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芝芝覺得自己穿書後就一直在走運,接二連三在危難時刻都有人幫她。
之前是駱危,然後是駱危的朋友,再之後就是這位……帶著麵具隱匿麵容的牛逼大哥。
這還得從剛剛他叫住她說起。
雲芝芝正要去那亮著光的洞穴,以為就是水底的符陣入口,結果被這個大哥叫住不讓去。她最初還提防著這位大哥,直到身後那個洞口忽然有怪叫傳來。
如嬰兒一般啼哭的聲音,尖銳刺耳,震得水波晃蕩。
雲芝芝被聲音擊穿了防禦,避水符也應聲而碎,一口涼水嗆在喉嚨。這種時候,她開始思考自己會不會遊泳,應該是會的,可一想到要從這遊到岸邊可能就不會了。
雲芝芝:雖然但是,我作為一個築基期修士應該不會這輕易地被水淹死吧。
這想著,她發現自己被人撈住胳膊,然後周身水霧散去,他們竟然在沒有避水符的情況下隔絕開周圍衝擊的水流。甚至連寒冷都屏蔽了,周身感到一股暖意。
雲芝芝:!
他什修為好厲害!
駱危在猾蛇喊叫的一瞬間護住了雲芝芝,朝洞口看去。猾蛇吼完這一嗓子後已經露出半顆頭,碩大的橘黃色蛇眼倏地睜開,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守到的獵物。
雲芝芝不自覺屏住呼吸,看著一顆都有兩人高的蛇腦袋。
雲芝芝難以置信:說好的地仙符陣呢!這蛇,看著就不像是築基修士能對付的,她都看不穿這蛇的修為,更別提動手了。
駱危手指壓了力氣,把雲芝芝纖細的胳膊又攥緊了些,將她轉到身後去,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穩住。”
雲芝芝:穩住?什穩住
下一刻。
巨大的氣浪裹挾著水流迎麵而來,雲芝芝感覺自己快要被衝走了,要不是眼前人一直攥地死緊,她就會跟紙片一樣飄走。
等周圍安靜下來,駱危鬆開手,雲芝芝恍惚地站好後,才看清發生了什事。
蛇頭已經跟蛇身分開,血液暈染在水,一片片黑紅,唯獨他們周身還是幹淨的。
雲芝芝:嘔!
雲芝芝被這味道衝地小臉發白,捂著嘴巴鼻子彎腰,作勢要吐。一想到這是在水,更惡心的事讓她硬生生憋住了。
那個斬蛇頭的神秘人繞過她,朝著反方向走去,語調偏冷:“符陣在這邊。”
雲芝芝不知道他名字,問也不說,瞧著他帶了麵具,猜他不想暴露身份,所以雲芝芝也就不問第二遍了。
她剛剛沒怎看仔細,隱約見到數不清的水劍從他周身凝聚,刺向猾蛇。由水化形的劍,刺進去的一瞬間消失了,但仍然削鐵如泥,猾蛇就這樣被刺死了。
雲芝芝:這厲害這牛逼,就叫你牛逼大哥好了。
雲芝芝跟著大哥走了兩步,忽然腳步一頓,像是想起什事一樣急忙說:“慢著!剛剛那條蛇……”
駱危停下腳步看她。
雲芝芝:“它的獸丹……你要嗎?”
雲芝芝折返回去,她從蛇頭挑出了獸丹,這可是上等獸丹,能賣好多錢!她問了大哥要不要,大哥堅持不要,真是個大好人,做好事不留名不說,還不拿任何好處,搞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但不好意思不能當飯吃,雲芝芝打起了這蛇身上其他部分的主意,轉頭忽然問他:“請問你是劍修嗎?”
駱危:“嗯。”
雲芝芝心道果然,繼續問:“你知不知道這蛇的屍身上,有沒有什寶貝可以用作劍的材料?”
雲芝芝在剖完獸丹後,意識到這蛇身上可能都是寶,她剛剛見到大哥用劍,覺得他肯定對此有所了解。
駱危:“你要那種東西幹什。”
雲芝芝想都沒想:“拆回去送給我弟弟。”
她見到之前駱危用的是木劍,心生憐惜,以為駱危是修為太低,沒有好劍與之相配。
駱危:“……?”
她說的弟弟,不會是他自己吧。
駱危沒想到,自己原來在雲芝芝眼是這樣的。這也不怪雲芝芝,她不知道駱危的年齡,看著他長得嫩,自己內心又是個成熟的穿越人士,自然而然覺得她比駱危大。
“它身上的東西沒什用。”駱危覺得自己不想要。
雲芝芝卻沒聽,自顧自說:“剛剛想起來好像蛇血和蛇骨是上等的鍛劍材料,可惜了,這血都化開了,收不了。”
看著她眼都是寶貝,仿佛之前作勢要吐的人不是她一樣。
駱危看她真的打算要去拆蛇骨,無聲地笑了一下。這個雲芝芝,思路怎都這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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