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他怎可能不受魔氣影響?”
“這小子明明隻是個肉體凡胎。怎會有如此大的定力來抵禦自己內心被放大數千倍的欲念?”魔物對眼前黑衣男子的表現頗為不滿,四散魔氣聚在一處,隱約顯現出一個人影。
那人影飛身靠近阿昭,卻被閣中鎖鏈上的禁製所逼退。
“你究竟是誰?從未有人能輕易抵抗住這重的魔氣。”開口卻是個女子尖細而又嘶啞的聲音。
“我的名諱,爾等還是不知道的好。”剛經曆過夢境困境的阿昭眼神已不似之前那般澄澈,反倒摻雜著濃重的戾氣。
“完成你們該做的事,就可以不用再待在這了,”阿昭將身上的佩劍,一手將其插在袖妖閣閣樓的禁製前,“做不好,隻有死路一條。”
閃著月牙光的細長劍身瞬間將袖妖閣四周的黑氣吸引過來,連同著那藏於鬥篷下的人影魔物。
才持續數秒,那鬼物便再也續不上個人形,陡然化為四散的魔氣。
“我的力量在減弱。”
“我花費數百年才修成的人形!居然就這樣散去了。”
魔物被這長劍攝取了太多的魔力,痛苦到四散而開。
“爾等蠻物,還不聽候差遣?”阿昭將劍拔起,劍指黑幕。
“願聽候差遣!”
原本月明星稀的夜晚,瞬間蒙上了巨大的黑霧。
次日,豐禾宮主已算清許執影今日要來,經過幾日的參湯入口,又輔之秦夕蘭送上的藥湯。豐禾宮主的氣色才多有好轉。
待近身侍候的丫鬟告訴秦夕蘭這個消息時,她便一早動身去看望外祖母了。
往日秦夕蘭愛穿豔麗華貴的服飾,每次進宮見外祖母,便總是著一身素白清荷刺繡的長裙,頭戴藍白色相配的鈴蘭發釵。
豐禾宮主著實喜愛她這身清爽的打扮,遠遠進門迎見,便樂地稱讚:“我家阿蘭,就是個標準的小美人。這素白的衣裙一穿起來,跟她母親一模一樣。”
剛提及到秦夕蘭的母親,豐禾宮主笑中含淚,眼邊的皺紋也被那淌過的濁淚,染得光亮。
還未等秦夕蘭開口安慰,豐禾便一麵掩住淚水,一麵直說:“是我對不起你的母親,白白讓她在異鄉受苦,有家不能回……”
“宮主別自責了,這一番話聽得我倒難受。當年清花宮實力薄弱,旭升教教主看我們如饑餓的狼惦記上一塊鮮美的肥肉。
若不是小姑,也就是阿蘭的母親,主動請纓去做人質的話,恐怕清花宮早已敗落。”豐禾宮主身旁的婦人李緒垂淚道。
李緒是於慎知的生母,豐禾宮主年輕時共有五個孩子,三男兩女。
秦夕蘭的母親家中排行老二,名叫於清禾。
當年旭升教實力強盛,高手眾多,欲吞滅清花宮。
隻不過當年清花宮為施緩兵之計,隻說將雙方掌位之人的直係血脈,互相交換作為人質,由此作為這一宮一教的底線所在。
若人質受害,另一方有權發動戰爭。
而於清禾就是五個孩子中唯一一個挺身而出,由此保下雙方三四十年安穩和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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