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燃盡生命力並獻上自身全部血液匯聚而成的龐大法陣在夜空中迅速展開,緊接著仿佛收到感召一般,原先灰敗的大地也逐漸泛起一陣猩紅。
最後一個似是而非但又暗合其理的龐大法陣同樣自大地之上展開與那穹頂之上的法陣遙相呼應。
“怎回事?”費盡力氣勉強扯斷鮮血鎖鏈救下秦然的徐燁此時看著天地依舊忍不住感到手足無措,這種程度的法陣即便是他這個一無所知的外行也能感到其蘊含的威能。
“以威可的精神狀態基本不可能治理這座城市,恐怕這座法陣就是按照攝政王的旨意所設下,隻是沒想到居然不惜用來對付我們。”秦然看著徐燁,感激愧疚接連湧上心頭,隻是這一次她卻看不到一絲生的希望。
“這就要放棄了嗎?”就在這時,一旁的下水道蓋子卻被人一拳打飛,隨後一個個子矮小衣著襤褸的老頭兒從中鑽了出來,而在他身後幾個帶著大量器械的工人陸續從中鑽出。
……
五個小時以前,位於地下的圓環秘密基地之一,高摩天正對著一堆他不甚了解的儀器抓耳撓腮,雖說曾經擔任過玄學科的科長,可更多的還是幹著顧問的活,更不用說那倒黴作者還給了他一個機器盲的設定。
“您看這樣行嗎?”手下拿來一疊他看著就煩的數據,自己修道到現在就沒看過這多文字更別提那跟蚯蚓一樣惡心的阿拉伯數字了。
“高速我結果!結果!”憤怒的高摩天一把將資料砸在了對方臉上,自從指揮官戰死陳明亦下落不明後,高摩天便不得不和其他幾位幸存下來的同伴一同承擔最後的指揮工作。
可讓這閑雲野鶴慣了的老頭兒好不難受,別的不說光手下這隊整合起來的幸存成員資料他到現在都沒能全部記住。
“是,長官,目前已經在血鏖陣四處關鍵節點下布置了幹擾裝置,但是據實驗模擬結果顯示單個幹擾裝置成功率不足20%,維係時間也至多不超過30分鍾。”
“一群廢物!你們甚至要對付的根本不是施法者,而不過是他設下的陣法!”高摩天隻覺自己家都快被他這群無能的手下氣壞了。
“但是長官,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這已經是我們所能做到的最大成果了……”手下有些委屈地反駁,畢竟在他眼中自己上司就是個脾氣暴躁什正事也不幹的老頑固。
“還敢頂嘴!要是哪天威可或者那勞什子攝政王被逼急了展開陣法,咱們在滬城內的全部小命難保不說,你猜猜用咱們小命做祭品召喚出來的東西能給其他分部的同伴帶來多大的驚喜?”
高摩天越說越氣:“這血鏖陣隻要存在一天,我們就永遠沒有反抗成功的可能,明白嗎?隻要陣法成功啟動,咱們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全部他*的白費!”
“是!長官。”眼看高摩天氣急,手下再也不敢頂嘴隻能退下,而在他關上房門後便忍不住嘀咕道:“介老頭就知道逞威風屁事不幹,隔壁的曹老大還知道親自帶人出去執外勤呢。”
雖然他的嘀咕不可能逃過高摩天修真者的耳力,但他卻依舊裝作沒聽見。
其實高摩天並非不知道作為管理者需要什,隻是如果強行違背本心施展什帝王權術,那樣反倒會害他道心不穩。
隻是還未等他靜下心來強迫自己去看那一堆半懂不懂的數據,手下便又慌慌張張地推開了他辦公室的大門,這次幹脆連敲門都省了。
“又怎了?”
“不,不好了,地下集市被……被血將剿滅了,曹乾曹隊長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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