當即拋下師傅師兄,高高躍起,振聲道:“淩元,你還能起來嗎!?”

    空白的腦袋被一道嗓音拉回現實,淩元的身體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了痛楚,他任由孔鐸昭一拳拳地轟在他的身上,盡管全身衣裳已被拳頭砸得支離破碎,上身的淤青盡顯,但淩元緊緊閉眼,蜷縮著身子,輕輕揚起了腦袋。

    半空之中的單璠手刀破開風塵,切開了身前兩丈深的離亂,她從切口處望見了孔鐸昭微微弓腰的背影,以及他不斷朝著身下揮擺的拳頭。

    沒人能夠對淩元下此重手,就算是她單璠也不行。

    這是單璠心頭所念,她咒罵一聲,秉性徹底暴露,惱怒道:“孔鐸昭,你好大的膽子!巴大爺,給姑奶奶廢了此人!”

    隨後單璠的身子被一道力量拉扯到旁處,一道細小劍光直接將塵暴破去,劍光去勢洶湧,直朝著孔鐸昭的項上人頭。

    不過孔鐸昭卻是詭異地偏了偏腦袋,將這道劍光讓了過去。

    是淩元動的手腳,地守境靈力,居然能意識到禦統境道者的一擊方位,著實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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