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仍然渾身緊繃,抖得厲害。
傅風寧屋子都是暴戾的信息素,他抱著沈安進了沈安的屋子,把沈安圈在他的腿上坐下。
他捧著沈安的臉,溫燙的指腹輕擦他發紅的眼角。
“沈安,你看看我,是不是一點都不凶了?”
好一會兒,沈安才在他的安撫下緩過神來。
沈安睫毛上還掛著水汽,眼睛哭得紅紅的,為自己的貿然前來解釋:“林醫生說……您沒……沒……”
“我在聽,你慢慢說。”
“林醫生說您……很久都沒……吃東西……會不舒服……我不想您……不舒服……嗚……”
沈安說得斷斷續續,說著說著又哭了,很細碎的嗚咽聲,克製而委屈。
傅風寧箍著他的那隻手下意識收緊:“你不想我不舒服?”
沈安抽著鼻子,在他懷點了點頭。
傅風寧知道他是受了林瑜指點,可他還是問了句:“為什?”
“我不知道……嗚……”
傅風寧微微閉了眼,感受著懷低於常人的溫度,拿下巴輕輕抵著沈安軟綿綿毛絨絨的頭發:“不知道就不知道,不重要的,沈安已經很乖了……”
他試圖轉移沈安的注意力:“你送我的飯還在隔壁房間,我把他拿過來,你陪我吃好不好?”
等他吃完飯下樓的時候,林瑜和伯恩正在看電視。
林瑜看了一眼又被裹上傅風寧大衣的沈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伯恩竊竊私語:“占有欲真的強。”
伯恩一臉八卦之情:“怎了怎了?”
林瑜咂咂嘴:“又把自己的外套裹沈安身上去了……”
伯恩摸著下巴:“沈安沒有自己的外套?”
林瑜一臉看透一切的表情:“都住進傅總家了還能缺衣服穿?……這段時間傅風寧的外套在沈安身上出現的頻率也太高了,我琢磨了下,發現傅風寧真的詭計多端。”
“怎說怎說?”
林瑜老神在在:“你要不要跟我打個賭,在他追上沈安前,他的外套會一年四季不論場合地焊在沈安的身上。”
“為什賭這個?”
“因為,我揣摩著……傅風寧把他的外套,當標記用了。沒本事永久標記老婆,又怕老婆被人惦記,隻能出此下策宣誓主權,讓人知道,沈安是他的omega。”
伯恩醍醐灌頂:“妙啊,不愧是傅總,魔法標記,最為致命!”
“聊什呢。”傅風寧走過來時,就看見兩人頭懟頭竊竊私語。
林瑜擺手堆笑:“聊工作。”
說著,林瑜看向傅風寧身後小步跟隨的沈安,眉頭一皺:“一會兒不見,沈安怎跟雨打過的小芭蕉似的?”
傅風寧冷笑一聲:“有臉問。”
說著,他停住腳步,等沈安跟上來。
沈安卻在和他隔了一步的距離,也停了下來。
傅風寧揉了揉眉心,瞥了林瑜和伯恩一眼:“下午我要帶沈安去采購,你們自便。給你們的兩天假期也快結束了,別浪費了。”
傅風寧回過頭,看沈安時,臉上神色柔和:“走吧。這周末你的爸爸媽媽,哥哥姐姐都會來坐客。帶你一起籌備。”
傅風寧沒用司機,自己開了邁巴赫。
林瑜在別墅客廳落地窗前扒著窗簾往外看,就看見傅風寧把沈安送進副駕關門的情景。
林瑜用胳膊肘撞了撞伯恩:“為了和老婆合理共處,把家丁的工作都自己攬了,佩服佩服!”
時間一晃,就到了周末。
在前一天晚上,沈安還接到了家打來的電話,不論是沈父,還是哥哥,在電話,對沈安的態度都讓他感到奇怪。
最讓他奇怪的卻是沈母。
沈母向來對他不甚關心,但是電話卻拐彎抹角向他詢問一些比較私密的話題。
比如,知不知道傅風寧喜歡什?傅風寧都是幾點睡覺?傅風寧對他的態度如何?他的梔子信息素真的能夠為傅風寧做“藥”?傅風寧為什忽然邀請他們家宴?
沈安說不知道,電話卻對他一陣陰陽怪氣。
沈安一夜都沒有睡好,他心十分不安。
第二天,他六點就起來了,洗漱好下樓,連準備早餐的阿姨看見他都嚇了一跳。
吃了阿姨給他的早餐,他就坐在大堂摳著手指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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