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進墨府的那一刻,蘇嫿韻就渾身不自在。
這墨府怎變得如此怪異?!從前花團錦簇,景色宜人的府邸竟變得這般雜亂不堪。
鼻子圍繞著苦澀的味道,門口旁的兩處盡是竹筲箕,頭放著不知名的東西,黑色一坨,堆滿整個前廳;還有不遠處的火堆,上麵燃燒著一些疑似藥材的植物,府邸苦澀的氣味應是由它散發出來;
與仆人走到大廳時,無論是茶幾、還是為客人準備的座椅都擺滿了竹管,甚至連地麵上也是七零八落的竹罐,蘇嫿韻隻能站在大廳的角落,看著府邸的仆人把座上的竹管都移走。
“實在抱歉,姑娘,讓您見笑了。”府邸的一名下人尷尬地抓頭:“這些全是主人的珍寶,旁人不能隨意亂碰,隻能先委屈姑娘稍等片刻。”
“無礙,能夠見識到墨坊主的珍寶是嫿姬三世有福。”蘇嫿韻雖這說,可麵紗下已是不可置信的模樣,藏在袖子的手也握緊拳頭。
這仲陵城的地牢應該也比這墨府更加舒適。
“哎呀,嫿姬姑娘怎不坐呢?難道是嫌棄本坊主為你準備的座椅嗎?”府邸的主人從門外姍姍走來,手上拿著一把折扇,一臉玩世不恭,嬉皮笑臉的看著蘇嫿韻。
“嫿姬並非嫌棄,隻是墨坊主的府似乎沒有容得下嫿姬的位置了。”蘇嫿韻微歪著頭,語氣帶著點無奈:“嫿姬隻能站在一旁欣賞坊主您的珍寶了。”
“嫿姬姑娘對本坊主的珍寶感興趣?”聽蘇嫿韻欣賞自己引以為傲的物品時,墨寧旭雙眼發亮,望向蘇嫿韻的眼神也如同看見知己那般喜悅。
墨寧旭折扇打在手掌上,仿佛想到什有趣的事情,看著蘇嫿韻,作出邀請的姿勢道:“既然嫿姬姑娘對本坊主的珍寶如此感興趣,那本坊主就在此邀請嫿姬姑娘到本坊主最引以為傲的藏寶閣一飽眼福。”
“呃?這墨坊主,這恐怕有些不妥。”蘇嫿韻遲疑片刻,麵露難色,欲想拒絕墨寧旭時,墨寧旭卻盯著蘇嫿韻,臉上的微笑不變,卻讓人感到壓迫,不容拒絕。
空氣頓時變得寂靜無比。
半響,蘇嫿韻朝墨寧旭微微一笑道:“既然墨坊主如此誠心地邀請嫿姬到您的藏寶閣,那嫿姬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墨寧旭的眼閃過一絲精光,臉上的笑容愈發狡黠。
“仲陵城可是有許多人踏破門欄的想讓本坊主讓他們一睹藏寶閣的秘。”墨寧旭撥弄著折扇,路上遇到仆人也一一回應他們的請安,道:“嫿姬姑娘一會兒有不明白的,本坊主會耐心地解釋。”
“可是,嫿姬對坊主的藏寶閣並無多大的興”正當蘇嫿韻想與墨寧旭解釋她並無太多興趣候,卻在路過的庭院看見一個老人,眼全是驚訝和激動。
“怎了?”墨寧旭見蘇嫿韻停下了腳步,看見她望向了庭院,恍然大悟道:“是被本坊主府邸的庭院吸引了?”
“啊?對啊,在船上呆了些日子,忽然看見那多胡姬花,太高興了。”蘇嫿韻發覺自己失態了,捂嘴一笑,卻怎樣也停不住心的激動:“呃嫿姬可否先參觀墨坊主的庭院嗎?”
“原來比起本坊主的珍寶,嫿姬姑娘更喜歡花花草草啊。那本坊主隻好先放棄與嫿姬姑娘的藏寶閣之約。”墨寧旭看著蘇嫿韻激動的模樣,仿佛真的相信蘇嫿韻隻是看見喜歡的花草才顯得如此激動,便先蘇嫿韻走向庭院。
“榮伯,又在打理胡姬花嗎?”
正在修剪的老人聽到聲音便轉過身來,蘇嫿韻看到老人的臉孔心越發的激動,袖子底下雙手緊握,緊抿著嘴唇,不讓口中的話語衝口而出。老人年約五十,麵帶慈祥的笑容,因為袖子會妨礙到修剪,所以老人把衣袖卷起,露出了充滿刀疤的雙手。
看著老人充滿刀疤的雙手,心更是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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