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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忠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就鬼迷心竅撥出了電話,買下了一通不太好找的食材。
渠道商倒是路子很野,沒個半小時東西就送了上來。
也不虧他高昂的價格和服務費。
被鐵籠子關著的鵪鶉,嘰嘰喳喳的叫著。此刻被李成名提在手上,低頭端詳了幾眼,打開籠子將幾隻捏了出來。
鵪鶉雙腳懸空,被柔軟的掌心包裹著,絲毫不驚慌,甚至抖了抖黃灰的翅膀。
一雙圓乎乎的眼睛,好奇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李成名和那雙像紐扣似的黑眼睛對視著,微微一笑。
“好看嗎?”
伸出一根手指,順著鳥頭往下滑。笑眯眯的說:“一看你就很好吃。”
“放心,我會下手利落一定,不會讓你痛的。”
聽的旁邊蹲著逗鳥的侯曉遠眉毛狂顫,說的怎跟凶手似的。
白忠誌看著兩個人又轉身看著後麵放在地上的一大堆雜七雜八的食材。
“咩~咩~~”
注意到聲音的來源,白忠誌隨意的看向那,弱小無助的綿羊被綁在樹旁,有些不安的甩著蹄子。
似乎對接下來的命運有所感悟。
白忠誌歎了一口氣,轉身看向和鳥親密互動的李成名,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打完電話,他就覺得自己鐵定瘋了,居然真的會相信一個比和他孫子差不多大的年輕人。
怎小孩徒呢?他還跟上了。
白忠誌苦笑一聲,看著二人,催促了一聲。
“做菜,別玩了。”
李成名點了點頭,摸了摸手上的鵪鶉,手指微微捏住鳥頭,轉動一掰。
“卡察。”
輕微的聲音聽的侯曉遠心頭一緊,站起來走到李成名旁邊。
“你這下手狠啊,要不淹死算了。”
侯曉遠說的是常規除理鵪鶉的方法,放入盆中淹死,燙水去毛除去內髒。
李成名將鵪鶉放到盆子中,“我覺得那樣死的太痛苦了,還不如速死。”
侯曉遠微愣,歎息了一聲。
“也是,利落點倒是更好。”
將一眾食材處理幹淨,堆放在白盤子上,臨時支起的便攜式桌子,鋪滿了五顏六色的蔬菜。
今天的廚房相當的露天,是一個搭起來的土炕,灶台由紅磚鋪成,麵堆放著些許柴火。
農村老式的灶台燒飯有股特殊的煙火味。
比尋常鐵鍋大了幾餘倍的大鍋架在上頭。
李成名隨手扔了幾塊幹燥的木柴,讓火燒得更旺,便關上閥門。
大塊肥豬肉丟進鍋中熬出厚厚一層豬油,在鍋中燙的冒著小氣泡。
西邊的鳥做法相當粗暴。
將紮好的草藥包,扔進油中。
瞬間炸開的煙氣,宛如長龍往上飄去,隨著風向一變,朝人撲來。
李成名趕緊換了方位,掐著秒數將草藥包又撈了起來,這些香要混雜著葉片是給油增香加味。
炸久了可就變成焦味。
去除掉內髒的鵪鶉,白色的雞肉上覆蓋著黃色的醃料。
一盤子倒進去,油花四濺。
迅速的拿起木蓋子擋在身前,隨後放下拿起鐵勺,將鵪鶉攪動幾翻。
滋滋的油聲,白色的油泡像沸騰的水,浮在鵪鶉肉的旁邊。
伴隨著肉香,肉眼可見鵪鶉越炸越鼓脹。
直到表皮變得有些焦黃,這種程度被大漏勺快速的撈到盤子中。
酥香的肉感讓已經饑腸轆轆的兩個人吞咽了一下口水,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就要拿起一個,然後被燙的各種甩手。
不過看到這粗暴的做法,白忠誌有絲驚奇。
“這西邊的鳥這簡單?”
說完掰下了一隻鳥腿,塞進嘴巴嚐了一口,滾燙熱氣伴隨著表皮的酥渣。
讓人越嚼越香,和現在市麵上裹著麵包糠炸成的炸物不太一樣,肉製更加的緊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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