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許久,晏清清才拿出手帕幫若瑤擦幹了眼淚,“你一會兒還要出去見客,這鼻子都紅成什了。你之前的事……是我的錯,我會盡快改正的”
章若瑤知道,這多年,晏清清被搶占身體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你不用道歉,我們誰都不想的,怪隻怪那孤魂野鬼罷了。”
“這西水縣雖然地處偏僻但是民生淳樸,氣候也和征城相近,我住著挺舒服的。”
晏清清知道若瑤這是在安慰她,也笑著收起淚水。
“小侄子呢,我還沒見過,快抱過來我看看。”
章若瑤喊奶娘,“把我兒子抱過來,給來的貴客看看。”
謝齊才滿月,已經是肉嘟嘟的,一點也不怕人,手一直抓晏清清腰間長劍的紅穗子咯咯的笑。
晏清清笑道“看來以後說不定能跟我習武。”拿出一個和田玉佩塞入嬰兒繈褓,“這是幹娘送你的見麵禮,以後帶著玉佩來找幹娘換官做。”
“清清你……”章若瑤有些震驚,沒想到她竟然直接認孩子做了幹兒子,畢竟那是皇後之尊。
晏清清捏著小謝齊肉嘟嘟的臉龐,狀若無意的說“這是我欠你們的,讓我找機會補償吧。”
正逗著孩子,謝興奪門而入,看著抱著謝齊的晏清清,滿是恐慌。
“我以為你做養牛場和紡線作坊是轉了性子,沒想到竟然連一個小孩子都要下手。”
晏清清無奈的看了若瑤一眼,謝興他畢竟是外人,那件事匪夷所思確實不好解釋給她聽。
章若瑤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以後清清就是齊兒的幹娘了,怎會害他呢。”
看到謝興質疑的目光,“你信我便是,以後皇後娘娘隻是我的好友晏清清,一定不會害我們。”
晏清清讓謝興去招呼客人,她再好好的跟若瑤聊聊天,她跟李永澤的故事正愁沒人講,也是很久沒有找到小女孩子的這麵了。
一聊就聊到半夜,晏清清和章若瑤一塊說著話兒睡去,夢都是年少時一起玩樂的過往。
第二日,晏清清就要告別。她實在記掛京城的種子們,之前李永澤收到的信還提到有能工巧匠發明了風車,能跟水車一樣,借用風的力量。
現在和若瑤解開心結,以後有很多時間相處,但是國家大事等不得。不舍的拉著若瑤的手,晏清清許諾“我這次回去,一定下旨把謝興調回去,不用讓他再守在這了。”
雖然若瑤一再保證皇後變了,可謝興還是難以裝作無事發生,僵著臉道謝。
晏清清還沒走出縣府的大門,就看到一個兵卒和自己擦肩而過,“報!!有月國人圍城。”
這肯定不能再走了,晏清清回過身去,問兵卒,“到底怎回事。”
兵卒不知道這是誰,為難的看著謝興,看謝興點頭方才答話,“一直有月國人在北城門外聚集,看架勢是要圍城,城門已經全部關閉,等縣令命令。”
謝興知道茲事體大,安排若瑤抱著孩子回去,就要帶人去北城看看情況。
“我也去。”晏清清安排裴副統領,所有侍衛把東西放回去,準備迎戰。
看到謝興狐疑的目光,晏清清堅定的說“我是皇後,我不會輕易拋棄我的子民。”
北城下,已經有月國人紮營搭寨,還不停的有人聚集過來,人比較零散,應該不是有所預謀,而是臨時起意。
晏清清掏出隨身帶的望遠鏡,向月國的軍隊望去,前麵走來走去的,是她的老熟人,月國戰神路向文。
“路向文怎來了,一個西水縣沒什糧也沒什人,值得他出動嗎?”
看謝興一臉驚疑的望著她,竟是能看清那遠的營帳外的人臉?
晏清清解釋:“這是景王從海外帶回的玻璃的方法做的,能讓人看的更遠。”
謝興接過望遠鏡,一看果真如此,“你說的路向文,可是傳說中的月國戰神?”
看到晏清清點頭,謝興麵色更加凝重,直接轉身就走下了城樓。
晏清清隻當他一個書生害怕,繼續在城牆上觀察情況。
西水縣隻是個小縣城,所以這次來的兵力不多,她現在能看到的不過兩三千而已。
不過西水這地方土地貧瘠,窮山惡水的,向來周國和月國就沒有太爭過,連月國來打劫的兵匪都嫌這窮,為什會讓路向文親自帶隊來此。
不用晏清清思索,下麵的的月國人已經開始喊話,“我們將軍說了,把即墨皓交出來,我們即刻退兵,也懶得安營紮寨了。”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她救的即墨皓,謝興已經走了,晏清清安排傳話兵往下喊話。“我們不知道即墨皓是誰,更不知道如何交出來!月國戰神不要難為人。”
路向文聽見,哈哈大笑,又聽月國傳話兵喊道“昨日即墨皓在南城城門外喊門,來找縣令謝興,人盡皆知,謝興你就不要裝糊塗了。”
晏清清知道,這是把她當成了謝興,也不否認,一個即墨皓他們已經幾千人圍城,如果知道這麵還有皇後,月國大軍可就要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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