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聖宮的十二人神色間都有著詫異。
但是感應了一半天卻沒有發現冰痕的任何蹤影。
十二人站在大坑的邊緣朝下麵望,卻隻是看到了一片片白茫茫已然是成霧狀的寒氣。
“好強!”
僅僅隻是站在大坑的邊緣,她們都有點扛不住。
更遑論是此時還處在大坑之中的冰痕。
眾人神色間都忽然湧上了一抹複雜。
眼中浮現一抹悲戚之意。
“冰痕師姐並沒有上來。”
沉默了好幾秒之後,其中一人忽然開口說道。
“就隻差一點了,我都感覺到她的氣息已經快要出來了。
就差那一點。”
之前最先堅持不住的那兩人不由自責的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卻又沉默起來。
“此事誰也不想這樣,聖域之中本來就充斥著無盡的危險。
想要有所得,必然就會有人犧牲。
大家都已經盡力了。
冰痕師姐為了尋道而死,全是死得其所吧。”
這時又有一人開口歎息道。
話音落下,她們的目光便又落在了,剛剛從大坑之中飄出來的這朵冰蓮。
眼神稍微有些熾熱。
這是一朵冰雪大道顯化出來的蓮花。
其上還殘留著冰痕的氣息。
“這朵冰蓮就是冰雪師姐最後的遺留了。
收起來,我們繼續去其他地方尋找吧。”
聖域並不是她們想要待多久就待多久,所以即便這個時候心情悲傷,也不可能一直在這待多久。
而且這大坑之中即便還有其他東西,以她們十二人的力量也不可能取得到了。
“那,冰痕師姐她……”
這時還有人心中不甘。
“冰痕師姐已去,我們活著的人還要繼續下去。”
這話殘忍,但無疑是事實。
武道艱難,雖然都可能會出現死亡,人總不能因為一個人的死亡就全體止步不前。
武道還要繼續呀。
沉默了片刻,十二人中的一人輕輕揮手,便將這朵冰蓮收了起來。
隨即十二人全部對著這個大坑恭敬的一拜,而後又簡單的在大坑之上設下了一個結界守護著。
便直接離去了。
她們並沒有因為這一朵冰蓮的歸屬而大打出手,倒也是難能可貴。
若是換做其他的許多宗門再次,在大道麵前,隻怕早就反目。
………
“這居然這大嗎?”
從大坑之中跳下來之後,白炎再次詫異。
因為這的空間大得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了。
仿佛這整座的冰山都是鏤空了一般。
而且這下邊跟想想中的卻也是一點都不一樣。
剛剛從大坑跳下來的時候,他升騰起來的極寒臻冰與烈陽真火兩層防護罩直接就被幹碎了。
在他以為這次自己有點莽撞要付出代價的時候,那種仿佛要將靈魂凍斃的寒氣卻忽然消失了。
原來那肉眼能夠看到的大坑僅僅隻是一個通道而已。
過了那一段之後,下麵的這個空間之中雖然同樣寒氣逼人,但相對來說已經在白炎的承受範圍之中了。
倒不是說這空間麵的寒氣比不上大坑通道中的,隻是這的寒氣並沒有帶著那強的攻擊性。
而且這寒氣已經全部帶有濃烈的大道氣息。
而此時他擔心的冰痕長老卻是正站在虛空之中,神色凝重的望著上方的通道口。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想來剛剛沒有成功出去還是讓她受了不輕的傷。
“冰痕長老,你沒有事兒吧。”
見到冰痕,白炎想了想還是打算現身出來。
畢竟看眼下的這個情況,隻怕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
而憑冰痕長老一個人更是不可能出得去。
終究是要現身的。
“誰!”
在這居然聽到了另外一個人聲音,冰痕長老當即大驚。
而當她看到白炎的時候,更是無比震驚。
“白炎!”
乃至於堂堂半聖的冰痕長老在自語一聲之後居然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確定不是自己產生幻象之後,冰痕才有震驚的問道:“你怎在這?”
她是真的有些難以置信。
如若此時出現在這的是她們冰雪聖宮那十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她都不會覺得奇怪。
而見到她的反應,白炎也沒有感到奇怪。
隻是笑著道:“一時半會兒可能說不清。
但我說我是下來救你的,你信嗎?”
聽到白炎這話,冰痕愣了幾秒。
隨即卻是苦笑一聲:“我信,但你不該來的。”
她知道白炎既然出現在這,那倒也的確是有極大的概率是來救自己的。
“,我來都來了,那也就不多說這些了。
能跟我說說這的情況嗎?”
白炎四處看了一眼,對這個空間也是充滿了好奇。
聽到這話,冰痕便也沒有多問。
對白炎她還是極為放心的。
不過當她要說點什的時候,看向白炎的眼神卻又忽然有些複雜起來。
隨即笑道:“既然如此,首先我得向你道個歉。”
聽到這話,白炎就更為詫異了。
“嗯?
冰痕長老此話怎講?怎就忽然要道歉了。”白炎眉頭再次一挑。
而冰痕卻是沒有理會白炎的詫異,直接開口道:“這一次,本來我冰雪聖宮應該是要跟你們天機閣也結成同盟一起進入聖域的。”
這話一出,白炎眼中泛起一抹好奇,不過卻並沒有說話靜靜等著冰痕的後話。
隨即又聽冰痕道:“但是因為跟你們結盟的人實在太多。
我冰雪聖宮並不想跟那多人一起行動。”
聽到這白炎還是可以理解,畢竟始終是有許多人喜歡單獨行動的。
特別是冰雪聖宮這種性子本就清冷的勢力。
然而下一刻冰痕卻是接著道:“你以為我們隻是不喜歡人多是嗎?”
白炎愣了愣,又下意識的點頭。
不是嗎?
冰痕搖搖頭:“不,這一次我們其實是想要找你一個勢力結盟的。
不過除了你們天機閣,我們誰也信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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