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牟拾還隻有十歲,那時候還很活潑開朗,那時候還不在書店,甚至不在街上,跟著父母住在山上,靠賣草藥謀生。
父親突發疾病,臥病在床,母親又是女人,為了維持家用,牟拾隻能自己一個人去采草藥。
就在那一天,牟拾看到一株比較珍惜的藥草,趕緊去采摘,起身欣賞藥草的同時看到麵前一隻野豬死死的盯著他,粗長的獠牙怎看都get不到它的可愛。
那一刻牟拾是絕望的,嚇得腿直打哆嗦,麵對恐懼還是邁開了腿,奮力的向前奔跑,沒有方向,就想甩開這隻野豬。
在叢林間無盡的奔跑,無數次回頭,但都能看見這個畜生。
看到前麵有顆粗壯的大樹,趕緊向上爬,在樹梢上看著野豬拱著樹根,漸漸開始搖搖晃晃。
沒一會兒,牟拾就知道樹撐不住了,野豬退了幾步,打算一撞把這個搖搖欲墜的樹撞倒。
牟拾認命了,閉眼等死。
但半天也沒感受到動靜,就睜開眼往下看,還沒等他看清楚情況,一個聲音傳來。
“好了,不要怕,你可以下來了。”
小心翼翼地爬下來,那野豬就倒在一旁,沒了氣息,似乎已經嗝屁。
在一旁的隻有一隻狐狸,細看一下那狐狸便幻化成人形,變成了和牟拾大差不多模樣的小女孩。
牟拾麵對麵前這個妖怪竟不害怕,反倒有了一股安全感。
“哇,你這個人類居然不害怕,不是被這個臭野豬還嚇哭了嗎,我這個妖怪就這沒壓迫感嗎。”
說著雖有點失落,但還是上前用袖子擦了擦他眼角的淚痕。
“我不怕,我父親告訴過我,這個世界上最令人害怕的不是妖物走獸,而是人心。再說,你要是想害我,都不用自己動手,這野豬就能幫你解決我,而且我嗝屁的還很難看。”
“哈哈哈,你要笑死我。你好啊,我是一個修煉了隻有一百年的狐狸精哦,就一百年我就能幻化人形,厲害吧。我就住這片山,我叫小白,你叫什名字啊?”
“我叫牟拾。”
跟小白聊了一天玩了一天,後來才發現今天任務都沒做,采的草藥在躲野豬的時候還丟了。
準備回家受死。
互道再見之後約定好明天在哪見麵就回家了。
站在門口,牟拾有點膽怯了,他知道母親的厲害,躡手躡腳地將頭靠近門縫,結果眼睛掃了一圈都沒看到母親的身影。
鬆了一口氣便朝走去。
看到牟拾回來,父親從床上爬起來,慘白的臉頰看著讓人心酸。
他將父親扶到門外,兩人坐在門檻上,牟拾看著父親,父親看著天景。
突然轉過頭看著牟拾,費力地擠出幾個字來:
“小牟,你爹我時日不長了,以後就去找你爺爺吧,和他一起生活。”
牟拾先說未來還長說不定病就好了,但又疑惑地問不是還有母親嗎,但父親沒有回答,緩了一會兒摸著兒子的頭說自己餓了,去做做飯,不用等母親。
夜深了,牟拾才等到母親歸家,透著燭光,雖然母親穿著普通,但還是看得出來她塗了胭脂。牟拾把自己丟了草藥和背簍的事情說了出來,母親開始不耐煩,責罵這一家子都不省人心,罵了很久很久。
後來的第二天第三天牟拾和他唯一的玩伴小白天天遊蕩於山林之中,嬉笑玩鬧。
有一日小白提出她還沒有到過鎮上去看看,想要牟拾帶她一起去。牟拾想都沒想,直接答應。
街上依舊繁華,行人不少,小白沒上過街,但牟拾也不怎到街上,好像從來都沒有好好逛一逛,有機會就是在街上賣草藥,其他時間都待在山上。
小白主動牽起他的手,兩個小朋友到處亂跑,看到什什都是稀奇。
天也漸漸暗了下來,直到黑透,燈火通明更驚起小白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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