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蘿的這一生自語,白炎卻是好奇地走到了她身邊。
看著阿蘿手上凝聚成的七顆米粒般的灰色珠子好奇的問道:“阿蘿,這個是個什玩意兒?
我怎感覺就僅僅這一顆米粒一樣大小的珠子,其中就蘊含了無窮的威能呢?”
“這就是傳說之中的鬼道本源!”
說這話的時候,阿蘿臉上驟然爆發出了一陣精芒。
甚至白炎還能夠看到,他的身體已然是出現了小幅度的顫抖,那是激動所致。
“這可是個很牛逼的寶物?”
見此,白炎不由再次好奇的問道。
阿蘿也笑了笑:“這玩意兒對於一般人來說無用,甚至乃是大凶之物。
觸之必死!
而對於鬼修來說,那就是無價之寶,千金難買的至高寶物!”
聽得這話,白炎神色間再次有些詫異。
“牛逼了!
這第七層的鬼物就能夠凝聚出這等至寶。
那再往上麵兩層,豈不是更加無敵?
咱們快點上去吧!”
聽到阿蘿都如是說了,白炎就更加的興奮。
雖然這個東西對他用處並不是特別的大,甚至基本上就沒有用。
但一想都是至寶,他就感到興奮。
白炎的興趣愛好可以說是很少了,但奪寶收集各種各樣的寶物,絕對是排在前麵的一樣。
聽到這話,阿蘿也點了點頭,隨即將七顆本源鬼珠分了兩顆給白炎。
而後剩下的五顆她纖纖玉手一握,便直接化作了虛無。
被她的身體直接吸收而去。
而這一刻,白炎卻是感覺阿蘿身上的氣息陡然又深沉了幾分,變得更加詭異起來。
並且在阿蘿周身的空氣也都變得冰冷了幾分。
“就這輕易的就吸收掉了嗎?
不需要點兒時間來緩衝嗎?”
見到這一幕,白炎頓時感到有些驚悚。
在他看來,這等至高寶物吸收的時候怎說也要來點兒儀式感,或者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靜心淬煉它個三天三夜才行吧。
怎阿蘿這般輕描淡寫的就直接將五顆本源鬼珠給吸收掉了。
“忘了告訴你,本源鬼珠乃是最精純最澄澈的鬼氣本源。
所有鬼修在吸收起來,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本源鬼氣會自動的適應吸收者的體質。”
聽到這話,白炎神色一亮,而後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這兩顆本源鬼珠。
試探性的問道:“那我這個體質可否適應?
畢竟我怎說也應該算是個半人半鬼吧?”
說這話的時候,白炎眉宇間不可避免的迸發出了一陣興奮的光芒。
阿蘿卻輕笑道:“你自己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而我給你這兩顆也正是讓你試一試的意思。”
聽到這話,白炎目光再次投向了手中的這兩顆本源鬼珠。
而後仿佛為自己打氣一般,堅定了眼神,直接將兩顆本源鬼珠投入口中。
這一幕卻是看得阿蘿有些目瞪口呆,她是萬萬沒有想到白炎居然會選擇拿來吃。
“你,你這樣……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你即便是要吸收這兩顆本源鬼珠,你就不能有樣學樣嗎?
直接以你體內的力量將之包裹就行了呀?”
“這雖然是最精純,最澄澈的本源鬼氣凝聚而成。
但並不代表它就沒有任何的危險性,你僅僅隻是半鬼之身,就敢讓他進入你體內最柔弱的地方。
待會兒可能會有你好受的。”
阿蘿眉宇間雖然有著一抹擔憂的神色,但是更多的卻又是一種幸災樂禍之感。
“呃……問題應該不會很大吧……”
白炎直接如是笑著回應道。
然而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卻在丹田世界之中呼喚著索拉卡。
“索拉卡,那玩意兒好像真的在我體內爆開了。
攔截它們!”
然而這一次,對於白炎的呼喚,索拉卡卻是未曾理會。
“嗯?索拉卡你可不能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呀。
這個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東西既然能夠被阿蘿稱之為鬼修的至寶。
那威能恐怕也是非同小可,這要是沒有你的幫助,我萬一真的掛在這,那豈不是貽笑大方了。”
此時索拉卡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呼喚,白炎頓時就有點兒小慌。
下一刻,白炎卻是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因為那兩顆本源鬼珠霎時間在他體內爆開,無盡璀璨的本源鬼氣霎時間奔湧在他的四肢百駭,每一條筋脈之中。
就那等威力就仿佛是兩個入聖三四轉的強者,在他體內每一個角落全力施為。
霎時間身體之中的經脈與血肉便被本源鬼氣攜帶的無盡寒意給凍結而去。
幾乎隻是在一瞬間,白炎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寸血肉都被這本源鬼氣攜帶的寒意給凍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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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想要催動極寒臻冰或者烈陽真火來化解都已是來之不及。
而此時他站在第七層的鬼塔之中,身體表麵也是浮現出了一層冰屑,整個人仿佛就僵硬在那。
見到這一幕,阿蘿眼中卻是浮現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叫你拖大,不給你一頓苦頭吃你是不知道這本源鬼珠的厲害。”
冷冷的這樣自語了一聲之後,阿蘿眼中卻又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抹擔憂。
又喃喃道:“不過我隻給了他兩顆本源鬼珠,以他的手段以及身體強悍程度,即便兩顆本源鬼珠之力在他體內縱橫,應該也對他造不成太大的影響吧。”
阿蘿這小娘子總是這樣,麵冷心軟。
明明是想要整蠱一下白炎,卻自己忍不住開始先擔憂起來。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白炎卻依舊站在那一動不動,其體表的冰層卻是越來越厚。
阿蘿眼中的擔憂也越來越熾盛,在來回踱步了一會兒之後,阿蘿卻是忍不住把手放在了白炎右手的掌心。
“罷了,真怕你被著本源鬼珠之力給弄壞了,就幫你一把吧。”
這時阿蘿終究還是忍不住歎息一聲,對著白炎如是開口道。
而後便直接爆發出了自己體內的陰冥鬼氣,不斷地湧入白炎體內。
此時他爆發出來的這一道陰冥鬼氣之力,卻是柔和了不少。
想要化解白炎體內的本源鬼氣之力,然而就在她將自己陰冥鬼氣之力湧入白炎體內之時,其麵色陡然變化了起來。
隻見白炎的掌心仿佛是化作了一個黑洞,不斷地吸收吞噬著阿蘿體內的力量。
“混蛋!你在幹什!”
她瞬間便察覺到這種情況,頓時想要收手,然而二人的手仿佛是正負相吸的磁鐵一般,此時竟是抽離不開。
阿蘿心中驚怒交加,本想一掌將白炎拍翻,但想到此時白炎可能正處於關鍵時候,卻又強行忍住了。
不過也在極力的抗拒著自己體內力量的流失。
她心中很清楚,在這鬼塔之中如果自己先被白炎吸幹了。
那接下來二人的處境將會極度的危險,畢竟這鬼塔中的鬼氣並不是鬧著玩兒的。
她身為陰冥鬼體或許到沒有什生命危險,但是對於白炎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阿蘿其實真的很無奈,一方麵要防止被白炎將自己體內的力量吸幹,一方麵又要保護白炎的安全。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以她的這種脾氣怕是直接一掌就拍過去了。
而這一對抗就持續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阿蘿終於是有些震驚的喃喃自語起來。
“你丫的不是化虛境嗎?
即便你與常人有些差別,給你算作是超凡境就罷了,怎這能吸?”
即便阿蘿刻意地抵抗著白炎掌心傳來的吸力與吞噬之力,但此時還是有將近一小半的力量被白炎吸收而去。
要知道阿蘿此時已經是入聖二轉的強者,並且以她陰冥鬼體的特殊體質,她這個入聖二轉的含金量可是極高。
相當於其他入聖五六轉的存在。
那一小半的力量可不得了,換做一般的超凡半聖,吸收掉他一小半的力量,隻怕早就被撐爆而去。
而白炎這家夥仿佛還是一個無底洞一般。
然後正當阿蘿這般自語聲剛剛落下之時,他卻又忽然想起了什。
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家夥該不會是吸收我的力量去填他的那個丹田世界了吧?
真要是這樣,那也太過於可惡了吧。”
阿蘿可是在白炎丹田世界之中待過一段時間的人,自然是知道白炎那丹田世界是何等的龐大恐怖。
真要是這樣的話,她感覺即便吸了一百個自己也將之填不滿。
想到這,阿蘿眉宇間被泛起了一抹陰霾,乃至有些小小的惶恐。
下一刻,阿蘿卻是下意識的將左手抬起。
一道強大的力量在左手之上凝聚。
就要向著白炎胸口拍去,她要強行中斷自己與白炎的這種聯係。
不僅是為了保住自己,更是為了保護白炎。
但正當她要將左掌拍過去的時候,卻又忍住了。
因為此時她看到白炎身體已然是顫抖了起來,甚至周遭第七層的那等高品質鬼氣都開始不斷地從匯聚而來,從他身體的每一寸蔓延滲透進去。
“你真的那需要能量嗎?”
阿蘿終究還是心軟了。
這樣自語一聲之後,看著白炎眉宇間彌漫起來的痛苦之意,阿蘿卻是將之前抵抗吞噬之力的力量撤回。
隨即他體內的能量就像是江河決堤,滔滔不絕。
更大量的向白炎體內湧去,仿佛是蓄水池主動開閘泄洪一般。
“這一次,我且再相信你一次。
若我賭錯了,那我們兩個就同時完蛋在這麵好了。
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造了什孽才會遇到你。”
一邊主動配合著白炎右掌上傳來的吸力,阿蘿卻又如是自語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阿蘿本就蒼白的臉上卻是仿佛又蒙上了一層冰霜。
連帶著身上本該越發強盛的氣勢,此時也逐漸的一點點衰弱了下來。
……
黑色的巨大廣場之外。
此時死寂海聞訊而來的人卻是越來越多,直接將整個廣場給圍得水泄不通。
而此時眾人眼中除了激動以外,還逐漸的彌漫起了一層疑惑。
甚至於海王祭祀等人臉上也都皺起了眉頭。
“怎回事兒?他們在第七層已經待了將近半個時辰之久了。
為何還繼續停留在那,難不成出了什意外了嗎?
之前的六層他們都如此迅速的通過了,這第七層不應該的呀。
在我看來,至少也得到了第八層突破第九層的時候才會對他們造成一些阻礙的,難不成我死寂海的這聚陰大陣注定是要修不好嗎?”
這時就連海王都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聲。
他雖然從未進過這鬼塔,但對鬼塔也並不是完全不了解。
知道第七層第八層的難度應該是相差無幾的,甚至於跟第六層的差別也並不是特別的大。
而這個時候,他們卻在那停留了如此之久,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出事了!
而塔中總共就兩個人,一個是入聖二轉的陰冥鬼體。
一個是體製普通的化虛境。
那誰出事了,自然是一眼就能預見得到。
所以此時海王看向娑樺以及奔波兒灞兄弟的神色卻又有些異樣。
海王忍不住開口對娑樺說道:“那個,娑樺弟妹啊。
雖然有些事情說出來會讓人很難過,也讓人有些不願意相信,但此時老哥我還是要提醒你一聲。
或許有些事情咱們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不然到時候容易接受不了。”
這話說的很含蓄,但表達出來的意思卻已經很明確了。
他這是在讓娑樺做好心理準備,節哀順變!
然而聽到他這話,這一次娑樺卻是罕見的沒有對他怒眼相加,反而嘴角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看著他又道:“海王老哥,你要這樣說,那我卻是有些不同意你的觀點呢。
我認為他們隻是在麵遇到了屬於自己的際遇罷了。
若是論危險什的,我想他們應該遇不到。”
說話此時語氣很是平靜,但是落在海王耳中卻又讓海王更為的歎息。
娑樺這個樣子卻是容易讓人誤解為她不肯相信也不願麵對現實。
見此,海王隻是搖頭歎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要去驚醒活在夢的人。
而聽到海王的這話,辰南眼中卻是浮現出一抹古怪。
雖然他一直都是場中最為擔心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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