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大門的一聲被人踹開,進來的是裴月,他提著劍,一身的煞氣,將兩人還愣在原地,衝過來就把徐茗推到孟餘的背上,“背著,快走!”
孟餘反應過來,撈住徐茗的兩條腿,跟著裴月往外衝,原本石座上的鯉魚石像突然縮成掌心大小,咬在了徐茗的腰帶上。
眾人急忙出去,見那東西不攻擊人,便也懶得管它。
外頭穿著道服的修士同鮫人打成了一團。
裴月頂在前麵為兩個人開道,孟餘在後頭道,“裴月你不是心中有大義,這些人怎不一起照顧著?”
裴月頭也不回,“替他們解開靈力禁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孟餘背著徐茗在後麵笑,偶有鮫人尖利的指甲突破裴月的防線鑽進來,便伸出自己的胳膊去擋,金剛不壞之軀,疼的隻能是別人。
“那你護著我們作什?”
裴月不答,隻一個勁兒地往前衝,揮劍的手臂都莫名帶了一股嫌棄的味道。
徐茗伏在孟餘的肩頭,莫名就感覺剛才還激烈的氛圍有點不一樣了,但是她也說不上來,反正現在就非常想離開這兩個人。
班蕭蕭雙手緊緊地扒在船沿,兩隻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海麵,過了很長的時間才會眨一下。
她也想下去,但是怕給小師叔拖後腿。本來她就不擅長攻擊,也沒有避水珠這樣的寶物,靈力也不深厚,用不了多久就撐不住了。
她也想和小師叔並肩戰鬥啊。
原來平靜的海麵突然掀起一陣波瀾,一顆又一顆的人頭仿佛地鼠一樣從水中冒了出來。距離班蕭蕭最近的是個中年修士,麵目粗糙,他見班蕭蕭一個人坐在船上,便遊了過來,似乎是想上船。
班蕭蕭見人可憐,便主動伸了一把手,不曾想這人竟然直接把班蕭蕭從船上拽進了水。班蕭蕭驟然入水,嗆了好幾聲,雙手直撲騰。
她怒道,“我好心拉你,你這是做什?”
中年修士笑了笑,“我還有四五個同伴,這船可坐不下那多人,我們身上又沒有幹的紙張可折船,隻好委屈一下你了。”
“你!”班蕭蕭一時想破口大罵,往肚子搜刮一番,竟然找不出一句好詞來,直罵,“不要臉!”
中年修士哈哈直笑,顯然是在笑班蕭蕭有多幼稚,冷不丁突然被人從船上拽下去,嗚嗚喝了不少海水,上來一看,見是先前救過他們的綠衣服青年,便也訕訕地不說話了。
狗也知道骨頭撿軟的啃。這人方才以一當十,生生開出一條活路來,自己能上來還是沾了人家的光,哪敢上去找不自在,自個悶頭往別處遊去了。
孟餘先把徐茗推到船上去,再自個上去,裴月和班蕭蕭緊跟著上來。
孟餘邊擰著自己身上的水邊道,“蕭蕭,對付這種人就不能跟他磨嘴皮子,動手就完事兒了。”
班蕭蕭正擰著徐茗身上的水,徐茗整個人已經不省人事,嘴唇幹得起皮,雙頰泛紅,一看便是受了重傷,聽到孟餘的話,輕輕笑道,“我下次就這樣幹。”
班蕭蕭換下徐茗身上的繃帶,胸前的傷口因為一番動作又開始往外滲血,她有條不紊地處理傷口,上藥,顯然是做慣了這類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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