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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頓時鬆了一口氣,彈了,總算開始彈了。
伴隨著一段前奏的響起。
羅伯特靜靜的聽了一段,眉毛挑起帶著一絲驚奇的問向旁邊的朋友。
“瓦斯利,你聽出這曲子是什了嗎?”
瓦斯利搖了搖頭,“沒聽出來。”
羅伯特點了點頭:“奇怪,我也沒聽出來。難道是哪個偏門的曲子。”
就在台下議論時候,台上的李成名頭腦風暴。
無數個破碎的畫麵,圍繞著各種的顏色,形成模糊的曲譜。
以殺手作為啟迪,那他搭配的音樂應該是怎樣的?
小心翼翼?從容不迫?肆意妄為?
李成名卻聽到耳邊模糊的腳步聲越來越明顯,最讓人害怕的不是人的本身,而是自身情緒的迸發。
追趕時才是最讓人恐慌的。
步步緊逼。
層層遞進。
觀眾席上敏銳的人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肌膚。
“怎突然感覺有些冷啊。”
“話說這個音樂是不是有點暗下來啊。”
“這還有明暗的說法?”
“不知道,我就感覺之前聽著不是挺舒緩的嗎?突然有點奇怪。”
“咚咪—咚咪—咚咪”
“叮叮叮,咚咚,咚咚,叮咚,叮咚,叮咚咚咚”
左手和右手放置的琴鍵,左手穩固,隻在固定的幾個琴鍵上,以節奏不同的情況下壓。
而右手則是自然的彈奏,出一串串悠揚的聲調。
隱藏在平靜音樂下,逐漸急促的聲調緩緩的逼近。
來了。
“咚咪——咚咪咚咪咚咪”
急促的腳步聲再也遮掩不住,撕破平靜表麵的刺刀已經劃出。
明線暗線已經替換,欲望已經彰顯得淋漓盡致。
張楚鑫下意識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越發溫和卻又強硬的音樂湧進耳膜。
“咚、咚、咚——”
他隻感覺心髒仿佛被一雙手牢牢的抓住一輕一還的捏動。
他注意到旁邊一位婦女麵色微微蒼白,手緊緊抓住丈夫的胳膊。
丈夫的麵容也有些脹紅,大口大口吸著粗氣。
李成名的調子忽然又緩了下來,清脆悠揚的仿佛剛才隻是錯覺。
如果說感受的最深的反倒是場下年齡頗大的老頭子。
他們浸泡在鋼琴曲中,最久感同身受的能力也越強。
羅伯特一向喜歡的笑容,此時微微僵硬,嘴角有點往下拉的趨勢。
他默默的朝著朋友貼了過去。
聲音有些發飄的說道:“這彈的是什曲子?不會是凶殺片主題曲吧。”
瓦斯利卻不急著回答,心中起了惡作劇的念頭。
羅伯特看到朋友半天沒回,奇怪的戳了他一下。
隻見瓦斯利一下一下就像斷電的機器人將腦袋轉了過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羅伯特,那張僵硬呆板的眼上一直維持了三秒。
羅伯特沉默了一會,無奈的說的“我又不是年輕的時候,怎會這容易被嚇到。瓦斯利別演了。”
瓦斯利僵硬的眼睛,紅中帶紫的嘴唇猛地上揚,他碩大的眼珠緩緩的向上移動,最後定格成了眼白。
羅伯特呼吸一緊,假裝不在意,強撐的說道。
“嗨,我可不是以前怕鬼的小孩!”
“羅伯特。”尖銳的女聲從瓦斯利口中蹦出。
羅伯特猛的呆住,他看著麵前的瓦斯利確實是自己的好友,純粹的男性糙漢。@
“羅伯特。”
瓦斯利緩緩抬起下巴,溫柔的女聲一滴一滴仿佛從口腔中擠了出來。
他那全都是一片白的眼眶,瞳孔猛的恢複原位。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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