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寶華在手術前就已經昏迷,到術後護理總共五天左右。
深度昏迷有幾道分水嶺,一個是一周時間,第二階段是昏迷兩周。
如果到四周的話,基本就醒不過來,人體功能還能運轉,那就是植物人了。
如果在一周內醒來,對腦部傷害性不大。
一周到兩周,這是最好的黃金時段,能醒來一切都好說,至於對身體的傷害,可以後期慢慢調養。
昏迷五天了,腦專家也疑惑,怎造成的,不就撞斷幾根骨頭嗎?
身體各項指標都正常,怎就醒不過來呢?
除非被人重擊過腦袋,或因血液緩慢造成腦缺氧。
病情都是有原因的,不然哪兒來的病理啊!
從病症上看,怎也對不上邢寶華目前的症狀。
加上當地的醫療設備有限,確實很為難這位腦專家。
這邊已經給邢寶華做好轉院的準備,第七天還不醒來就盡快轉到首都總院。
肋骨的傷還可以再治療,手術的外傷經過五六天差不多好了,十來天就能拆線了。
其實七天上就可以拆線,那得根據傷口愈合的情況而定。
運輸機啥的都準備了。
邢寶華醒過來了。
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自己渾身疼,和把他拆散似的。
陪守的護士第一時間見到邢寶華睜開眼,而不是上前詢問,先跑出去喊大夫和通知人。
邢寶華皺著眉頭看著房間站滿了人,韓隊長最先衝著邢寶華說道:“不錯,能活過來。”
邢寶華張張嘴,渾身沒力,說話都感覺使不上勁,就不再說什。
腦專家拿著小手電筒,先看邢寶華眼,說道:“看到光了嗎?眼珠跟著光走。”
邢寶華眼球跟著光線溜達兩趟,腦專家還問邢寶華哪不舒服。
這話問得,不舒服的地方太多了。
腦子昏沉沉的,說話都沒力氣,整個胸都疼,喘氣隱隱作疼。
或許看到邢寶華張嘴說不出話來,就指使護士簡單做個檢查,抽點血,做個血壓、測個體溫啥的。
西醫在沒動用醫療設備下,臨床也就這個幾個測試。
畢竟之前該做的都做了,重複做一下,是因為有人在場,給他看的。
問感覺,病人沒說,那就看身體指標和化驗的數據來治療。
經過糖水和營養液的補充,邢寶華下午才有點力氣說話,能喝水和進食點小米粥。
此時房間,就剩邢寶華和韓隊長。
邢寶華輕聲的問道:“查出水幹的來嗎?”
韓隊長搖頭說道:“趕了個晚集,啥線索都沒有。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但確定不了目標和身份。”
“你們沒和那邊交流?”
“他們都稀糊塗著,而且一個傘兵隊都沒了,傷亡很大。對了,傘兵隊為何支援那快。”
“我在去之前,找了安德烈夫,請他幫忙找一隊人,如果遇險就支援,這不就支援上了嗎!”
韓隊長點點頭,畢竟他不知道那邊的具體情況,傘兵隊快速支援到位的事兒算是解決了。
側頭對著邢寶華說道:“我們發現一部分武器是美製的。這就很不平常,尤其是襲擊你的彈頭,經過專家對比彈頭,是M82A1反器材。”
說著一笑,繼續講道:“那玩意能打穿20mm的鋼板,打裝甲車不在話下,才打透你一層鋼板,你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跡。”
邢寶華雙眼看著天花板,輕聲一歎,想起中彈前的那個畫麵。
基娃在自己身前變成一團血霧。眼睜睜看著半個肩膀沒了還帶動脖子扭曲。
一切都在那間,但那個畫麵像是一輩子印在腦海一樣揮之不去。
“在我前麵有個老相好,我認識她的時候大米還是個小廠子,她叫基娃,還有一個叫達莉亞。如果有能力幫我找找達莉亞。”
見韓隊長點點頭,邢寶華又說道:“在老牟的場所,見到基娃,我就感覺不對勁,當時基娃就著急的跟我說,隨便跟她說點什,眼神不要四處看。
我就警覺了,當時還害怕她身上帶著大爆竹類的東西。我們被堵在一處走廊,準備出去的時候,基娃走在我前麵,就那一那,我眼前全都是血霧,半個肩膀沒了。”
“嗯,這就是抵消12.7彈頭的動能,而且還是抵禦了絕大部分,就算你有防彈衣,內髒也完了。”
“得把他們找出來啊!”邢寶華帶著點怒意說道,隻是聲音輕了很多。
“他們撤退路線,我做了一個規劃,滿洲的位置往西,就是三國交叉界了。他們能完整的執行命令後,擊中你這個目標,再全身而退。
除了周密的計劃還有詳細的地理圖,甚至收買了大毛一些人員,才能退出去,最有可能是進入蒙國。或者說也是從蒙國進入大毛之地。”
“那我們能查到些什?”
“航班信息啊!海陸空有兩路他們進不去,隻能飛了。”
邢寶華虛弱的說道:“打電話給瀟天那,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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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請你家大神出麵,我的人就夠了。隻是需要點時間而已。”
劉慎剛的裝備重新配齊,他和十幾名來支援的同事組成保護小組,兩班倒。
當地的一些人在得知邢寶華醒來後,想看望一下,則被劉慎剛給攔在外麵。
真的,有些事兒心知道,但不能說。畢竟地方上給了很大的力度和支持。
就個別人的行為不能提升到一個大的台麵上,再說,人家公事公辦,誰讓這麵有個誤會來著。
不過該提一嘴的還是要提一嘴。
邢寶華受過什罪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受過什罪。
也就這次機會能和當地的人物們提一嘴,過後再說難度就大了。
經過心肺專家和腦專家全麵檢查診斷,邢寶華可以轉院,進行術後療養。
可以去首都也可以回魯中。
最後決定先去首都,再詳細的檢查一遍身體,尤其是邢寶華的腦部要做一下磁共振,找出昏迷的病理來。
邢寶華到首都後,瀟天那也到了。
他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邢寶華出事兒。在邢寶華出事兒的當天,從滿洲就開始封鎖消息。
外界是一點都不知道,知道的也就那幾個人。
瀟天那在大米也是高層,當天就安排飛機直接過來。
見到躺在病床上的邢寶華,他笑了笑。別看整天念叨或罵罵咧咧的懟邢寶華,其實合作那久,友情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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