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羅曉珊結婚,又過去了一個禮拜。
一切如常。
我還是沒找到工作,去了兩家單位麵試,不是對方沒看上我,就是我沒看上對方,總之老是談不攏。
期間我越來越覺得內心壓抑,別人都說“三十而立”,然而我拿什“立”呢。我媽還在老家期盼著我成家立業的好消息。
從小考試就拿第一名的我,多少還是有些自負的,而這種自負被目前的窘境擊得粉碎。
我怎會落魄到,連走到羅曉珊麵前親口對她說一句“祝你幸福”的勇氣都沒有。
婚宴上我狼吞虎咽吃了不少東西,心不在焉,吃什都覺得沒什味道。
後來我找了個借口逃跑了。真是狼狽的告別。
回到家,“二妹”搖著尾巴蹭我。它早已經習慣了和我一起生活。
想想每個月還要給它買狗糧和玩具,我對自己說,還是要快點找到工作,要不連“狗爹”都沒得做。
工作不順利的時候,失戀的時候,父親病逝的時候,感冒發燒的時候,“二妹”都貼心地陪伴在我身邊。
它那雙清澈的眼睛,每一次都能治愈我。
說實話羅曉珊把狗狗交給我照顧的時候,我曾怨恨過她,覺得她就是個逃兵,但我又何嚐不是呢?
事到如今,我反而感謝她,感謝她做的一切。
婚禮上方妤晴帶給我的壞消息,我到現在都覺得很沒真實感。
王卉死了?
當初我們六個人玩得那好,彼此那了解,但畢業後我們就疏遠了,尤其是在我和羅曉珊分手之後。
我又重新開始梳理這幾年的事情。冷不丁的,我回想起了一件事。
我在“二妹”的項圈上,發現了一個很特別的東西。我仔細看過,那確實是翔天的科比鑰匙鏈。怎會拴在“二妹”脖子上?
羅曉珊難道不知道這是翔天的嗎?
哦對了,她確實不知道,翔天生日那天,正好是羅曉珊做闌尾手術的第二天,她的傷口還沒恢複,我在電話叫她不用來參加慶生會了。
難道後來翔天把鑰匙鏈送給“二妹”了?
不太可能。
那可是他的寶貝,怎著也不可能隨便亂送。
我百思不得其解。好久不見翔天,我也無從問起。
不管怎說,這條鑰匙鏈,承載著我大學時代最美好的一段歲月,或許冥冥之中有什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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