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神穀眾弟子盤踞的那座城市,距離厄難浮海的海濱不到十。
白炎甄溫柔和藥神穀主三人到來之後,並沒有多說什,直接便安排眾人有序撤離。
於是乎一一道流光開始從回春堂直接衝天而起。
人王以上的強者全部都駕馭著飛行靈器載著其他低境界的弟子。
那等場景蔚為壯觀。
“天,那些都是仙人!”
“我去!
原來我們這座小城居然隱藏著如此多的仙人嗎?”
“……”
見到這一幕,小城中的普通人頓時激動起來,
尋常時間武者他們並不是沒有見過,但是沒有見過如此大規模且如此強悍的。
當即就有不少小機靈鬼兒跪伏了下來。
“仙人帶帶我吧,我很好帶的。”
“仙人仙人,等等我呀,你們看看我呀!
看看我資質如何!”
“……”
不少年輕力壯的小夥追著喊著。
他們都覺得這是一次改變自己,改變命運的機會。
如果抓不住的話,會抱憾終身,抓住了就有可能成為這樣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仙人。
然而回春堂之中依舊有無數道流光不斷飛出,卻沒有人鳥這些人一眼。
身處七星州地界,這些城市雖然小,但依舊時常會有一些實力不俗的武者經過。
如果真的有資質不錯的苗子,又怎可能還會留在這。
沒過多久,這座城市的虛空當中便停留了數百艘形狀各異的飛行靈器。
場麵的確是壯觀。
白炎看著這一幕,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
“整個藥神穀馬上就會成為厄難浮海的了。
我厄難浮海崛起已是必然,從今天開始,小爺我就將正式向界主宮宣戰。
有本事你們就來厄難浮海搞死我!”
心中如此惡狠狠的想著。
隨即白炎一手牽著甄溫柔,一手指向厄難浮海的方向。
“出發!”
隨著他一聲令下,天空中數百艘飛行靈器便整齊的向著厄難浮海進發。
十的距離在他們這種速度之下,不過短短幾秒鍾而已。
“仙人,等等我啊!
我真的很好帶的!”
“……”
城中那些不想努力了的年輕人依舊在高呼著,瘋狂的向他們進發的方向追逐而去。
而在白炎他們剛剛抵達厄難浮海邊緣的時候,虛空中卻忽然出現了一道身穿銀色道袍的身影。
龐大的氣勢直接將這些飛行器凝滯在虛空之中。
無論駕馭飛行靈器的眾強者如何努力,都絲毫沒有辦法再前進一步。
藥神穀的所有人神色間不由凝重起來,此時大多數人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事情。
但心中卻已然有些不安。
而在最前方的白炎和藥神穀主二人神色間卻不由驟變。
死死的盯著前方的那道銀袍身影。
“界主!”
二人對視一眼,皆是不可置信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界主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而此時界主淩九天卻依舊站在虛空當中,身上散發著無比淩厲的劍意。
神色漠然的看著最前方的白炎和藥神穀主。
“你們,要去哪兒?”
良久之後,界主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隻是淡淡的問出了這一句話。
“,我們要去哪。
似乎跟界主大人並沒有什關係吧?
倒是界主大人親自前來過問,卻是讓我等受寵若驚啊。”
白炎神色間凝重無比,但言語之中卻是不卑不亢。
“索拉卡,我身上現在可還有對付界主的手段?”
白炎一邊回應著界主,一邊在心中詢問道。
憑他自己實在沒有,即便金木土三個入聖強者加上藥神穀主,隻怕在界主麵前都隻有被一巴掌拍死的份兒。
他們與界主之間實在不是一個量級的。
“能不發生衝突就不要發生衝突吧。
但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的話,我隻能說不需要害怕。”
索拉卡思忖了幾秒之後,語氣頗為認真的跟白炎如是說道。
聽到這話,白炎心中有些詫異。
但卻微微放鬆了下來,他知道在這種時索拉卡是不可能跟他開玩笑的。
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
不過還是有些好奇,娘子她們不在之後索拉卡還能用什辦法在界主麵前說出這種話。
然而索拉卡卻沒有在這方麵對他過多的解釋。
隻是她的左右手之上,織法之杖已經消失不見。
卻忽然湧現出一抹極淡的太陰與太陽之力。
而這時,在白炎這番話說出之後,虛空之中卻忽然陷入了一片安靜。
隻有風聲和海浪聲在耳畔呼嘯。
界主淩九天的雙眼逐漸眯了起來,一股淩厲而龐大的氣勢逐漸的向白炎蔓延過去。
他並沒有回答白炎的問題,也沒有解釋任何事情。
此時隻想用自己的實力與氣勢,將白炎的驕傲先粉碎了去。
“嗯…哼!”
界主的氣勢何其龐大,剛剛籠罩在白炎身上,其麵色便是一白。
身上的血氣驟然翻湧,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而且這個時候白炎還感覺到一股龐大的重力不斷壓迫在自己身上。
似乎是想要強迫他跪下一般。
“哢哢!”
白炎身立虛空,不卑不亢。
麵容之上有著一抹猙獰,雙腿之間已然是傳來一陣哢哢聲。
腿骨已然開裂,隻怕再堅持不了多久就要粉碎而去。
但這卻依舊不能讓白炎跪下。
“白炎!”
界主的這種威壓隻針對白炎一人,在他身邊的甄溫柔並無感覺。
但看到白炎的情況,她心中依舊是擔憂無比。
除了將白炎的手握緊了一些,她卻什都不能做。
“,想讓我跪下?
做夢!”
在白炎迄今為止的人生中,他跪過老爹白臨,跪過老師陽頂天,給丹田世界中的索拉卡她們都當過狗腿子……
他時常都不要臉,並沒有覺得麵子與尊嚴什的能值幾個錢。
但那些時候,都是他自願的!
而且那些人在他心中都是親人,都是家人。
家人麵前,麵子是什東西?
而在外人麵前,在他不願意的時候。
沒有人能強迫他做任何事。
即便界主,也不行!
白炎神色猙獰的看著前方的界主,雙眼之中卻流轉的不屈。
一邊說著話,嘴角一邊流著血。
他身上的那種意誌,無論界主的威壓如何龐大都不能讓他屈服。
甚至此時在界主的威壓之下,他體內的某種力量仿佛在慢慢的覺醒。
一種仿佛來自靈魂的驕傲充斥著他的全身。
“哢哢!”
骨裂之聲越來越清晰,甚至整個身體表麵都被壓出了一層鮮血。
但白炎卻把胸膛越挺越直溜了。
甚至強行向前跨越了一步。
這一步,對界主而言無疑是巨大的挑釁!
見到這一幕,界主眉宇間微微挑了挑。
眼神之中卻更為陰沉!
“我承認我一直都很高看於你,但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
我對你的重視原來還遠遠不夠呢。”
界主自語一聲。
白炎的這一步,在外人看來並沒有覺得有什。
但卻讓界主心中有些凝重。
在他極致的威壓之下,不要說僅僅一個初入化虛的強者,
即便是聖者想要邁出這一步都很困難。
而白炎表現的越不凡,界主心中的殺意也就越堅定。
雖然白炎還僅僅隻是化虛一層的武者,但界主已經在他身上嗅到了一些危險的氣息。
這若是傳出去,隻怕會被人當做天方夜譚一般的笑話。
然而這事兒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不過此時他也沒有多說什,隻是將身上的威壓持續加重。
“本座都已經給了你界主令,你卻執意要走到我的對立麵。
那就隻好將你毀掉了。”
界主心中默念一聲,隨即那龐大的威壓之中卻忽然夾帶了一抹殺意。
界主想要殺一個人,或許就是這般高傲從不屑給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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