辮子看到這,不禁讚道:“川,我簡直太崇拜你了,你簡直就是年輕時候的福爾摩斯!這件事要不是你慧眼獨到,我們險些就被這兩個雜碎給騙過去了!”
羅川十分輕蔑地一笑,道:“這就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們兩個自作聰明,敢在我羅川麵前打馬虎眼,簡直是挑錯了對象!方才的懲罰就是對他們的愚蠢最大的諷刺!”
“得好!”辮子朝著羅川豎起了大拇指,“最主要是麵對金錢,你不為所動,這一點最讓我們欽佩!”
羅川聽到這,不禁尷尬地一笑,道:“其實,我也不太舍得把裝進腰包的錢再給拿出來,可是,這些錢是贓物,如果不拿出來,我們就間接成了共犯。最主要的是,張女士的丈夫還在等著這筆救命錢呢!”
“這才是大實話!”梅如花笑道。
馬珠一直有些疑慮,就是她不相信高個子和胖子二人的話是假話,因為他們現在受製於人,實在沒有假話的可能和膽量,可是羅川卻分明從他們口逼出了另外一套辭,這反倒讓她有些無所適從了。
她下意識地看向高個子和胖子,想通過他們臉上的表情找到點蛛絲馬跡,可是他們兩個此時垂著腦袋,一臉的沮喪,分明就是了大實話之後該有的表情,所以,她一時竟然有些迷茫了。
“你在想什?難道你懷疑我的做法?”羅川問道。
“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你最好還是慎重一點!”馬珠道。
羅川十分自信地一笑,道:“你的閱曆太淺,很多事情隻能看到表麵!他們兩個是久闖江湖的人,很有一套欺詐的本事,如果沒有一對火眼金睛,是很難從他們口掏出實話的!而我,就是那種具有火眼金睛的人!”
馬珠撇了撇嘴,道:“你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時候,咋就不覺得臉熱呢?”
羅川聽到這,不禁有些尷尬了,好在辮子及時替他打了圓場,道:“這你就是不了解川了!他這個人一向是心有什就什,根本不會藏著掖著!就好比方才那句話,若是從別人口出來,大家就會覺得很自然,可是事實上,羅川就是那種長著一對火眼金睛的人,那在事實麵前,誰這句話還不都是一樣的嗎?”
馬珠聽他得振振有詞,一時倒拿不出話來反駁,反而因為他這一番言語,轉移了心中的疑慮,於是轉過身子就走了出去,道:“我去看看警察趕來沒有。”
對於馬珠的離去,辮子不禁感到一陣尷尬,悄聲問道:“難道我錯話了嗎?”
“你想多了!她真的是去看看警察是否來了!”梅如花笑道。
她話音甫落,早聞樓下傳來一陣尖銳的警笛聲,羅川當即走到門口,道:“把他們兩個帶下去,交給警方發落!”
趙、梅二人聽到吩咐,當即押著胖子和高個子匆匆出了房間,然後徑直來到大廳,早見那站著三個警察,當先一個似是隊長模樣,他的臉上帶著一層陰鬱,顯得不怒自威,他的身子站得很直,更顯得他個子挺拔,他隻是瞟了胖子和高個子一眼,就讓他們不自覺的渾身一震,好似見到了死神一般!
馬珠見了羅川,主動上前介紹道:“這位是刑偵隊的劉副隊長!”
羅川當即微微一笑,主動伸出了手道:“劉隊長你好,我是羅川!”
“我叫劉亮!”劉亮沒有伸手去握羅川的手,反而指著胖子和高個子,道:“他們兩個就是嫌疑人?”
“是的!”羅川有些尷尬地縮回了手,“他們兩個不僅偷走了張女士的錢,還多次巧裝易容,企圖來這兒行騙,隻可惜網恢恢,疏而……”
“他們怎這個樣子?你們是不是對他們用刑了?”劉亮截口問道。
“用刑談不上,隻是請他們吃了一點辣椒醬。”羅川笑道。
“你這叫刑訊逼供!嚴肅點兒!”劉亮的雙眉擰到了一處,眼的威嚴就像冰刀一樣紮得羅川臉上的笑容支離破碎!
“劉隊長,是這樣的!這兩個人來到我們酒吧之後,一不喝酒,二不唱歌,卻提出要吃牛肉麵。我們本來不提供這樣的服務,可是他們舍得花錢,我們也就隻好勉為其難,做了七碗牛肉麵。”趙行元解釋道。
劉亮瞪了一眼趙行元,然後問道:“你們既然不提供這樣的服務,為什還要滿足客人的要求?這叫違章經營,明白嗎?”
趙行元聽到這,不禁覺得額上冷汗涔涔,苦笑了一聲道:“開店的哪有不盡量滿足客人要求的道理?”
“還敢狡辯?看來不罰你一次,你就長不了記性!”劉亮怒道。
“劉隊長!這違不違章的似乎不該你們刑偵部門管吧?”羅川輕描淡寫地問道。
劉亮淡然一笑,轉眼看向羅川,道:“沒聽過一句話,叫做縣官不如現管嗎?我就管你了,你能怎樣?”
羅川當即摸了摸下巴,冷笑道:“我們能請你們來,自然也可以請別的警察來。我就不信,來的警察都是不講理的!”
劉亮聽到這,當即笑道:“看樣子,你們這夥人倒不是沒有腦子!”
他話到這,轉對身邊的兩名警察,道:“帶上嫌疑人,我們走!”
那兩名警察聽到吩咐,當即上前,從趙、梅二人手接過嫌疑人,反手押著帶出了酒吧。
劉亮衝著眾人敬了個禮,然後轉過身子就大步向外走去。
“劉隊長,這就沒事了?”羅川忍不住高聲叫道。
“該傳訊的時候,我們會聯係你們的!”劉亮頭也不回地答道。
羅川等人一直目送他們出了幽靈酒吧,這才有些疑惑地彼此相望,辮子忍不住問道:“他真是個怪人,他我們這夥人不是沒有腦子,這是指的什意思?我到現在還想不明白!”
“我猜他是擔心我們仗著店大,所以欺客,因而故意編個借口來讓他們拿人,等到試出我們很有頭腦,這才可以確定那兩個人確是壞人!”梅如花猜測道。
“有道理!”辮子若有所悟地道。
“我倒覺得,他是擔心我們不講道理,屬於胡攪蠻纏的人,等他以同樣的方法故意刁難我們之後,發現我們應對的有理有節,也就打消了疑慮,所以才會不問原由的就此離去。”羅川道。
“你得和如花所講有些相近,我倒覺得他那樣做,是在提醒我們,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第一時間先要報警,而不是用刑逼供。畢竟,我們沒有那樣做的權利!”馬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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