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誰啊?”廚房的張媽把手擦幹淨,連忙跑去開門。一打開門,發現門外站著一個很漂亮的女孩,雖然看起來有些冷漠。旁邊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帥哥。
“阿姨你好,黎詩悅在家嗎?”唐樂汀乖巧地問,一雙桃花眼笑成月牙兒形狀。
“你們是?”
顧鳴也裝的十分乖巧:“我們是黎詩悅的同學,今天找她有點事兒。”
“詩悅的同學啊,快進來,她在房間待著呢。我是照顧詩悅的保姆,你們叫我張媽就可以了。”張媽熱情地招呼他們進去。
顧鳴忍不住“嘖嘖嘖”吐槽:“高中了家還有保姆照顧,不是太有錢就是有病。”
“這附近的房價確實挺高的,但是我傾向她有病。”唐樂汀難得接顧鳴的話。
“你們安靜點。”李晚檸無奈地說。
“剛巧我在廚房做飯,你們也一起吃個飯吧。難得來了這多人,家也熱鬧。”張媽端了一盤水果給他們,笑著說。
“張媽,詩…詩悅的爸爸媽媽不在家嗎?”李晚檸覺得這叫黎詩悅燙嘴的很。
“這個啊,”張媽疑惑地問:“詩悅沒有告訴你們嗎?她爸爸媽媽平時工作都很忙,所以沒有太多時間陪她。”隨之張媽不知道想到了什,流露出憐惜的神情,感慨說:“這孩子太招人心疼了。”
唐樂汀和顧鳴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
黎詩悅招人心疼?馬蜂窩都沒有她的心眼兒密集。
“那個,張媽,我們先上去找黎詩悅聊聊天,等會再下來吃飯。”顧鳴扯住李晚檸和唐樂汀的衣袖就把他們從沙發上拉起來。
“詩悅在二樓最麵那個房間。”張媽對他們說。
“砰砰砰”顧鳴敲門,過了幾分鍾,沒人應。
他試著轉動門把手,房門開了。
他們三個走進去,隻覺得進入了一個極其鮮豔的世界。紅色的床單、紅色的地毯、紅色的窗簾、紅色的衣櫃、紅色的燈光,就連牆體也是血紅色的,整個房間給人一種極致的嬌豔感,同時散發著強烈的糜爛氣息。他們注意到黎詩悅側躺在床上,身上穿著紅色長裙,整個人似乎融入了這個鮮紅的房間。
“有股血腥味。”唐樂汀皺眉。
李晚檸覺得很不對勁,她連忙上前,發現黎詩悅左手手腕被深深地割開,血不斷流出來,又被床單吸收,紅色的鮮血和紅色的被子融為一體,不近看根本看不出來。
“快叫救護車!”
藍安市人民醫院。
“血已經止住了。但病人因為失血過多目前還處於昏迷狀態。蘇醒之後建議去心理科複診一下,再製定更好的治療計劃幫助病人早日痊愈。她手腕割傷的深度達到15厘米,這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才能割這深。晚十分鍾送來都救不活了。”張媽聽了醫生的話,本來已經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下來。
李晚檸他們沉默地坐在醫院的椅子上,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
是巧合嗎?他們一來黎詩悅就自殺,倒像是黎詩悅為了躲避他們而采取的措施。
可是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也太不明智了。
再說要是他們在客廳多待一會才上樓,黎詩悅真的會因為動脈大出血而死。
而且他們陷入了僵局,因為接下來這兩天他們很大可能是見不到黎詩悅的。
顧鳴抱歉地對張媽說:“阿姨,我們真的沒想到,怎我們一來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張媽擦擦眼淚:“不怪你們,是我疏忽了,也是詩悅她自己想不開……”
他們聽到張媽這說,相互之間交換了一下眼神。
唐樂汀用擔憂的語氣問到:“之前黎詩悅休了半年的假,我們都很關心她發生了什,但是她什也沒和我們說。作為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但是我們什情況也不了解,想幫忙也幫不上。”
“阿姨您多和我們說說詩悅的情況吧。”李晚檸也說到。
張媽沉默了很久,才開始說:“那天是星期六,學校放假。晚上八點了,詩悅也沒回家,電話不接,信息也不回。我很擔心,去學校找她……”
黎詩悅醒來,感覺到手腕處的疼痛。好像劃的有些深了啊,她想到。但是如果當時再用力一點,就不用繼續在這個世界上醒來了。
死亡是令她向往的解脫。
感受生命流失的過程是一場她無法抗拒的盛宴。
黎詩悅看著包紮好的傷口。
那天之後,她明白了為何撒旦會從天使墮落為魔鬼。
她覺得留下來太累了。
可是她還有想要完成的事情。
當她雙手虔誠奉上純潔的感情和熾熱的真心,卻換來這輩子無法忘記的噩夢。
要讓那個人也體會我經曆的絕望。
一定。
黎詩悅沒有向魔鬼撒旦祈禱。
因為她知道每個人的心都住著一個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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