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聲音被陣陣蟬鳴蓋住,院子外,燕瑛咬緊了嘴唇。
“以為你是什好女子,沒想到竟然如此不知廉恥。”
雪蛤燕窩盅自然是下了點藥,本來隻是讓人春意萌動,但是晏清清閑來無事,習武健體,藥效揮發更快才那明顯。
燕瑛也想來看看有沒有機會生米煮成熟飯,結果被這表小姐搶了先,真是恨得牙癢癢。
第二日,初為人婦的晏清清麵上酡紅。
早上晏清清是從李永澤房出來的,這個大家都知道。
許多人知道這兩位的身份,當然不會多說什。
也有一些不明就的,私下討論。
“這表小姐真厲害,不過一日,就收服了京城來的貴客。”
丫鬟們湊在一起聊八卦。
“畢竟表小姐那張臉,我一個女子都心神蕩漾,更別說男子了。”
“可惜咱們小小姐了,這又被表小姐壓下去。”
“去去去,再亂討論撕爛你們的嘴”劉婆子上前驅散這群人。
丫鬟們看到劉婆子旁臉色鐵青的燕瑛,一個個趕快跑遠了,生怕燕瑛看見他們是誰。
燕瑛本來想說青嫣姑娘勾引貴人,可是她辛苦弄來的藥,後續根本查不出服藥跡象,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辛苦半天給別人搭了梯子。
還好過幾日晏將軍要收我做義女,到時候借這個登雲梯,一定要讓李青嫣好看。
反正晏府的雜事現在都是燕瑛在管,索性就把認親禮交給了她自己。
這幾天晏府人來人往,采買了不知道多少東西,晏清清雖說覺得有點奢侈,但是知道這小姑娘這幾年受了委屈,也沒有說什。
蔚城那雖說燕琿明知他們投靠了月國,可是之前一時拿不出什證據,強行出兵隻會落人口實。
為了救晏清清,也是派兵去追剿月國大王子符海的手下,並沒有敢進蔚城。
景王派人去問蔚城之前被抓的事。沒想到蔚聽鬆夠果決。
把景王和晏將軍可能看到的所有人都砍了送了過來,說這些人被月國人收買,他們毫不知情,由於管理不善,給晏家和景王各送了十萬兩黃金來。
蔚太守是一城之主,不能被晏將軍這個地方駐軍給隨便拿下位置。
晏將軍來找晏清清。“今日是你曲叔的葬禮,雖說你現在身份尊貴,但是曲叔看著你長大,還是去吊唁一下吧。”
“曲叔竟然也走了?”之前事情頗多,沒人敢拿這些事打擾她,她竟然才知道。
曲家在征城一個普通的巷子,家境還算殷實,遠遠的都能聽到麵的哀樂。
曲大嬸也才三十出頭,一個人主持葬禮,她兒子在追擊月國大王子的部隊,根本沒時間回來參加葬禮。
到處都是來吊唁的人,晏清清上前鞠了三個躬,就被曲大嬸請到了後堂。
“見過皇後娘娘,實在沒想到你能來親自拜祭。”曲大嬸也是看著晏清清長大的,自然知道她是誰。
晏清清掏出一萬兩銀票,“這是給曲叔來的賠償,您先拿著,我知道什都沒辦法彌補曲叔的死,希望嬸子節哀。”
“曲成業是為了救晏將軍而死,是死得其所。沒了晏將軍,西北定會大亂,這錢就不用了。”曲大嬸十分明事理。
晏清清勸道“這是蔚城送來的賠償,您還是拿了吧,您如果不拿,其它幾家人又怎敢拿這個錢。”
“蔚城送來的?”曲大嬸麵色一變,更是把銀票塞了回去。“我不需要補償,我要蔚城的蔚聽鬆償命!”
沒辦法立即處理蔚家,晏清清自知心有愧,“我向您保證,隻要我坐皇後一天,我就一定會讓蔚家血債血償。”
“可是,聽說送了些錢來,蔚家就不會倒了?”整個葬禮都沒有流過一滴淚的曲大嬸,說這話時已淚流滿麵。“我不想要這些錢,我想要蔚家人死!”
“將士死於戰場沒什可以遺憾的,但是死在守衛一生的自家人手,你曲叔死不瞑目啊!”
曲大嬸指著外麵的靈堂,由於死在蔚城。連屍骨都不見,棺材是隻是衣冠。“按照征城的規矩,我希望他能安心的走。”
蒼白的話語,在失去親人的悲傷麵前如此無力。
晏清清起身,向曲大嬸跪下。“我知道征城的規矩,以我晏清清的名義發誓,四十九天內我一定會讓蔚家人在曲叔麵前磕頭認錯。”
曲大嬸定定的看了晏清清好久,知道她這一跪不是身為一國之母,而是身為晏將軍的女兒跪的。
上前扶起,“希望晏小姐不要食言。”
深夜,晏府。
李永澤:“蔚家確實暫時不能動,我需要留他找和月國聯絡的線,隨便動他很可能打草驚蛇。”
“我們這兒的規矩,過了七七四十九天人的魂就徹底離世,沒辦法看到我們為他報仇雪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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