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君硯的去留沒引起什變化,隻有墨景鬱在知曉他已走時樂了一會兒。
彼時距離他站起來已過去了三天,楚清晚每日扶著他走路,閑談時偶然提了一嘴。
墨景鬱挺高興,楚清晚問他笑什時,他道貌岸然地道:“他國皇子私自進入我國境內終歸不是好事,他走,我鬆了口氣。”
楚清晚壓根不信:“你編得再真一點,我沒準會信一兩個字。”
墨景鬱低笑,又問:“話說回來,段君硯身為南國皇帝的親弟弟,曆來深居皇城,晚晚怎會與他相識?”
楚清晚一句話帶過:“巧合罷了。”
墨景鬱知她還不想說,很體貼地不再追問,主動說起那日影一匯報的事。
楚清晚聽了沒多大反應,隻問他:“你怎打算的?”
墨景鬱攬著他的肩把人往懷帶了帶,壓低聲音:“這是機密,晚晚確定要聽嗎?”
楚清晚側頭看了眼肩上的大手,風馬牛不相及地道:“複健這種事,林予和影一他們都可以勝任。”
她這般縱著他光明正大地占便宜,她問個事,他還想得寸進尺不成?
墨景鬱懂了她話中的意思,不由遺憾。
小妮子太聰明也有不好的地方,想逗弄一下都騙不到。
墨景鬱調整著速度行走,不疾不徐地將自己的計劃全部告訴了她。
楚清晚先是驚訝,繼而不解,最後歸於沉靜。
她倏而頓住腳步,認真地問:“阿景,這做,不怕後悔嗎?”
墨景鬱轉過她的身子,直視她的雙眸:“晚晚,我活到現在,曾極度渴求過的隻有死,這五年來,我渾噩度日,這世間沒有值得我留戀的,直到你出現。”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