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新陽從天邊緩緩升起,象征著希望的璀璨陽光照射在生機勃勃的森林之中,也照進了破敗昏沉的廢棄小鎮,將一座座熊熊燃燒的屍山的火光投射出更為耀眼的光芒。
在昨天晚上,紀晨並沒有像三國那樣派遣軍隊去夜襲敵方公會營地,海洋之冠軍隊擅長在近海與海洋作戰,而不是在平坦的草原上。
知道敵人有成規模的重騎兵兵種,他當然不會傻傻地硬是要上。
當然這晚他也沒有閑著,組織人手趁著夜色將小鎮遍布的屍體都集中起來焚燒,以免產生瘟疫。
瘟疫會使兵種產生一些長時間的負麵狀態,無疑是不利於接下來的戰鬥。
天剛微微亮時。
荒原公會的營地便喧鬧了起來,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走出營地大門,在高地一側整裝待發。
祖農站在高地上,眼睛充滿了血絲,看著遠處小鎮之中數十座火光衝天的屍山,差點氣地發抖。
昨天晚上不燒,今天淩晨不燒,偏偏要等到現在他們準備進攻了才燒!
特的,這是在嘲諷嗎?
這是向他們炫耀戰績嗎!?
是讓我抓到你,鐵定把你剝皮拆骨!
祖農在心惡狠狠地罵道,看向心腹,“準備進攻!今天我們一定要攻下來,把那個該死的家夥幹掉!”
“是!”
其他成員也紛紛應答,心也憋著一團火,他們荒原公會何曾有過這憋屈的時候。
這些燃燒的屍山就是一個個寫滿恥辱的石碑!
唯有敵人鮮血與勝利才能洗刷這些恥辱!
但在開戰之前,祖農派出了一支十人小隊,帶著他的口信舉著旗幟小心翼翼地來到小鎮外。
得知這一點的紀晨下令讓海洋之冠軍隊不要發動攻擊,讓他們靠近。
看到進入小鎮射擊距離的小隊章,見沒有任何攻擊來襲,也不由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冷汗。
高聲喊道。
“我的主人說想要與紀晨閣下見一麵,地點就在雙方防線中間的草地上。”
“雙方最多隻能各帶十個兵種,不允許帶英雄單位或者任何詛咒,爆炸兵種...”
這個小隊長滔滔不絕地說著,也沒管有沒有人能聽到,說完之後,看到小鎮走出一隻蛇尾蛟頭怪物,口吐人言。
“吾主答應了。”
聽到這話,這個小隊長一臉如蒙大赦的樣子,帶著隊員連忙跑了回去。
回到祖農麵前行禮道。
“主人,對方答應了。”
祖農點了點頭,深深地看著陽光下的更顯破敗的小鎮。
他要在徹底毀滅這之前,親眼看看這個埋葬了他七萬兵力的玩家,究竟是什樣的人。
祖農在十位手持重盾長矛的重裝步兵的護衛下,朝著約定的地點走去。
抵達高地與小鎮的中界線後,稍稍等待,他看見了原本空無一人,紅褐色的泥路上出現一道修長的身影。
祖農眼神變了變,因為他隻看到一個人,沒有任何在身邊護衛的士兵。
這人這勇的嗎?連個護衛都不帶,真不怕他們耍小心機直接把他刀了?
不管是心大還是有底氣,這人都讓他不由升起了一絲佩服,有著惺惺相惜的感覺。
很快,祖農就看清了這道身影的麵貌,瞬間一副吃了大便的樣子。
媽的,這人好吉爾帥,真的不是摻和了科技與狠活嗎?
顯然,被一向顏狗的精靈認可的容貌,也讓同為玩家的祖農十分嫉妒。
來人在距離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主動道。
“紀晨。”
祖農收起心緒,也沉著臉說道。
“祖農。”
兩人說完之後,便陷入了一陣無言之中,沉默地氣氛都有些詭異起來。
突然,祖農憋出了一句。
“你來了。”
紀晨差點沒繃住,神色古怪地道。
“沒想到你還好這口啊。”
“放屁!”祖農瞬間破防,氣息大亂,臉都紅了起來,情緒波動之間蹦出這一句話,“紀晨,我就問你一句話,投降不投降。”
紀晨歎了歎氣,用表情回答了這個問題,“難道投降給你拿著我的頭去換賞金?”
祖農也猛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到底有多白癡,臉色更加羞恥,氣急敗壞地拋下一句狠話。
“你就等著被我們荒原公會親手葬身於此吧!”
“等等。”
祖農皺起了眉頭,轉身看向紀晨,“還有什事情嗎?”
紀晨微微一笑,散發出了讓人嫉妒的英俊笑容,“我有些東西想說,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縱然心滿是不解,但祖農卻陰差陽錯地點了點頭,臉色不耐地道。
“如果是你的遺言的話快點說吧,不要浪費時間。”
紀晨沒有在意這話,娓娓道來。
數分鍾之後。
“你瘋了嗎!?”
祖農目瞪口呆地看著紀晨,眼中滿是不敢置信與震撼。
紀晨沒有任何臉色波動,笑了笑道。
“隻要這個目的達成,那你們也能從中獲得難以想象的巨大利益,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心動嗎?”
祖農揪緊了眉毛,說沒有一絲心動是假的,但...紀晨說的也太過於瘋狂了,那可是一個王國,擁兵百萬,精銳無數,城市數以百計,還擁有數支可怕海上艦隊的王國級勢力!
絕不是他們可以撼動的,那怕是整個荒原公會。
紀晨沒管他的表情變化,繼續用稀疏平常的語氣說道。
“原住民一點也不可怕,他們也是人,他們對於我們也並不是不敗的存在。”
“就像他們在斐光城受到的挫敗一樣,相較於玩家,原住民就像一串又長又臭的屎山代碼一樣,隻是發育時間比我們長而已,其實他們就像一個三百斤的胖子一樣臃腫虛胖。”
“隻要給我們足夠的時間,我們必然會快速超越他們,不再寄人籬下,難道你就不想荒原公會成為獨立而又強大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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