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滿滿一大碗的素麵過後,兩人放下筷子。
婦人說道:“實在不好意思,隻能讓你們吃些陋食。”
東關正抓過袖口擦了擦嘴道:“不管是什山珍海味,吃到肚子後,拉出來的都是屎。”
寧征聽到這話,瞬間被嗆住,他捂住嘴,使勁咳了起來。
婦人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水,就在寧征道完謝喝完水的時候,東關正又說道:“就算是仙露,喝下去也隻會變成尿而已。”
寧征:
“你說話能不能文雅一點?”他道。
東關正聳肩:“實事求是罷了。”
寧征翻了個白眼:“那你幹嘛不直接吃屎?反正拉出來的都是屎。”
東關正一本正經道:“可是屎不好吃啊!雖然入口即化,但又臭又粘。”
“你吃過?”
“嗯,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雖眼前人笑得雲淡風輕,可寧征覺得,他隻不過是以笑來掩蓋內心的痛苦罷了。
“對不起。”寧征歉意道。
“啊?為什要說對不起?”東關正不解的看向他。
“沒什。”
東關正白了寧征一眼,轉頭看向婦人,卻見婦人在那狂嘔不止。
她趕緊起身,來到婦人身側,關切的問道:“大娘!您這是怎了?!”
寧征沒好氣的說道:“十有八九是被你惡心到了。”
東關正順著婦人的背說道:“大娘又沒吃屎,怎會惡心呢?”
寧征捂住嘴說道:“求求你,趕緊別再說屎這個字了行嗎?我也快吐了!”
“哦。”東關正應了一聲,找到茶水給婦人倒了一杯。
婦人吐了半天後,終於緩了過來。
可她一看到東關正就想到了屎,便撐著身體起身,來到屋給那奄奄一息的男人做著簡單包紮。
東關正和寧征跟著進了屋。
男人身上的傷痕一片焦糊,從傷口來看,像是被炸傷。
寧征道:“大娘,我跟東關正是聽見您的聲音才趕過來的。我們看得出來,您兒子變成這樣您很傷心,而他明明是被打傷的,為什您要說他隻是餓了呢?還有鎮民們對此事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又是怎回事呢?”
婦人聽到寧征的話,隻是搖頭,她道:“四平隻是餓暈了,等他醒來吃了飯就會好起來的。”
東關正摸了摸下巴:“可是他快斷氣了誒,哪還吃得下飯。”
寧征一個手刀敲在她頭上,說道:“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噢。”東關正閉嘴。
“會好起來的,都會好起來的,都會好起來的”
婦人口中不斷重複著同樣的話,豆大的淚珠從她麵上滾落下來。
寧征起身,將東關正拽了出去,他說道:“此事先不談怪異的地方,我們先給大娘兒子抓些藥來吧,不然他就真的沒救了。”
東關正搖了搖頭:“已經藥石無醫了。大娘就是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所以並沒有帶他去就醫,不是?”
寧征著急道:“那我們怎辦,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我們麵前?”
“他今天不會死。”
寧征瞪眼:“你剛剛還說他藥石無醫!”
“藥石無醫是事實,但我沒說今天救不了他。”東關正說道。
寧征趕緊道:“那你快救救他,一會他就要死了!”
屋內傳來婦人的痛哭聲,東關正一眨不眨的緊盯著寧征雙眼,半晌後她合上眼瞼,抬手擊出一張牌令,緩緩開口道:“起死_回生。”
“起起死回生!?”
寧征愣住。
這個動作他記得,這就是東關正的出招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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